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竟從不知曉,他即是短短一句,當真拂去她心中的防備,忍不住掀唇輕笑,那笑看在他眼裏,甚是美好。昨日那名女子送上少許點心,她用了些,清淡,味道卻是極好。

卻被他下一句,震驚得失了分寸,差點摔了茶杯,他說,我是羅蘭太子納蘭逸。

海藍心驚,恍惚間憶起,納蘭是羅蘭的國姓,她竟是忘記了,他身邊高手如雲,又來自羅蘭,氣度風華皆是一等,她早該想到他的來曆。

羅蘭太子,納蘭逸,鳳非離此番的對手,他已提早到聖都,又為了什麽?眾所周知,八月十五,羅蘭太子的車架方到聖都。

她藏住心中疑惑,複而心想,他既是羅蘭太早,她是否該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雖然她不以為然,可名義上,她仍然是鳳非離的未婚妻。

納蘭逸如此坦誠她的身份,不怕她往外泄露麽?

“很震驚?”

“不,我早該想到。”葉海藍道,竹葉沙沙作響,葉海藍起身,“我該走了。”

身影剛動,手臂一緊,已被人捉住,那人的手修長好看,骨節分明,有力地扣在她的臂膀,眸微微挑起,“海藍,若知道稟明身份,你會離我而去,方才就不該坦誠相告。”

海藍一笑,推開他,倒是坐了下來,她的確謹慎了些,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和煩躁,她對他是有些好感的,也有些害怕。

這份害怕,源自於這份熟悉。

她不知從何而來,乍聽他身份,她方知這層害怕原由,或許,早就懷疑他的身份,怕他別有目的,所以害怕,她不喜太過溫靜的人。

藏得太深,除卻她現代的哥哥葉寧遠。

“你下屬犯了錯,都是你來道歉?”

“自然不是。”納蘭逸輕笑,風華灼灼,“海藍之名,天下皆知,他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而我本又想與你結交,自要好好道歉,免得你對我的印象越發差了。”

葉海藍一笑而過,他想和她結交?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納蘭逸突然說道,“海藍,你真好看。”

她一愣,微風吹過,心中壓抑又增添不少。

她知道,她很美,身體沒有發育前,已是傾國傾城俏佳人,抽高後,模樣更添幾分聖潔和雅致,隱約把她身上那股桀驁不馴氣息掩藏起來,更顯得沉魚落雁之色,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

被稱讚,已不是第一次,以往聽之而過,並不在意,可聽納蘭逸讚美,她心中有些不舒服,怪異感很足,除了笑,她緘默。

“我喜歡你。”納蘭逸仿佛在試探她的承受底線,又一次語出驚人,葉海藍的手藏進袖口之中,握緊,臉上並無什麽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納蘭逸。

倏地一笑,“納蘭太子,你真愛說笑。”

這句話仿佛是魔咒般,不知名的蠶絲從心底湧上來,纏繞著她的心髒,一絲一繞,把她困住,她力圖沉靜,風雲不變於色。

仿佛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

納蘭逸,究竟在做什麽?

“不是笑話。”納蘭逸深深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眸瀲灩有光,竹影稀疏,在他臉上飄過斑駁痕跡,明暗不分,“我喜歡你。”

“你才見過我一次。”

納蘭逸搖頭,銀發輕動,“海藍可否還記得,你在魔獸森林中,曾經救過一條金色的小蛇。”

“記得。”

“那是我的魔寵之一,小金。”納蘭逸微微一笑,他似是很少笑的人,可一笑傾城,風華美好,海藍心頭震驚,那條小金蛇是他的魔寵之一,如此說來,他當時在魔獸森林中?

“怎麽會?”她喃喃自語。

納蘭逸道,“他受了點傷,正巧有你相護,才得以存活,當時我就在一旁,那一刻就喜歡上你,海藍,你當時的眼光,很溫柔呢。”

他當時就在一旁,為何不現身?

“鳳非離打傷的?”海藍突然問,除此之外,不作他想,他的魔寵,定也不弱,鳳非離突然消失,本就奇怪,再結合他此刻的說辭,她大概能猜得出發生什麽。

納蘭逸道,“你很聰明,一點就透。”

他沒有任何提醒,隻說她救過小金,沒想到她心思轉得如此之快,這麽快就聯想到鳳非離,聰慧過人,敏捷過人。

不愧是海藍。

鳳非離竟什麽都沒有說過,原來,他和納蘭逸在魔獸森林就見過,還交過手,打傷他的魔獸,他卻隻字不提,她蹙眉,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又說不上來。

“我對你,一見傾心。”納蘭逸道,她看向他的眼睛,確是深情款款,毫無掩飾。

海藍握緊的手緩緩一鬆,“納蘭太子,承蒙你錯愛,海藍不勝感激,隻可惜,我已許配給鳳非離,不是你該喜歡的對象。”

她和他不該有所牽扯。

她暗忖,此般傾國傾城的男人求愛,一表人才,又權勢滔天,傻瓜才會拒絕吧,她想起自己當初的幻想,帶著馬白王子,騎著白馬,很囂張神氣地踩著鳳非離,哈哈大笑。

這一幕,她想得很歡樂。

可若,白馬王子換成納蘭逸,她不知怎麽的,突然很反感,放佛自己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罪事。

“我知道,你名揚天下,是鳳非離的未婚妻,天下無人不知,我自也不例外,可感情的事,又豈容自己控製,海藍,據我所知,你並不喜歡鳳非離,不是嗎?”

葉海藍一笑反問,“那又如何?”

不喜歡鳳非離,難道你就可以嗎?納蘭太子,你是哪兒來的自信?

她是不是該去算一算命,最近莫非招惹桃花?

這朵桃花,還並非普通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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