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色美男

“小,小姐……”清寧怔怔看著雲初月,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如今的小姐真的變了,不再懦弱,渾身上下似乎都閃著自信強大的光芒。

可是明明,小姐毫無修煉天賦啊?

雲初月一笑,拍拍她的手背道:“去幫我熬藥吧。”

身上全是鞭上,她又沒有前世那些隨身攜帶的藥物,隻能通過清寧抓來的藥慢慢恢複了。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熬藥。”清寧抹去淚水,心裏有些欣慰,小姐現在這個樣子真好。

清寧一離開,雲初月便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如今這副身體才十四歲,卻因為從小虛弱,看上去更加小了點。

明明清麗脫俗的容貌,因為膚色蒼白而顯得無精打采,一看就是個病秧子。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大陸上,像她這樣的人,即便貴為相府嫡出小姐,也不受別人重視。

這片大陸名叫雲荒大陸,與前世的世界完全不同,這裏除了人族,還有神族、魔族、妖族和獸族。

而人族又分為普通人和可以修煉靈氣的靈能者,靈能者在人族有很高的地位,隻要實力夠強,就算皇室也可以不放在眼裏。

而她雲初月,從一出生就被斷定毫無修煉天賦!

正因為如此,在人人都是靈能者的相府中,成為沒用的廢柴、草包。小時候因為還有母親罩著,即便不能修煉,總算衣食無憂;可一年前母親忽然過世,她就淪為下人都能肆意欺負的可憐蟲。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憐憫一個不能修煉的弱者。

至於與太子景言的婚事,則是在出生之前就定下的,因為當朝皇後與雲初月的母親楊素素是手帕交,楊素素當年驚才絕豔,還曾救過皇帝的性命。

皇帝和皇後這才定下了這門親事。

卻不想,雲初月一出生就是個廢物。

“小姐,藥來了。”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清寧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汁來到床前。

雲初月蹙了蹙眉,這藥的氣味真是難聞,但她能清楚的聞出來,這藥的確是治療外傷的。

她捏著鼻子將藥全部灌下去,苦澀的滋味充斥在嘴裏,讓她幾欲作嘔。就在此時,清寧居然給她塞了一枚糖果,樂嗬嗬笑著。

“小姐,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身上都上了藥,不要亂動了。”清寧收起藥碗,見雲初月躺下了,又給她蓋好被子。

雲初月身體和腦子都很疲憊,居然就這樣朦朦朧朧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居然已經是深夜了。

肚子有點餓,她靠著記憶出了房間,打算去廚房拿點兒吃的。身上的鞭傷火辣辣的疼,讓她忍不住蹙起眉頭。

誰知剛走進院子,忽然敏銳的感覺到周圍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前世的殺手生涯讓她無比機敏,對任何微小的細節都不會放過。

她鳳眼微眯,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冷笑,左腳腳尖一勾,一枚石子頓時朝著杏花樹飛射而去。

“嘩!”石子竄入枝椏間,來人再無處躲藏,然而對方不僅沒有逃離,反而飛身而下,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了她眼前。

月光的清輝灑滿大地,那一刻,雲初月幾乎以為自己見到了妖精。

從杏花樹上飛落下來的男人身著一襲夢幻般的紫色長袍,柔軟的紫色發絲隨風飄揚,宛如童話中走出來的精靈。

男子淺紫色的雙眸帶著一絲嗜血的暴戾,絕色的容顏上沒有絲毫溫度,左邊額角處卻有一朵妖異的紫色蓮花,讓他看上去詭異莫名。

“來者何人!”雲初月身子一閃就避過了他的攻擊,冷聲問道。

“好香的血……”男子在地上站定,緩緩轉過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雲初月。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淺紫色的眼眸卻閃過一絲亮光,一步步朝著雲初月走了過去。

雲初月麵頰抽搐了一下,莫非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眼前妖孽無雙的男人,與吸血鬼的形象真是太符合了。

“找死!”就算是吸血鬼,她也要敲掉他的獠牙!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男人攻擊過去,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誰知慣用的暗殺手法在男人麵前卻沒有一點效果,男人的速度奇快無比,身子隻是不住躲閃,卻讓雲初月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雲初月暗自心驚,這個男人究竟是誰,這身修為也太恐怖了吧?

然而情勢容不得她多想,男人似乎已經厭倦了她的攻擊,修長白皙的雙手忽然帶起一片紫色微光,朝著她周身籠罩過來。

他是靈能者!

雲初月立刻意識到這一點,而且根據記憶中對靈能者的認知,這人恐怕至少也是地階,說不定已經踏入天階!

要知道靈能者分為天地玄黃四大層次,每個層次又有前中後三個階段。能進入地階的人百裏挑一,進入天階的則萬裏挑一,而且都要修煉上幾十年。這男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居然有這等修為,實在是可怕。

“碰!”雲初月的胳膊就要撞上男人小腹,誰知下一刻卻被對方牢牢鉗製住,她整個人也被撲倒在地。

動另一手,被鉗製;動腿,被壓製;扭腰,卻觸到對方的腰。

雲初月從來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這次交手,也讓她深刻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強者究竟有多變態。

男人低頭打量著她,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借著月光,雲初月能更清晰地看見他淺紫色的嗜血雙眸,和額角妖異的蓮花。

“你想做什麽!”她在等待機會,隻要有一絲機會,她都會趁機逃離。

男人根本沒注意她說話,似乎在尋找讓他著迷的血香,他緩緩靠近她的臉,用鼻子輕輕嗅著。

雲初月被他噴出的灼熱氣息刺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更沒有人敢靠她這麽近。這個男人,徹底激怒她了。

就在她想用腦袋撞擊對方時,男人忽然抬起了頭,右手卻將她的胳膊拉到近前,繼而一口咬在了她手腕的鞭痕上。

因為剛才動手,她身上不少鞭痕又重新裂開口子,手腕更因為用力過猛,傷口裂得最厲害。此時已經有不少鮮血順著傷口沁了出來,打濕了清寧為她換上的幹淨衣裙。

就連左腕的碧色鐲子,都沾染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