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想忘不能忘

“偶買噶滴,墨,原來真的是你?”眼底有淚光閃動,凱瑟琳驚呼一聲。

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有著一雙黑瞳宛若最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見底,隻一眼就幾乎讓人深醉其中。

他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濃黑的眉,白皙卻不蒼白的皮膚,完美絕倫的五官,薄唇極其性感。

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

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嘴角微微上揚,有種壞壞的感覺。

風子墨心情亦是很激動,他也是看到照片之後才知道,原來今晚與他共度良宵的居然是他法國留學時曾經的初戀戀人凱瑟琳。

當時他猛的一下子沒有看出來,可後來他越是看著那張照片,他越是覺得很眼熟,仔細回想著腦海裏那個青澀的嬌容,眼中有淚滴滴落。

那個被他以為已經遺忘的幹幹淨淨的女子的形象越來越清晰,以至於他猛的想起,那個照片為何會帶給他那麽的衝擊力。

“凱瑟琳,是我。”聲音略帶哽咽,一向吊兒郎當慣了的風子墨這一次卻一反常態。

當年的事情,他知道,都是他爺爺帶人下的手。

知曉他在法國交往了一個平民女子,便在第一時間把她從他身邊隔離開來,即便是當時的他用盡了他能用的所有法子,卻依舊沒有她半點消息。

這些年他萬花叢中過,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他心間停留,他的心裏早已經住進了一個女人,他自以為早就忘記的一幹二淨的女人。

可對於凱瑟琳來說,她的噩夢亦是從那年那個午夜開始。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麽人,上了晚自習回學校宿舍的時候,卻被人從後麵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再次有了意識她已經在一處老舊的民宅裏,身上滿是咬痕、抓痕,整個身子被疼痛的感覺淹沒了。

那樣的噩夢,擊潰了凱瑟琳心裏對美好生活的憧憬,令她絕望,令她幾欲輕生!

自己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她更知道華夏人對於女人的貞|潔一向看的很重,從那之後,她便徹底消失在了風子墨麵前。

而她當年那一段屈辱的事兒,便被她壓在內心深處,每個午夜夢回,她都會從夢中驚醒。

也因此,她有了一個怪癖,自從她不擇手段,一步步爬上擁有足夠多的金錢的位置之後,便物色令她看上眼的男子與她共度良宵,借以填補她內心的空虛。

她更是用她的手段折磨那些男人,雖與她共度良宵能夠得到豐厚的報酬,可卻也需要承受她的折磨。

唯有那樣,她才會深切的體會到自己還活著。

此刻,再次見到她想忘不能忘、一直深愛著的男子,凱瑟琳自以為遺忘卻深埋在內心深處所有的記憶潮水般湧來。

猛的想起如今放|**的自己,凱瑟琳眼中淚水簌簌滑落,她手裏的玫瑰花花束瞬間跌落。

一向在男人麵前遊刃有餘的凱瑟琳眼神慌亂,她一把把風子墨直接推出房間,就想把門關上,她不知道如今這樣肮髒的自己,有什麽臉見他。

早知道凱瑟琳會有這樣的反應,風子墨第一時間一閃身就進了房間,順手把房間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對於凱瑟琳的愧疚令他這麽多年不惜以酒精麻痹著自己,唯有那樣,他才不會那麽痛苦。

“別這樣對我,凱瑟琳,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年來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當年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你知不知道你的不辭而別讓我有多麽痛苦?這麽多年來,我與無數的女人鬼混。我甚至於有些期待,有朝一日自己死在女人肚子上。唯有這樣,我才能覺得我是個男人。凱瑟琳,這麽多年,我從未忘記過你。凱瑟琳……”風子墨魔怔了一般,一遍遍呼喚著凱瑟琳的名字,他的眼中滿是痛楚。

他沒有想到,李韞介紹給他的異國大美妞兒會是凱瑟琳,會是他念念不忘的凱瑟琳。

凱瑟琳如同被針刺了似的,猛的一步步踉蹌後退著:“不不不,墨,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凱瑟琳了,你走吧,就當是我求求你了。墨,我們再也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淚如泉湧,一直冷若冰霜的心在這一刻居然融化了。

以至於驚慌失措的凱瑟琳語無倫次,哀求著讓風子墨離開,看到他,多年前的那個噩夢便又一次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死死的一把抱住凱瑟琳,風子墨眼中有著執拗:“不,我不放手,凱瑟琳,求你了,不要離開我了。當年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你應該相信我。再說了,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凱瑟琳,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手。”看到如今的凱瑟琳,他的心裏更是刀割般難受。

整個人被雷劈了一般呆愣當場,凱瑟琳雙眸冰冷的看著風子墨緩緩的問道:“墨,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所有的不幸是因你而起?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說清楚。”就算是過去了這麽多年,可她依舊無法忘懷她遭受屈辱的一|夜。

微涼的唇狠狠的吮住凱瑟琳粉嫩的唇,風子墨的心顫抖著,她的滋味兒一如當年那般甜美,讓他一嚐便停歇不下來。

“若我說,當年你或許發生了意外的事情與我家裏人有關,你會恨我嗎?”心裏很難受,風子墨卻緩緩的說道。

他很清楚他爺爺的手段,他想要毀掉一個人,便會永絕後患。

否則以凱瑟琳的性格,她絕對不會乖乖的任由爺爺擺布,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驚愕的凱瑟琳看著這樣痛苦的風子墨,她卻緩緩掙脫了他的鉗製,走向大|床,斜倚在|床|邊,點燃了一支煙:“墨,若我說我跟無數的男人鬼混過,你還願意接受這樣肮髒的我嗎?”苦澀的笑著,她眼中霧蒙蒙一片,以至於眼前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