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聽了之後,一臉的震驚:“爹,你是說,馬飛這小子,足以折服沙四方這些人?或者,他對這些人,有著極大的用處?”

候立章一臉的風輕雲淡:“那是自然。你應該都看到了,就咱們父子倆這樣的,在他們麵前,根本連螞蟻都不算,人家壓根就沒把我們當回事,就是踩著玩。可是,他們麵對馬飛呢?那絕不是裝出來的尊敬,而是發自內心的。尤其是沙四方,對馬飛那是真的尊敬甚至有點討好,我也想不出來,怎麽會這樣呢?”

二青更是震驚:“爹,你是說,沙四方在討好馬飛?那豈不是說,馬飛比厲萬軍的地位還高?”

候立章緩緩搖頭:“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一種感覺。二青啊,今天這件丟人的事,你給候軍和你那幾個小夥伴,打電話說一下,讓他們閉嘴,別亂說出去。”

二青連連點頭:“好好,爹,我都明白了,我立刻給他們打電話。那十萬塊錢……”

候立章皺眉:“別再跟候軍要了,要不然,這事肯定很快就傳出去。就當是你小子亂花掉了,唉。”

二青領命而去,趕緊給候軍等人打電話。想起自家老爹被人潑了一臉酒水,連還嘴都不敢,二青就不由一陣陣心裏發寒:這幫人真的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呢。

奚香月自然知道馬飛已經把這件事處理完畢,因此,第二天早早地又到了修路的工地現場。雖然用不著她指揮,但她就是駐村幹部,需要在這裏盯點。

中午九點多的時候,林玉書把候立章叫了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罵的簡直是汙言穢語,絲毫沒有情麵。

候立章本想反駁幾句,但想起林玉書的馭下之道:用你才罵你,否則直接除名!

因此,候立章知道,盡管林玉書罵得不象話,但還是要用自己的。於是,候立章非常好脾氣地,被罵得滿臉舒服地,承認了錯誤,並表示,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林玉書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了:這候立章認錯的態度,咋就這麽好呢?按照往常他的習慣,應該是至少要頂撞幾句的呀?

林玉書趕走了候立章之後,覺得不放心,又打電話讓馬

飛和奚香月趕緊過來一趟。

看著這兩人若無其事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林玉書有些奇怪:“馬飛,小奚,昨天的事,到底怎樣處理的?沒有後患吧?”

奚香月看了看馬飛,自己閉口不言。

馬飛訕笑一聲說:“到了縣醫院之後,候軍沒敢去檢查,然後奚鄉長就訓斥了二青一頓,二青幡然悔悟,表示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丟人的事。事情就是這樣。”

奚香月向馬飛投過去一個莫名的眼神:這小子這‘栽贓’,咋栽得人家那麽舒服涅?

“哦?”林玉書的大眼珠子,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鎖著眉頭說:“二青這小子吃錯藥啦?怎麽會這樣老實的?這個小混蛋,每天做的都是欺人訛人的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轉性了?還真是奇怪。呃……對了,應該是小奚的霸氣一發,把這小子震住了?嗬嗬。”

雖然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但還是這樣認定了。

奚香月尷尬一笑:“林書記,您就別開玩笑了,當時為了震住二青,馬村長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呢。”

林玉書可是見過馬飛的武力的,一聽之下,頓時興趣就來了:“哦?馬飛,昨天是不是揍了這小子?揍的慘不?”

馬飛總不能把沙四方等人都招出來,隻好含糊地說:“揍的不慘,就是輕輕地……那啥了一下下。”

林玉書縱聲大笑:“哈哈,輕輕地?那啥了一下下?你還真會輕描淡寫啊!哈哈,今天有人去看過二青,說是臉都腫了,肩膀上鼓出老大一個包,屁股上到處都是淤青,這就是你說的,輕輕地,那啥了一下下?哈哈。”

馬飛驚訝地望著林玉書:“咦?林書記,你啥都知道啊?”

林玉書白他一眼:“你以為我這個一把手,就是個瞎子聾子,啥也不知道?嘿嘿。”

馬飛軟軟地噎了一句:“既然你都知道,還問我幹啥。”

林玉書苦笑一聲:“你小子,真是。奚鄉長這次表現不錯,能這麽快平息事端,功勞不小。修路的情況怎樣了?”

馬飛又匯報了一番修路的情況,自然又是無限誇大奚香月在其中所起的作用,直

到把奚香月都誇得有些臉紅了,這才罷休。

林玉書玩味地看著奚香月:“嗯,奚鄉長一直堅守崗位,是個難得的好幹部。對了,縣委組織部和市委組織部好象要考察你呢,奚鄉長,你要提前做好一些準備啊,別的不說,隻是這修路的工作,你確實是一直盯緊在第一線的,實事求是嘛,你確實做出了大量的工作,付出了大量的勞動地。”

奚香月點點頭:“林書記,我都知道了,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還是回修路的現場了。”

林玉書擺擺手:“好,你們繼續工作吧。”

馬飛來到鄉政府的大院裏,騎起那輛Z1000的摩托車時,就有一道目光,從二樓的辦公室,望了過來,看到奚香月坐在馬飛的摩托後座上,那道目光更加地陰冷:“好你個奚香月,這個表子,原來跟馬飛混到一塊去了!哼,老子早晚要把你弄上手!”

此人當然就是曾經被奚香月和馬飛給逼得‘光腚跑步’的刁文生,而他那段‘輝煌事跡’,也在鄉政府所有幹部中,傳得沸沸揚揚,甚至許多村支書、村長都知道了這事,刁文生無論遇到誰,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目光,非常地詭異。越是如此,他對奚香月和馬飛的恨意,就更加地深了。

但馬飛和奚香月兩人在主持古樹屯的修路工作,目前是林玉書手裏的紅人,刁文生一時也無法抓到他們兩人的把柄,隻能將這份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等待時候再將兩人踩在腳下。

今天,刁文生特意去看過二青了,但是,二青一口咬定,自己的傷是跟小夥伴們鬧著玩,打出來的,絕對跟馬飛或者奚香月無關。刁文生氣悶不已,反複詢問了一下,二青隻說昨天自己悔悟了過來,向馬村長和奚鄉長承認了錯誤雲雲。

後來又有幾撥人,去了二青家‘探望’,實則是探聽消息,二青始終不說自己受傷的真正原因,他們也是無奈,這才有了林玉書對馬飛和奚香月的詢問。

回到古樹屯,看到修路工程熱火朝天,自家的老院建設得也民相當快,別墅雖然隻是在打基,但肖玉中對工程也是十分認真,時而還會過來查看一下,馬飛覺得非常順心,心情也大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