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市河北中醫藥大學,一輛大巴車直接開進了學校。

車停,從車上魚貫而出一群英姿勃發的人。

在大巴車開進醫院之前,範文軍就已經站在了診樓門前,一見有人從大巴車上下來,就立馬迎了上去。

“範校長,好久不見!”

範文軍才走上去,就有一個年過五旬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朝範文軍迎了上去。

仔細一看,這人胸前繡的是齊魯中醫藥大學的字樣!

“齊校長,沒想到啊,這次居然會是你帶隊!”

範文軍一臉的詫異。

此人名叫齊天能,是齊魯中醫藥大學的副校長,中醫實力不容小覷,又因為這次所謂的交流會明顯有踢館的意味,範文軍才是會如此詫異。

“你這個副校長和醫院院長都出來迎接了,我能不來嗎?這不,親自帶孩子們出來長長見識!”

齊天能哈哈一笑,說道:“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學校的苗子!”

隨著齊天能的話聲傳開,四名胸口繡著齊魯大學字樣的俊秀年輕人頓時走上前來,在其中一人身旁,竟然還跟著一個身著黑色西服,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保鏢,

“他們就是我們齊魯中醫藥大學,這一次的交流小隊!”

齊天能滿麵春光的指著其中一名有保鏢伴隨著青年,說道:“他叫楊天辰,是天辰製藥集團的大公子,在中醫方麵有非常驚人的天賦!”

隨著齊天能的介紹,名叫楊天辰的青年嘿嘿一笑,對著隻是點點頭。

範文軍微微皺眉,天辰製藥集團,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公司,這楊天辰顯然是個富二代,一個富二代能在中醫上有所造詣,已經可以算是比較懂事的人了,不過他麵對範文軍的時候,卻是連招呼都不打,隻是微微點頭。

那一股傲氣,讓身為一院之長的範文軍有些不爽!

“她叫楊柳,是我們學校裏不可多得的人才!”

介紹過楊天辰後,齊天能指向第二個學生,介紹很簡單。

這是一個臉色異常白皙的漂亮精致的女孩,給人一種嬌嫩柔弱的感覺。

一眼看去,就好象得了什麽隱疾一般,在齊天能介紹的時候,還捂著嘴巴輕微的咳嗽了幾聲。

“範院長,你好!”

楊柳朝範文軍鞠了個躬!

範文軍點點頭。

現在這種才貌雙全的女子不多見了,眼前是一個,他們醫院古慕兒是一個,都是人才啊!

“他叫李亞東,正統學院派,無論是理論還是實力,都不可小覷哦!”

指向第三個戴著眼睛的瘦弱青年,齊天能嘿嘿一笑。

“您好!”

李亞東急忙彎下腰,給範文軍鞠躬,擺著一副學生遇到老師的嚴謹模樣。

“他叫趙起,出生於中醫世家,至於實力嘛,你以後會知道的!”

介紹到最後一人,齊天能哈哈一笑,雖然名義上是交流會,但實際上的意義,他和範文軍都很清楚,對於自己學生的實力,他自然不願過多的透露。

介紹完之後,範文軍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擔憂起來。

不是猛龍不過江!

齊天能帶來的四個學生,全是青年才俊,每一個都有著驚人之處,對上他們的話,醫院恐怕就有些犯難了。

“你們先四處走走熟悉熟悉環境!咱哥

倆好好聊聊。”

介紹完自己的學生之後,齊天能笑嗬嗬的拉著範文軍走到一邊。

“好!你們先轉轉,有什麽需要直接給我說。”

範文軍笑著說道。

“河北中醫藥大學,嗬嗬!”

兩個大學的領導走後,富二代楊天辰看了看周圍,對身邊的夥伴說道:“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這真的隻是一場交流吧?”

“交流的意義,我們很清楚,你就不要提醒了!”

中醫世家傳人趙起一撇嘴,說道。

“論排名,我們學院遠遠強過這所學校。”

“難道你們不覺得,河北中醫藥大學,完全就是靠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開元撐起來的嗎?”

楊天辰繼續嘿嘿的笑了起來。

“秦開元是十大國醫聖手之一,能撐起一座學校,也在情理之中!”

書呆子李亞東一聽到秦開元的名字,頓時就露出了一副朝聖的神態。

“我也聽說秦開元的大名,聽我爺爺說,他對中醫的理解非常強,就連我爺爺也自歎不如!”

一臉沉穩的趙起點頭道。

四人中,隻有臉色白皙的楊柳沒有說話。

“哼,厲害又怎麽樣?”

楊天辰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秦開元都消失好幾年了,他們學校裏,有些學生從入學到畢業,就沒見過秦開元一麵。”

“從秦開元消失的那一天起,河北中醫藥大學就已經開始沒落了,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楊天辰大大咧咧的,說話都不忘關嗓門。

“河北中醫藥大學開辦的時間不比我們學校短,不要小瞧它的底蘊!”

