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兵反手拍了拍她無暇的美臉:“你怎麽突然優柔寡斷起來,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不管我結不結婚,你都是我的。”

將田琳的臉拉近,張小兵貼在她耳邊,很溫柔,但同時也很嚴肅的重複了一遍:“你都是我的,不管是誰,都休想從我手邊搶走你,任何人都不行。”

田琳這兩天心中的憂煩,被張小兵的一席話全部驅散了。她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臉貼在張小兵的臉上,從另一張臉上傳來的溫度,讓她覺得很真實。

這時,咖啡廳的服務員送咖啡過來了。服務員很專業,在距離張小兵他們的位置還有四五米的時候,裝作不小心,用指甲在咖啡杯上輕彈了兩下。

聲音不響,但足夠提醒親熱中的戀人。田琳一驚,馬上整理儀容坐好。

服務員臉不變色,就跟什麽都沒看見一樣,將咖啡放下,說了幾句走流程的話,就知趣的趕緊閃人了。

但即便如此,田琳的臉卻越來越紅。她的內心其實跟相貌一樣,擁有古典美的同時,也有點保守。雖然在對張小兵的感情上,稍微主動,這是真情流露的表現。不過在對待其他事物方麵,她還是很羞澀的。

張小兵微笑著將她麵前的咖啡挪到自己麵前,然後幫他加上砂糖再倒上適當的奶昔。張小兵知道田琳其實喝不慣咖啡,但又喜歡淡淡的苦味,對於這些生活上的細節,他一直留心著。

田琳看著張小兵有條不紊充滿愛意的動作,甜蜜的同時也越發的害羞起來。她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悄悄的扭轉著美頸,四處看著周圍有沒有人在注意著他們。

這一看看不要緊,還真讓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這邊。再一看這人的臉,田琳嚇的趕忙低下了頭。

張小兵發現了她的異樣:“怎麽了?”田琳低著頭,就像做偷了糖果的孩子,她囁喏的小聲問張小兵:“小兵,你說你大哥會不會介意咱們之間的關係?”張小兵一愣,這個問題其實也同樣困擾著他。繼續攪動咖啡勺,張小兵歎了口氣。

“我原本以為他不會介意,但昨天以後,他的反映讓我有點擔心了。”張小兵抓住田琳的手:“不過沒關係,我會說服他的。等他知道了你對我的感情之後,不但不會介意,我想他一定會祝福咱們倆的。”

田琳突然把手從張小兵的捏握中擺脫,語氣中更加愧疚了:“我怕”

張小兵不明白,重新將田琳的小手捉住:“你怕什麽?怕我大哥?沒事的,他雖然看著魁梧魯直,但心思很細膩的,不會做偏激的事情。”

“那,那。”田琳欲言又止,想回頭又不敢回頭的。

張小兵追問道:“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剛才不還很好麽?”

田琳小聲說:“他正在偷看我們呢。”“他?誰?我大哥?”張小兵一連發出三個疑問後,這才趕緊抬頭張望。

下午快兩點了,過了午飯的時間,也還不到下午

茶,咖啡廳裏的人並不多。雖然每個小卡座間都有憑欄隔開,但張小兵一眼望去,還是能看清咖啡廳內所有的人。

這一看,不但沒有看到雷鳴,連向他們偷看的人都沒有。“大哥在哪?不會是看錯了吧?”

田琳看著張小兵的樣子不似作偽,也小心的慢慢回頭又看了一眼,然後也奇怪起來:“咦,剛才就在那裏啊,明明就是雷鳴,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呢。”隨後她回過頭,眼神間的神色還是很不安,她悠悠的說:“應該不會看錯啊,雷鳴的氣質並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就算是小兵你,我覺得在某種氣場上,都不如雷鳴。”

這一點張小兵也讚同,雷鳴身上的氣質其實就是所謂的殺氣。雷鳴今年三十多歲,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經不計其數。其中能夠在國際上引起重大反響的,也多過百人。

他跟張小兵都是兵王,但他的職業生涯比張小兵長出了很多年,氣場自然與眾不同了。

也正是田琳所說的這句話,讓張小兵覺得事情就絕不簡單。如果剛才有人偷窺他們,而且還被田琳看到了,並讓他沒有察覺,那這個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是雷鳴。

