0067.白璐被跟蹤

此時的唐彩軍還不知道,他已是被人惦記上了,並且早已經落進了別人的計劃中。此刻他正坐在窗台,望著夜空發呆,手裏端著一罐橙汁出神。

自從受傷以來,他便接受了黎文華的建議蟄伏下來。因此,近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公寓中不曾出去。也是因此,這幾天以來他的情緒都顯得很低沉。

盡管他時常自娛自樂,但長此以往,無疑會讓他的心情變得壓抑。

“平時擔驚受怕過慣了,現在閑下來真是不自在啊。”

唐彩軍歎息,便是大口喝著橙汁,掩飾著自己低落的情緒。不遠處的沙發上,黎文華有所察覺,卻是皺了皺眉,沒有任何表示。

“明天,試試拆線吧。”

沉默了許久,黎文華忽然說道,讓得唐彩軍的眼神一亮,低落的情緒仿佛都在一瞬間點燃。

轉頭看了黎文華一眼,卻見後者連頭都沒抬,一如既往的坐在電腦前無動於衷,他不由撇撇嘴,暗暗豎了根中指。

盡管看起來態度很鄙夷,但明眼人都是能夠看到唐彩軍眼中的欣喜。

……

第二天,盛泰集團。

陽光溫馨,風和日麗,孫仲山的辦公室中,保安隊長與孫仲山都站在窗台邊。兩人各自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口位置朝著樓下廣場俯視。

在那廣場中,一大隊新招聘的保安正在進行職業訓練。而訓練的首腦竟是塗朗,那個被孫仲山親自提起來的新保安隊的隊長。

此刻由塗朗負責訓練,且是進行軍事化訓練項目,口哨聲響徹,塗朗斥責著一大隊保安進行衝鋒。仿佛間,他又回到了當年,那折磨一大群小崽子的歲月情景浮現。

塗朗訓練得很認真,也很嚴厲,仿佛這群小保安真成了一名名軍人一樣,被他訓練得氣喘籲籲,滿場沒有一個人能夠支撐下來。少有人都是‘腿’腳**,坐在地上肌‘肉’‘抽’搐著。

這樣殘酷的訓練方式讓得這些普通保安受盡了折磨,感覺到很痛苦,一個個叫苦不迭。一些人都是受不了了,紛紛揚言要辭職。

樓上辦公室窗口,孫仲山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掀起笑容,淺抿了一口紅酒,不禁笑得更是欣慰。

“怎麽樣?”

保安隊長在旁邊詢問,成熟的臉孔也是帶著笑容。

“有幾分本事,還不錯。”

孫仲山笑著說道。

“我就說過,這人軍事素質過硬,能力出眾,必定會是這群人中最得力的一個。從他的訓練方式中就可以看出,這是個做事嚴謹的人,對待工作態度也是認真負責。”保安隊長很看好塗朗,在此時說著好話。

“不否認,他的條件很合格。但是,是人是鬼,總要用時間才能夠證明。”孫仲山舉杯一笑,其中意思不說也明白。

“放心,我會監督的。”保安隊長碰杯回應,兩人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皆都是隨意一笑。

……

豐海市區,市人民醫院。

晌午時分,正是市人民醫院工作量最大的時候。白璐在醫院上班,擔當外科疾病主治醫生。

“白醫生,有您的病人需要做身體健康徹查。”辦公室外傳來提醒聲,一名護衛長推‘門’喊道。

“好的,馬上去!”

辦公室內傳出來白璐的聲音,不一會兒穿著白衣大褂的白璐走出了辦公室。她手裏帶著一份病曆,一路匆忙翻閱,並迅速離開。

匆匆而去,白璐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辦公室斜對麵的椅子上,兩名年輕男‘女’目視著她離去,隨後跟著起身,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直到親眼看著白璐走進了檢查室,年輕男‘女’這才停留下來,又在檢查室外走廊的等候處坐下,靜靜的等候著。

大概半個小時後,當白璐走出檢查室,與病人‘交’代一番再次離開時,兩名年輕男‘女’又是起身,一副如同熱戀情侶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跟隨著。

無論白璐去了哪裏,年輕男‘女’都會跟隨著離去。終於,在從一處病房走出來時,白璐察覺到了詭異。

身為職業醫生,且在部隊進行過深造,輔助特種部隊訓練過特種戰士。白璐的軍事素質無疑過硬,她的各項目能力也自是不差。

被人連番跟蹤監視,白璐早已經有所警覺。隻是醫院人流量複雜,她不曾放在心上罷了。但此刻,年輕男‘女’的行動太詭異,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離去的腳步微微滯留,白璐停在了走廊中,仿佛愣了神。而隨著她突然止步,身後的年輕男‘女’也是戛然止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如同做賊心虛般,被人發現了的驚慌。

一陣慌忙掩飾,兩人急忙背對過身去偽裝,但越是這樣,越是暴‘露’了他們的不正常。

白璐的嘴角浮現起幾分冷笑,俏麗的臉蛋兒也是浮現了幾分‘陰’霾。多少年了,她居然也會被人跟蹤。

自從離開部隊,白璐就再沒有體驗到這種感受了。

心頭暗笑,白璐繼續朝前離開,不緊不慢,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好一會兒,身後的年輕男‘女’這才匆匆跟上。但當他們轉身跟隨時,白璐已經左轉離去,消失了蹤跡。

匆忙追上去時,轉角處卻是再也看不到白璐的蹤跡,這讓得兩人慌了神,在走廊中奔走巡視。

而就在他們朝著前方繼續出發時,轉角處的病房中,一名護士打扮的身影推著發‘藥’車走了出來。然後不緊不慢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廊對麵,年輕男‘女’左右奔走,來回搜索,卻是再沒有看見白璐的身影。最終兩人匯合,皆都是‘露’出了沮喪的神情。

沒多久,年輕男子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猶豫再三,低聲匯報道:“目標不見了。”

電話另一端沒有傳出絲毫聲音,片刻間掛斷,什麽話都沒說。年輕男‘女’對視一眼,皆都是無言。

而在他們無可奈何之際,護士休息間,一名推著發‘藥’車的護士身影走了進來。掩上房‘門’,褪下偽裝,‘露’出了她的真麵目。

卻看,正是白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