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柳忽然開口道。

“這有什麽好說的,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書呆子李亞東張口道。

“嘿嘿!正有此意!”

楊天辰嘿嘿一笑,提議道:“要不咱們去看看河北中醫藥大學的師資水平?”

“我同意!”

書呆子李亞東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我早就想去河北中醫藥大學旁聽,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接下來的交流肯定少不了比拚,先去了解一下,知己知彼!”

趙起也隨之點點頭,同意了楊天辰的提議。

“既然你們想去,那就去吧!”

楊柳抬著那張白皙卻反精致漂亮的臉蛋,微笑道。

“要打探虛實,就得從根基做起,中醫理論基礎,是個不錯的課題!”

在學校轉了一圈後,李亞東提議去聽理論基礎,三人都同意!

很快的,四人加一就從後門,走進了一間標有‘中醫理論基礎’的教室,寸步不離的保鏢留在外麵。

教室裏一個中年教師正在講台上給學生講解著理論基礎。

旁聽和遲到在大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誰也沒在意四個人。

但講到圍繞著一個病例講訴中醫基礎的時候,楊天辰猛地站了起來。

“老師,我覺得您講錯了!”

全場大嘩。

直到這時,課堂裏的學生和教師才發現,四人胸口繡著的是齊魯中醫藥大學的校名,頓時才明白過來,楊天辰是之前傳的沸沸揚揚學校的交流生!

“哦?”

教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以為意的問道:“哪裏錯了?”

“‘虛裏’脈可以用來診斷宗氣的盛衰,而不是營氣!”

“七情病最容易順上心肝脾,而不是心肝肺!”

“脈流薄疾病機在於心火旺,而不是腎水寒!”

……

楊天辰絲毫不給麵子,氣勢逼人。

教師本來以為楊天辰隻是逞強,可沒想到真的發現問題了,神色很是難堪,額頭都緊張出汗水。

“這位同學……”

教師為人師表,正要修正自己的錯誤。

可楊天辰根本不給他機會,楊天辰輕蔑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身旁的另外三人,

“看吧,我就說河北中醫藥大學,根本比不上我們學校!”

四周學生聞言勃然大怒。

“覺得不合適,你們可以走,沒人求你來我們學校旁聽!”

其中一名學生憤慨的站起身來,望著楊天辰說道:“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就不相信,你們齊魯中醫藥大學的老師,就沒有精神恍惚的時候!”

“還真被你給說對了,我們學校的老師還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楊天辰嘿嘿一笑,傲然道:“要不然,我們齊魯中醫藥大學的排名,怎麽會排在你們學校上麵!”

他分明覺得火還不夠大,這話直接火上澆油!

“而且,為人師表,其他老師可以犯錯,中醫老師絕對不能犯錯!”

“中醫學生學習了錯誤的東西一旦運用,那就是害人!”

“你們治學的態度實在太不嚴謹了!”

楊天辰的話不可謂不毒,但又不失道理,弄得在場師生怒卻無言以對。

“哈哈,不過如此。”

楊天辰哈哈一笑,在眾人怒目而視下四人灑然離開。

很快,四名齊魯中醫藥大學的學生來踢館的事件,傳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交流來者不善!

與此同時,正在醫院跟隨秦老學習的杜仲,電話突然響了。

“二哥,你在哪呢?”

小妹杜雨荷嬌憨的聲音傳來

“我在醫院,怎麽,想二哥了?”

接到小妹電話,杜仲不禁微微一笑,笑中帶著一絲歉意。

即便是退伍回來以後,也一直在忙著學習中醫,很少有時間跟小妹相處。

身為哥哥,杜仲心裏難免有些愧疚。

“二哥,我想你了!”

電話裏傳來杜雨荷的撒嬌聲,道:“明天你來看我好不好,順便給我帶幾串糖葫蘆來好不好?”

“你是想吃糖葫蘆了吧?”杜仲微笑。

“不要戳穿人家嘛?二哥和糖葫蘆都想!”

“好,我明天去看你。”

“耶!二哥最好了!”

約定好時間與地點,杜仲掛斷電話繼續學習,也向秦老請了明天的假。

傍晚河北中醫藥大學的會議室裏,一眾領導對一臉愜意的齊天能怒目而視。

“齊天能,今天這事是什麽意思?”

教務處主任劉振明冷冷的看著齊天能。

範文軍更多精力在醫院上,學校的具體工作都由四十多歲,一臉嚴肅的劉振明管理。

今天出了這事,他臉上也不好看!

“這不就是學生的互相交流嘛?取長補短嘛。”

齊天能打哈哈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