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行使到目的地,雖然一路來張浩然講了不少話,但也隻是他一個人在滔滔不絕,張海瓊卻是半句話都沒搭理,而是沉默的開著車,加快速度的開。她知道自己的內心也一直在掙紮糾纏。

張海瓊直接押著張浩然向審訊室走去,然後招呼一聲在她身後又跟上一個男警,手中帶著筆和本子什麽的。

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審訊算是開始了。張海瓊讓張浩然坐好後直接開始審問並對身後跟來的男警道:“羅警官,準備記錄。”

“是,隊長。”坐在旁邊準備記錄的羅樂新應了一聲,這是和警察局的警花一起辦案,絕對是件令人很愉快的事。

“您的姓名!”張海瓊開始審訊,自然要先從名字開始,這是慣性的詢問方式。

“警察姐姐,我說了,我叫張浩然,弓長張,張浩然正氣,名字證明我是好人。”張浩然笑道,接著道:“我知道美女你叫張海瓊,你卻不記得我的名字,真傷心。”

一邊愉快記錄的羅樂新臉上突然有了異樣,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年,又看了看身邊的警花,內心疑惑萬分,他們兩認識?

但見警花那一臉嚴肅的模樣羅樂新心裏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肯定對方也是追求警花的一位,過去也有不少賤男通過這種手段來泡警花。想到這裏羅樂新搖了搖頭重新低頭記錄,任何一個嚐試泡警花的人無一不是最後敗下陣來的。

“我問你,你答就是了!”張海瓊原本嚴肅的臉變和緩許多,她也想怒吼,但一想到到時候還要他幫忙看病總不能讓對方有機會報複自己吧。再說,打架也算不上什麽大事,沒必要審殺人犯一樣的審。

“那我問你是不是打算和我睡一起你都沒答我呢。”張浩然打蛇隨棍上。

丫的眼前的這個青年在找死?連他們隊長也敢調戲,看來對方又是一個稚鳥,不知道天高地厚。羅樂新連頭也不抬,聽到張浩然的話後他直接內心咒罵再下定論。

調戲不是你的錯,但你去調戲隊長,那麽就是錯上加錯哇。羅樂新再次搖頭,眼前的青年等下有罪受了。上次就有個調戲警花的男人來著,被警花拿起後書本貼在胸口用鐵錘打了個半死,最後那男的還要控告警花,可是驗傷的時候卻是什麽也驗不出,那男的最後隻能苦說不出,捂著胸口踉蹌走出警局。

“那裏來的那麽多廢話?”張海瓊內心惱怒,眼前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在得寸進尺。

“好好,我不廢話了,警察姐姐你繼續問,我回答就是了。”張浩然才不願意在這裏待太久,有頭發誰願意做光頭。

接下來張浩然真的沒有再廢話,果然配合著張海瓊一一回答著。倒是羅樂新有些失望,原本期待的精彩片段始終沒有出現,而眼前的青年卻是老實安分起來。

要知道警花憤怒起來打人一樣很好看,那彪悍模樣被有一翻風味,眼前的警花是少有的人間美女呀。

最後張浩然被無罪釋放了,在考證後和張浩然配合將事情經過描述後張浩然被認定無罪釋放。卻是那失戀青年有些毛病,別人吃飯嘮叨兩句就要打人,這樣的事情被誰遇見都隻能無語了。

“你到底和不和我睡?”走出警察局張浩然回頭問那送自己出來的張海瓊,他要知道對方答應不答應,這樣好讓張浩然有時間整理下自己那淩亂的診所,不然對方真的來了而自己連床都沒騰出來,那就真的是有失雅興了。

張浩然平時幾乎不用睡覺,也許是因為身體的異常,晚上在張浩然眼中就如白天一般明亮,而通常張浩然隻閉眼休息,不睡。就在他那藤椅上閉眼休息就夠了,從被藏獒咬了之後身體發生變異到現在,一直如此。

“我說了我會考慮!”張海瓊再次加重語氣,這話張浩然都問了無數次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張海瓊怎麽回答,女人的矜持在那裏?節操在那裏?

“哦,那好吧,反正你來就告訴我就是了。”張浩然有些失望,眼前的女警很有可能成為和他睡覺的第一個女人呀,可惜張海瓊的冷淡告訴張浩然,也許她不會來了。

走出幾步,張浩然再次回頭道:“你知道我的診所地址了吧?”他依舊不放心,如果眼前的美麗警察要和自己睡卻不知道地址怎麽辦。

張海瓊一臉陰沉,沒好氣道:“知道!”

