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張邪眼進來送菜,看到這情況,連忙放好菜盤,然後不顧髒臭地幫著扶賈革命:“哎?這是啥情況?喜酒剛開始喝啊,就醉了一個?”
沙四方有些不耐煩:“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還要接著喝呢,嗬嗬。”
張邪眼立刻叫來幾個人,抬人的抬人,收拾的收拾,很快將這裏打掃完畢。
房間裏重新開始了喝酒,這次隻剩下沙四方他們五人了,幾人也不再拚酒,而是純粹地吃菜。
房門一開,賀二猛居然走了進來,順手拉個凳子坐下,啟開一瓶酒:“沙爺,各位爺,你們來了我們盤龍鄉,又是為飛哥訂婚而來,我賀二猛特意過來敬酒,請各位爺賞臉。”
沙四方也已經有了酒意,瞎著眼睛說:“賀二猛?哦,你打算敬幾杯啊?”
賀二猛見沙四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頓時興高彩烈:“沙爺,我敬三杯,咋樣?”
沙四方立刻搖頭:“最多一杯。不過,是你陪每個人分別一杯。”
賀二猛一咬牙:“好嘞!沙爺的話,就是命令,我就從沙爺開始敬。”
賀二猛確實很會做人,他幹脆也不坐了,直接站起來,給自己倒滿酒,同沙四方一碰杯,仰脖就幹了。
然後倒上第二杯,就轉向了厲萬軍。
厲萬軍笑著說:“賀二猛,我跟你哥很熟,你先吃點東西,別喝這麽猛。”
賀二猛卻並不認識厲萬軍:“這位爺是?”
厲萬軍笑道:“我叫厲萬軍。”
賀二猛驚訝地睜大眼睛:“呀!原來是西北一片大名鼎鼎的軍哥!那謝謝軍哥了,我就吃點東西。”
厲萬軍這種人,最不怕的是嗆了他的毛,最怕的是別人的尊敬。
賀二猛從房間裏走出去的時候,腳下已經在晃**,他酒量雖然不錯,但在這裏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喝下了足足一斤酒,也有些受不了了。
沙四方見大夥都喝的差不多了,就抄起了筷子:“來,光盤行動,幹活。”
其他四人哈哈一笑,都表示響應上級號召,開始了風卷殘雲。
賈愛國把自家老爹安頓好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沙四
方等人所在的房間了,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填飽肚子,就老老實實地到院子外晃**去了。可是,當他看到外麵的寶馬、奧迪,甚至還有一輛路虎的時候,他心中的委屈,驟然消散。人家確實有看不起自己的理由啊,沒辦法。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沙四方等人辭別離開,賈革命一家人和賈巧玲也離開了,村民們也陸續散去,有的還帶走了借來的他們自己的桌凳,李英姿和奚香月也告辭離開。
院子裏,就剩下了李大棚等人在收拾殘局,堂屋裏,則是剩下了楊會計和大鬆繩在清點禮賬。
最讓馬飛覺得意外的是,女席上居然把張影給喝醉了,到現在她還睡在馬飛的**呢。
春蘭倒沒什麽酒意,也站在賬桌前看著清理禮賬。
馬飛坐在那裏,隨意地翻弄著:“賀大猛居然也隨禮了?還五百?”他不住地搖頭,有些無奈。
楊會計笑著說:“肯定是賀二猛給捎過來的,他們兄弟倆,都是五百。”
大鬆繩說:“賀二猛帶來的那夥小弟,每個人都隨了二百,還捎來了一些禮。”
楊會計終於說:“好了,清理完了,賬麵上是五萬九千八百。再查查錢,隻要數目對上,就沒有問題了。”
大鬆繩說:“錢我查完了,對得上,正好。”
楊會計感歎道:“馬村長,你這次收的禮,比楊大牙和張小醜哪一個都多得多啊,他們上次,可都是隻收了一萬多不到兩萬的樣子。”
馬飛皺眉道:“我也沒想到有這麽多,應該是縣城和賀二猛他們隨的比較多吧。”
楊會計搖搖頭:“也不全是這樣,就說咱們村吧,以往無論是楊大牙還是張小醜家有事,哪次也隻是最多有一半的人隨禮。你這次,可能除了王家人,基本上都隨禮了,而且都是清一色的二百,這在咱們古樹屯,絕對是頭一份。”
大鬆繩笑嗬嗬地說:“是啊是啊,馬村長,你這次的事,在咱們古樹屯可是蓋了帽了!”
馬飛沉下臉來:“這事,我這個新村長剛上任,可不能外傳哪。”
楊會計和大鬆繩連忙表態,絕對不外傳,就說收了一萬多。然後兩人趕緊告
辭離開,雖然馬飛父子倆極力挽留,他們也不敢再蹭晚飯了。
賈巧芸的娘家人走了,她也覺得很失落,但兒子訂了婚,她的心情又挺好,矛盾啊。她一直在裏間,默默地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張影,將來她就是自己的兒媳婦,就是一家人了呢。她不由越看越愛,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李大棚等人已經將院子收拾幹淨,還特別打掃了一下院子時,然後五人便迅速離開,說是要去果園那邊,再照看一下大棚菜。
馬大保坐在小桌前,享受著兒子給倒的茶水,看著眼前的俏寡婦春蘭,還有自家老婆賈巧芸,馬大保感歎一聲:“唉,怎麽也想不到,咱們馬家過個小事,還能有這樣的風光。”他小心翼翼地看看賈巧芸,“你的娘家人居然也都來了,還真是意外。”
賈巧芸若有所思地說:“我也正奇怪呢,照他們一向的做事風格,應該不會來才對。真是搞不懂。”
馬飛心中暗道:他們這是被嚇著了,要不然,也可能沒人來,也許最多就賈愛晴自己一個人來。當然,馬飛不能把這話說給老娘聽,要是把她給氣著了,弄絕望了,可就不好了。
春蘭笑盈盈地盯了馬飛一眼:“哎,這事要我說呀,肯定是舅舅他們在看我妹夫這位小村長的麵子唄。嬸啊,你就別糾結了,反正他們是來了不是。”
賈巧芸歎息一聲:“我哥都喝醉了呢,就算高興,也不至於喝這麽快呀?喜酒剛開始喝,別人還沒倒一圈酒呢,他這裏就喝醉了,哎。”
馬飛早就聽張邪眼轉述過鋼子告訴他的,賈革命喝醉的經過了,不由暗笑:這是沙四方故意折騰他。當然,沙四方也沒有偷奸耍滑,他也確確實實喝了跟賈革命一樣多的酒,隻是沙四方的酒量明顯比賈革命要好一些而已。
賈巧芸果然放過了這一章,又說:“哎呀,張影這孩子也喝醉了,晚上咋睡呀?”
春蘭的俏眸,在馬飛的身上轉了轉:“嬸,要不然就讓他們直接圓房算了。”
賈巧芸頓時興奮起來:“好啊!這要是今天圓了房,指不定我明年就能抱孫子了呢!哈哈,他嫂子,你說的太對了!就這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