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9.資金流向

惡狼偷潛進盛泰集團,一夜之間這個消息如同風一樣席卷全豐海。各地地下勢力全部得知,對惡狼之名就更加耳熟能詳起來。

自從上次當眾劫掠劉盛泰之後,惡狼就聲名鵲起,被很多地下勢力得知。現如今再次大膽闖入盛泰集團內部,更是惹得豐海一片軒然大‘波’。

劉盛泰得知消息,氣得肺都快要炸開了。有暗線傳出消息,當初劉盛泰別墅裏的憤怒咆哮足足響了半夜,直到黎明才逐漸平息。

痞子龍也是當先得知消息,深夜時分都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別墅客廳中來回走動,顯得很躁動。

據知情人透‘露’,痞子龍一夜沒再睡覺,就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

風‘波’不減,傳得沸沸揚揚,讓得整個豐海的地下勢力都是風聲唳鳴。

……

盛泰集團,醫務室。

燈光通明,塗朗被人送進了這裏,有醫生在為他包紮,他躺在病‘床’上,正輸送著營養液。在醫務室內,孫仲山,保安隊長都已經到齊。

“他怎麽樣?”

孫仲山詢問醫生,這是盛泰集團雇傭的‘私’人醫生。

“還好,他命大,歹徒的匕首如果再往內刺入一公分,就得傷及心髒。到時候哪怕是神來了,也是絕對救不活他了。”醫生說道,語氣很唏噓。

這無疑是塗朗命大,要是惡狼當時用力有了半點偏差,在深入一厘米,塗朗絕對會死在他的麵前。

當然,這一切都被歸結於運氣。

孫仲山和保安隊長相視一眼,皆都是神‘色’深沉。從這一刻起,以他們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警惕都是對塗朗再難以升起戒備之心,原先的質疑都消除了。

能夠為集團公司如此拚命的人,看來確實是個老實人,懂得忠誠。

孫仲山暗暗思忖,看了一眼昏‘迷’的塗朗,那毫無血‘色’的臉‘色’看起來很虛弱。這是無法偽裝的。

“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

保安隊長在旁邊低語,孫仲山沉默了下,終是默默點頭。

“我就說過,這人我看好他。”

保安隊長終於是笑了起來,語氣也多了幾分輕鬆,如釋重負。塗朗是他招進來的,被孫仲山質疑,他自然很憂慮。

畢竟盛泰集團乃是他們的大本營,一旦有了內鬼,他們很容易出現裂痕。要是塗朗真是有鬼,那他隻怕也會有凶險。

此刻證明了塗朗的清白,保安隊長自然鬆了口氣。

“將此事告知給董事長,看看他會怎樣決定。”

最終孫仲山還是考慮著將塗朗推薦給劉盛泰,希望後者來做決定。

保安隊長沒有反對,兩人都是愉快的決定了。

而對於此處所發生的一切,外人並不知道。

豐海北區,一處居民公寓樓中。

將近黎明時分,居住公寓‘門’被推開,惡狼,白眼狼,大灰狼先後走進客廳,房‘門’反鎖起來。

惡狼在前,提著一個提包,進‘門’後隨意的扔進了沙發上。隨後從兜裏取出了一疊資料扔在了桌子上,示意三人圍坐下來。

“這就是今晚行動得來的信息,但我覺得可能‘性’並不大。”

資料鋪展開,正是惡狼從盛泰集團財務部竊走的一些資金流向圖,都是人手繪畫而成的圖像。

三人仔細打量了一眼,上麵的繪畫很簡單,就是一個中心紅點,然後接連著各地數之不清的黑‘色’點。一條條細線將所有點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點線圖。

這些點線圖合成一張,仔細看就像是密集的星空,那些點就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看起來很繁雜。

三人仔細研究,都是無法推斷出這玩意兒該怎麽看。

“這些圖紙如果真是資金流向圖,那麽可以肯定,這個中心紅點就應該是盛泰集團,而這些黑點應該就是他們‘交’易的地下勢力。隻是不知道這些勢力到底是誰,這些黑點的標記都是否有規律‘性’。”

白眼狼推斷,惡狼和大灰狼都是直接給他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麽?

“你們看,這些黑點之間,都有細線連接。但是仔細觀察,有的黑點之間相互有聯係,但有的卻沒有。這是否就是預示著,有線相連的證明他們彼此存在聯係,而無線連接的則是毫無關係呢?”

白眼狼不顧兩人的白眼,他繼續解釋,這倒是讓得兩人認真起來。

“那要真是如此的話,盛泰集團近些年發展出來的‘交’易係統真的很複雜啊!”大灰狼感慨,語氣罕見的凝重。

“照這樣看,想將他們全部都揪出來,可就有些麻煩了。”

惡狼也是歎息,一共六張圖,每張圖的黑點不下三十個。這加起來的話差不多兩百多個地下勢力與盛泰集團有染,真是查起來真的很麻煩。

“想要揪出這些‘交’易係統,就需要徹底的‘弄’清楚這些圖紙到底該怎麽看。然後擰出最關鍵的一條線,牽一發而動全身,就一定可以撈起所有的線頭來。”

白眼狼解釋,但語氣很低沉,顯然是沒有信心。這樣繁雜的點線看得人都眼暈,更何況去揪出來關鍵了。

且他們都不知道這些黑點代表了什麽,一切都隻是揣測,什麽都不知道,無法查證。

“算了,暫時先不說了,等土狼回來,聽聽他的意見。”

惡狼不願多想,搖搖頭收起了圖紙。

“土狼?那家夥隻怕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白眼狼聞言苦笑,“你那一刀下去,他不修養半個月,怕是沒法行動的。”

白眼狼親眼看見惡狼的匕首‘插’進了土狼的心‘胸’,那一刀下去,深入幾公分,算得上重傷。要是沒有半個月,傷勢恢複不了,會妨礙行動的。

“你這家夥下手也沒個輕重,不知道輕著點啊?非得刺那麽深,演戲也不至於演這麽真吧。”

白眼狼責怪惡狼,這家夥真的很狠辣,殺氣很重。當初在一起任務時,這家夥就是兄弟中最暴戾的一個。能夠下殺手,他的手下就從沒留過活口。

用惡狼的話說,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酷,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是他自己吩咐的,那些家夥老‘奸’巨猾,戲不真,是鉤不上魚兒的。”

惡狼無奈解釋:“並且,身體上的痛,還能夠比得上他內心的苦?”

三人皆都無言歎息,對此感慨萬分。兄弟二十年,他們太清楚土狼的個‘性’,太了解土狼的苦痛了。

“算了,其他的就不多說了,接下來的布置該開始了。”

察覺到氣氛的沉重,惡狼轉移了話題:“明天開始,白眼狼,你得去找那小子活動起來,別耽誤了這次機會。另外,我看要不了多久,痞子龍也會坐不住的了。”

白眼狼聞言點頭,深知此次行動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