因為角度的原因,田琳是扭過頭才看見身後有人的,而張小兵則正視著麵對著偷窺的人。雖然他低頭攪著咖啡,但如果真被人監視的話,那他一定會有發覺。

作為他這種曾經活在刀口浪尖上的頂級傭兵,自己的後背往往會有一雙無蹤的眼睛。被人盯著的滋味並不好,就算眼睛沒有看見,感覺上也會有所警覺。

所以當初田琳自殺住院那次,他和尹國慶才能躲過來自對麵高樓的阻擊。

不過如果盯著他們的人換做雷鳴,那情況就又不同了。張小兵的本事是雷鳴傳授的,跟蹤術以及反跟蹤也同樣如此。

張小兵再度抬起頭,仔細的搜索,他必須將這件事情確認清楚。

銳利的目光在一個又一個顧客的臉上或後背掃過,那目光就像是實質化了一樣。被掃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向他回看。但一看之後,張小兵的眼神早就移到了別的地方,顧客們也就談不上反感了,很快就會將這種感覺忽略。

咖啡廳中人不多,隻坐了不到十桌的客人,張小兵已經確認了,這其中絕對沒有雷鳴。

剛想開口安慰田琳,這時候,咖啡廳的們被人從外邊一把推開,一個個子高大的外國人一步就跨了進來。

“先生,請問幾位?有預訂的麽?”服務眼帶著職業的笑容,仰望著麵前的大個子。

服務員的個頭不高,才一米七左右,在大個子麵前整整錯了一頭。但這是燕京的半島咖啡廳,平常見到的外國人也多的很,所以隻是微微詫異之後,並沒覺得有多驚奇的。

外國人開口了,標準的普通話:“請問剛才有沒有一個一米八五左右,比我個頭稍矮的中年男人進來?”服務員很快就回答了:“請問是那位先生麽?雖然他看著明顯年輕。”

說完順勢向張小兵的方向一指,張育斌此時的目光也剛好看向這裏。

“瓦西裏,來這邊。”張小兵搖手示意。

看到瓦西裏大踏步的走來,田琳有點不自在了。在咖啡廳,還是這麽隱蔽的角落,任憑誰都能看出她跟張小兵之間有著曖昧或者以上的關係。

更何況瓦西裏還是張小兵的好朋友,本身又是個愛開玩笑的性格。

不過這次瓦西裏看到張小兵和田琳坐在一起,隻是很禮貌的向田琳微笑了一下,然後就站在了張小兵的身邊,神色有點不太自然。

張小兵將身子往裏麵坐了點,示意瓦西裏坐他旁邊,但瓦西裏卻依然站著,口中嘰哩哇啦說著田琳聽不懂的語言。

瓦西裏說的是一個太平洋島國特有的土著語,意思是這樣的。

“老大失蹤了,情況有點詭異。”

張小兵有點反應不過來,用同樣的語言回問:“失蹤是什麽意思?聯係不上他了麽?”瓦西裏看看周圍,很多顧客都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眼光,心中很納悶,一個俄羅斯人普通話說的好也就算了,但這一口嘰裏呱啦,明顯不是俄語啊,難道是俄國哪個村莊的方言?

又看了看田琳,她也同樣很緊張,聰穎如她,已經猜出瓦西裏用特別語言說話,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讓她聽懂。

瓦西裏,還是坐在了張小兵的旁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的精簡描述。“從你昨天走後,老大就更不正常了,連二姐跟他說話都不理睬,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麵。

二姐跟比利都覺得不對勁,比利還特意做了個跟蹤器,偷偷的黏在老大的鞋底。

果然,上午過後,老大就不見了。無論是打他手機還是咱們血色的秘密聯絡電話,都找不到他的蹤影。比利的跟蹤儀上現實,跟蹤器的信號是從這裏發出的,我就趕緊先來一步,想要找到老大。”張小兵急促的問:“那到底找到老大沒有。”

瓦西裏一攤手掌,手掌中有一個直徑一厘米的小金屬片:“我在咖啡廳外的地麵上撿到了跟蹤器,看來是被老大發現了,現在已經沒有線索了。”張小兵沉吟道:“照你的話來看,老大剛才可能真的來過這裏,田琳說他在三分鍾前,就看見了老大在偷看我們。”

瓦西裏看了眼田琳,試探問:“會不會是老大吃醋了?”

張小兵撓著頭:“可能是吧,但現在不是亂猜的時候,他才消失三分鍾,咱們現在追還能來得及。瓦西裏,你先出門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線索,我交代田琳兩句就出去。”瓦西裏點點頭,對著田琳又是一笑,隨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服務員拿著餐單剛過來,有點不知所措。張小兵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再來一杯同樣的。”

支開服務員之後,他才對緊張的田琳說:“出了點急事,我必須馬上走。你在這裏坐著別動,我這叫讓蘇婉來接你。我回來之前,你就呆在蘇婉身邊,記住,哪都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