張浩然見此情形也不廢話,趕緊向一邊的公交車跑去。耽誤了許久卻是已經都接近深夜,再不趕緊,恐怕連最後一趟公交車都趕不上了。

車上張浩然腦海全是和美女警察睡覺的情景,所以這原本半小時的車程很快就結束了,張浩然直接向自己診所走去。

民工居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所以這條路沒有路燈,漆黑一片,今天連月光都沒有出來露臉。這樣的黑夜和路如果是女人來走的話絕對充滿恐懼。但張浩然卻不怕,他能看清四周的一切,宛入白天,而且張浩然還看到在自己小小診所外居然蹲坐著一個人,是老布叔。

“老布叔?”隔著老遠張浩然變吆喝起來,都半夜了還在自己診所,莫非老布叔又犯什麽病了?

“是張浩然嗎?你總算是回來了,都急死我了!”老布叔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從蹲坐瞌睡中醒了過來,看著四周一片漆黑卻是不知道張浩然在那裏,忙對著虛空應道。

“來,老布叔,進去講。”突然一隻手從黑暗中竄了出來扶住老布的手,這個時候老布才看清楚眼前的青年正是張浩然。

診所的燈開了,將黑暗驅散,這個時候老布才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青年,激動道:“張浩然呀,你要救救狗蛋他表哥呀!”

張浩然為老布倒個杯熱水後坐下,然後疑惑的看著老布叔,不明白老布叔說的是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狗蛋他表哥不是已經送進大醫院了嗎?怎麽又要自己救呢?摔斷腿和肋骨斷幾根應該都沒什麽大問題的,尤其是已經送進大醫院,這些基本都能完全治愈。而唯一的撞的腦袋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才是,大醫院有那麽多先進的設備和豐富的專科醫生,摔到腦又不是摔死,估計問題不會很大對。

“出事了!”見張浩然隻是疑惑看著自己,老布叔臉上頓時焦急起來。

“那王大包王八蛋原本是送狗蛋表哥去大醫院治療的,結果診斷後醫生說問題不大,要付二十幾萬醫療費,結果那王大包卻不肯付醫療費了,嘴上支吾,最後狗蛋把人證什麽的全叫到醫院逼王大包給了醫療費用,可是醫生卻說晚了,耽誤了病情,現在狗蛋他表哥已經深度昏迷,醫生說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呀!”老布叔一臉憤怒,好好的一個人能治的時候不治,這一耽誤就出事了,植物人呀,這讓狗蛋這些靠賣苦力吃飯的人那裏能承受得了。

醫院永遠都是先付錢再治病的,否則當初張浩然他爸也不會那麽早就死去。除了昂貴的醫療費還有那該死的先給錢再看病,這讓許許多多像狗蛋這樣的底層階級甚至連醫院大門都不敢進。

“可惡!”張浩然右手一拍桌子,這樣的事情他沒少見,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能按照張浩然想的去做,就好比狗蛋非要聽那王大包的話一定要去醫院一般。張浩然總不能綁住狗蛋的腿不讓他去吧。從第一眼看到王大包,張浩然就知道他不是個東西,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憐惜錢。

“張浩然,別人不知道你本事,老布叔還是知道的。所以我是來替狗蛋求求你去救他表哥。他表哥叫增民,家裏還有個老母親,妹妹讀大學,老婆又懷孕,原本家境就不好的他現在攤上這樣的事簡直就是……”老布叔說到這裏居然老淚縱橫起來,都是窮苦人,心裏很清楚有些坎真的很難讓人邁過去。

“老布叔你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了。”張浩然雖然很不喜歡去大醫院,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人命關天,由不得自己喜愛。

“好,好。有你這句話老布叔算是放心了。”張浩然說話算話,隻要是張浩然答應的事情他一定會做,若是張浩然不點頭答應,老布也知道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會答應。他的個性就如他父親一個樣。

想起張浩然的父親,老布眼睛又是暗淡少許,望著外麵漆黑的夜晚獨自憂傷起來。

“沒事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幫幫狗蛋他表哥呀。”見張浩然答應,而且時間那麽晚,老布腳有些不靈活的起身向外走去,旁邊不遠就是他居住的地方,路熟也不用燈光照樣能摸過去。

“恩!”張浩然應承一下,在老布身後目送他離去,現在老布是自己老爸唯一一個老兄弟了,其他的老人在上個禮拜都走的差不多了,民工是苦力活,吃的是青春飯。當年紀上來了自然吃不消這種罪,大多上了年紀的人都選擇了回老家做點其他事,而這個曾經張浩然老爸待過的建築隊也隻剩老布叔一個了。其他都是新血液,村子裏的壯丁。

全民醫院是這座城市最大的醫院也是重點醫院,這裏擁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和頂級的專業醫生。但凡疑難雜症或其他醫院不敢接手的病例無一不是要全民醫院接手,如果連全民醫院都醫治不好的病恐怕就要到省中心的醫院接手治療了。

一大清早張浩然就來到了醫院大門外,抬頭望著碩大醫院那全民醫院幾個紅色大字,內心萬分感慨,那幾個大字恐怕字字上萬吧,如果把那幾個製造大字的錢放在人民身上多好,明明不缺錢卻總要看錢治病,實在是讓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