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氣溫下降

空氣中揚溢著令人動心的香味,這種香味不像陳氏姐妹花兒身上發出的香味,而是另外一種非常好聞卻又說不出什麽味道的暗香。

一個男人的真愛或許隻會交給一個最心愛的女人,但不代表男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不再對其她女人生出反應。

此時,趙勝龍將被嘯天的人敲暈的夏飛燕抱到房間放躺在床,或是出於對她的關心,趙勝龍很認真掃眼她身體,卻也見她身體不像受傷的樣子。但如此近距離,如此曖昧的氣氛……如果趙勝龍對她無動於衷,那顯然說不過去,隻是慣來沒有動女人的念頭,哪怕他自認荊小莉是他生命裏的女人,他亦沒有跟她有過肌膚之親,剛剛生出的一絲異樣便一閃而逝。

懶洋洋的光線從一方窗簾投射進來,如光似影折射在夏飛燕一邊側臉上麵,映出令任何男人在某一刻為之怦然心動的美感,趙勝龍這才發現,原來這世界上,除了荊小莉之外,還有女人能夠這樣的吸引他。

一把手槍突然從側邊方向頂住趙勝龍腰身,恬靜中的夏飛燕猛得睜開雙眼,眼裏閃過一絲無需解釋的怒火。

“怎麽?我救你,你就這樣回報我?”趙勝龍看著她頂住自己身體的手槍,或許是兩個人身體靠得太近,以至於讓趙勝龍感受到她握槍的手有些輕微顫抖。

夏飛燕落床站起,徒然咆哮道:“把手舉起來!就算你救過我,但你還是壞……”一張嘴一下封死她的嘴,令她未說完的話無法再說出口。趙勝龍豁出命一樣去吻她,將她一張柔柔小嘴完全包住。

夏飛燕一雙瞳孔在某一刹增大一倍以上,緊緊蹙著眉頭,一種非常恐怖,卻又無比刺激的感覺強擊她心田,讓她身體某一處如被奇異的電流不斷擊出火花,生出酥麻無力、酸癢難忍的感覺。

一隻握槍小手無力間,手槍咣的一聲摔落在地,沒再注意,夏飛燕腦中生出騰雲駕霧,從來未曾體會過卻又好害怕突然會失去這種的感覺,她好是無力的癱倒在床。然而,等她正欲回應對方時,久久封住她嘴的趙勝龍驀地離開,隻是在很近地方注視著雙頰逐漸燙紅的她,不知想到什麽,趙勝龍一縷秀發底下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神采。

夏飛燕是個接近完美的大姑娘,追她的男人可以從這幢別墅一直排到南城學校,但家教非常嚴格的她從小至大從未曾交過一名男友,別說與異性接吻,就是與男人手牽手是什麽樣感覺她都不知道,被趙勝龍這麽忽然一個強吻,吻掉的正是她寶貴的這麽多年來守身如玉的第一次初吻。

美的可以讓她掉淚,陶醉的可以讓她立即死去,但清醒過來的夏飛燕頓時嚇壞了,發瘋尖叫一聲,即刻憤怒無比將趙勝龍推走。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無賴,你這個流氓!”夏飛燕急得哇哇大叫,一隻手臂凶霸霸磨擦嘴唇,好似她嘴唇很髒,非得擦掉一層皮不可。

趙勝龍忍不住笑出聲:“我救你一命,吻你一口就當作回報我吧,現在我們各不相欠了。”一隻手摸摸嘴邊,趙勝龍流露出一個非常回味的神態。

“可惡!”夏飛燕氣得直跺腳,床邊掃看幾眼,剛才那把手槍竟連影子都沒有,再看向趙勝龍時,就看到他手中正十分得意把玩著一個東西,也正是夏飛燕的手槍。

“你這個混蛋,快把槍還給我!”夏飛燕如瘋子撲了上去,完全顧不上趙勝龍會不會對她開槍。不過,蕭子龍將手槍高高舉在空中,任夏飛燕怎樣也搶不到,急得她直接撲上趙勝龍身體,看樣子是想將他生吃活剝。

倆人糾纏一會,結果是夏飛燕扯掉趙勝龍胸口上幾個紐扣,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肌;夏飛燕這邊也付出一點代價,左邊肩膀上文胸吊帶被莫名扯掉,雖不至於就此暴光,但也被氣得上下牙打架,一副非要將對方置之死地不可的樣子,而之前一條梳綁腦後的馬尾此時已散披臉麵各處,像極一個瘋子。

“你要槍是吧?早說嘛,來,我給你槍。”趙勝龍嗅出危險的氣味,他不想殺她,但也知道,一個女人乖點會很好相處,但如果一個女人不要命起來,那將是令人非常頭痛的事情。趙勝龍很果斷的將手槍遞到她手上,轉身就朝房門口走去。

夏飛燕像頭抓狂的母獅子一般瞪著趙勝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本想撲上前一鼓作氣把他給撕了,哪料他竟會突然從良,乖乖將手槍塞到自己手上。夏飛燕畢竟是名警察,極短暫驚愕後便恢複過來,握緊手槍指著趙勝龍大吼:“站住,你馬上給我站住!”

快走到房門口的趙勝龍身子微頓,不過他的肩膀對她晃了晃,沒有回頭,看樣子是萬般的不屑,雙腿又繼續踱步前去。

“我叫你站住!”夏飛燕在崩潰邊緣,腦袋裏有提示她此時行為很不正常,情緒也不該這樣失態的信息,但她已經無法控製。一個衝動間,她手槍對趙勝龍一條腿腳扣動了槍板,子彈沒有像她想像一樣射入他腿裏。

在生疑半秒,她又連續扣動幾下槍板,事實證明,她這把手槍上並沒有子彈。等她怒火衝天再望向前方時,趙勝龍正立在門口似笑非笑看她,手中一下又一下拋著不知何時被他奪過去的子彈。

見夏飛燕哭笑不得的看來,趙勝龍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成就感,對她譏笑一陣,也就轉身離去。

“你媽的!”就在趙勝龍轉過身的一刹,氣急敗壞的夏飛燕再也忍不住,將手槍狠狠砸了過去。

一個是不屑一顧的驕傲青年,另一個是想立刻死去的崩潰瘋子。夏飛燕這一砸,就見這把手槍掠空而去,在趙勝龍料想到不妙的一刻,這把手槍竟準確無誤砸中他後腦勺上麵。

“嗯?”本還逗留在嘴邊的一縷笑意頓時僵硬,剛邁出的一隻腿腳也被趙勝龍硬性收回,在這一刻,他臉色變得很冷很冷,以至於現場的氣溫都像急速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