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正發動車子:“是啊,你要還是協警,我看你怎麽娶蘇大小姐。媽的,你結婚了都不給我張喜帖,不帶這麽瞧不起人的。”

“原來你是在挑我理呢。”張小兵不好再鬥嘴了:“我這次婚禮太倉促了,後天就要舉行,所以沒來的及通知的人太多了,龔正你千萬別見外。”

龔正一踩油門,悍馬車如同脫僵了的野馬一樣竄了出去,雖然張小兵有所準備,但還是被晃的抓住了扶手。

“你小子開車也太猛了,再說你知道我要去哪麽?”

龔正這哪叫開車,完全就是騎著野馬。一腳油門一腳刹車,張小兵也算是一身的能耐,但畢竟昨天鏖戰一夜,今天起床就跑了出來,體力上麵再沒問題,肚子裏麵可早就空了。

被他這麽晃**,胃中開始翻江倒海了。他這還算好的,公路上其他的車被龔正嚇得一愣一愣的,都盡量跟悍馬保持著更遠的距離。

如果龔正開的不是無牌的悍馬,估計其他司機們早就罵開了。但開悍馬的人一般都牛逼的不行,而且大多數都不掛牌子,他們想想還是忍了。

龔正隨性的操縱著方向盤,速度雖然不算高,但他這麽開車可真是挺危險。

“你不是要去老首長家麽?我就是特意來接你的。”龔正扭過頭對著張小兵挑挑眉毛:“張老板也真夠懶得,我七點多就來了,你家十點半才開門。要不是考慮到你新婚前事情多,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誰知道這一等,可是兩個多小時啊。”

張小兵淡淡的說:“既然知道目的地,你好好看著路吧,我是不怕,問題你也別危難交警好不好!”

龔正毫不在意的一指前風擋玻璃上的左下角位置,那貼著一個蓋著紅印章的通行證,通行證並不透光,張小兵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麽。

“有了這通行證,我這車連中南海都能開的進去。燕京的交警們都機靈著呢,畢竟這個城市不好惹的人太多了,他們再耿直也得保住飯碗不是。”張小兵也知道龔正的家庭,絲毫不懷疑通行證的份量:“不過,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高層們的座駕是悍馬,不都是國產的大紅旗麽?”

龔正按著喇叭闖了個紅燈,將站在馬路中央指揮交通的交警氣的直咬牙。

“領導們當然不需要這車,他們出門都是警車開路,就算坐著夏利也沒人敢衝撞。但領導們家都公子小姐,他們出門不高調點,總覺得就給國家丟人了。”

張小兵打了個哈欠:“這麽說,你覺得你老爸就是你口中的領導了?”龔正雙手都離開了的方向盤,不住的搖手:“老板您誤會了,就我老爸的職務,在老首長麵前都不算什麽。再說這車也不是我的,是你今天要見的領導家的公子的。他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你的大名,對你崇拜的很呢。”

“哦?”張小兵有點好奇,自己似乎沒結交過什麽達官顯貴家的少爺啊:“你知道我今天要見的人是誰?”龔正欠揍

的說:“知道,但不能說,這是一個軍人需要有的職業素養。”

張小兵實在忍不住了,屈起手指朝著龔正的側腦就是一記腦瓜蹦:“素養你個腦袋。你已經被我招募了,算不上軍人了。”

張小兵已經收了力了,可一般人誰能受的了他的腦瓜蹦。龔正的身體在部隊裏麵都算剛剛的,但現在也見到了滿天的星星。他趕緊減速,不免又讓跟在身後一百多米的其他司機們一陣手忙腳亂。

好一會,星星終於消退了,龔正的腔調也恭敬的很多:“我跟我的小隊確實受你調遣,但老板你忘了麽?我們40486在服務於你的同時,還有自己的秘密任務要做。如果一旦秘密任務開啟了,我們就會暫時脫離你的控製,以國家利益為先。當時組建40486的時候,老首長應該都跟你說過這事啊。”

張小兵仔細一想,還真有這麽回事,隻不過當時他沒太在意。

“這麽說,你突然從中海回來,是因為接到了秘密任務啟動的通知?”張小兵一針見血的問。

龔正看了他一眼,滿眼的警惕:“老板你越來越猛了,三言兩語就套出了我的話。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接到老首長為止,我都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算了,幹脆還是不要和你說話了。”

張小兵瞥了他一下:“至於麽,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跟個娘們一樣賭氣。”龔正這回可沒上當,緊抿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反而將脾氣發在了公路上,牛逼的悍馬開得跟螃蟹一樣,橫行霸道。老百姓心裏這個罵呀,直接把龔正罵成了某區的銀槍小霸王。

既然龔正不上鉤了,張小兵也樂得清閑,借著這一會靠在椅背上小憩一會,畢竟昨天晚上的睡眠質量太不高了。

剛一閉眼,他就重新來到了幻境中的古戰場。還是一樣通天的城牆,但戰場中的那隻長著八個腦袋的怪蛇卻不見了。

張小兵知道自己在做夢,或者說知道自己又進入了那種玄妙的狀態中。他雖然沒試過,可他能感覺到現在沒有危險,隻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脫離這種狀態。

這就跟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有時候會知道自己在做夢。噩夢的話,當然要很快的醒過來,可如果是美夢,那就流連一會吧。

張小兵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美夢,但應該不是噩夢才對。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這了,手術的時候,張小兵也曾來過這裏。可之前每一次的到來,都是手中揮舞著發光的寶劍,跟八頭大蛇激烈的搏鬥,很像是在看星際大戰時的場麵。

這回,不光大蛇沒了,而且手裏麵的光劍也不見了。張小兵這才想起,西筒三郎自殺前托付給他的紫微劍怎麽不見了,醒了兩天,都沒發現這劍的蹤影。是不是雷鳴或是瓦西裏給他收起來了,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可得好好問問。

正想著呢,戰場中突然出了變化。張小兵本能的感覺到,身後有人。

猛然一回頭,

我的媽呀,真有人,還是個美人。

在這個充滿玄幻氣息,頭頂天空都是橙色的戰場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美女。這美女很年輕,看著也就是二十上下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青絲小衫,輕施粉黛淡掃蛾眉,手中捧著一朵嬌豔的小紅花,正笑不露齒的看著他。

張小兵小時候經常看當時風靡大街小巷的神劇,好像叫‘新白娘子傳奇’。劇中有個叫小青的美女蛇,穿著打扮就跟麵前的女子撞衫了。

隻不過麵前的女子看著更美,怎麽形容呢。可能就是白素貞穿上青衣之後,給人的感覺吧。

張小兵退了一步,腦袋飛速旋轉:“原來這裏麵有條八個頭的蟒蛇,現在又出現了穿著小青衣服的白素貞,絕對是蛇妖,這錯不了。”“仙姑來自何處?難道想跟在下借傘?”張小兵感覺到女子並沒有惡意,所以言語間也有點調戲的味道。並不是他花心,而是眼前的女人實在太美了,用傾國傾城形容都不足為過。

田琳也很美,而且跟眼前的美女美的很相似。可眼前這人,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給張小兵一種完全不是人類該有的震撼美。

女子笑了,還是沒有露出牙齒,卻笑的人心神**漾。

“你不是許仙,我不是蛇仙,這裏不是西湖,又沒有下雨。公子何來借傘一說。”女子的聲音就跟銀鈴一樣的好聽,說道話又押韻,就跟唱歌謠一般。

張小兵感覺到一陣意亂情迷,但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夢境,不是現實。趕緊咬了一下舌尖,這才壓住了滿腔的心猿意馬。

女子將小花舉到鼻子前聞了聞:“公子已經痊愈,隻用了短短兩日的時間,真真可喜可賀。”張小兵納悶了:“這夢怎麽跟真的一樣,她怎麽知道我的傷已經好了。”雖然奇怪,但既來之則安之,確定了沒有危險,那就聊聊天吧。

“仙姑為何在這裏,難道你不怕那條怪蛇?”張小兵甘心的問。

女子咯咯笑著,銀鈴的聲音越發的清脆:“公子千萬別叫我為仙姑,你見哪個神仙像我這般沒用?至於公子所說的大蛇,他,他已經不會再出現了。”說到這裏,女子歡快的聲音突然沉寂下來,透出無奈的寂寥。

“人都是這樣,什麽都好,就是時光太短。”女子的話就像是吟詩:“過了今朝,過了明日,終過不了今生。英雄夢,名利場,就似風中雨打葉。癡迷虛妄,待彌留幡然,卻已晚。”

張小兵聽的癡了,女子的詩中透著人生的玄機,不由得讓他閉目沉思。

是啊,人就算再長壽,也就是幾十年好活。爭來鬥去,失去的更多,等一切都掙到手後,又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就算是想要的,又能握住多久?人啊,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再睜開眼睛是,他以身在車中。回想著剛才夢中的女子和女子的詩,張小兵恍然若失。

“靜靜,你醒了?”後座的張國棟關心的探過了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