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丫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來,搖搖頭說:“英姿姐,你就別問了。我隻能說,如果馬飛能治好我的腿和手,我就真的給他做奴仆,你應該知道,我們這種殘廢了的人,是多麽渴望自己能恢複正常。”

李英姿輕摟住黃二丫的肩膀:“我知道,我都知道。”

對她們這樣的曾經的英勇無敵的特種兵來說,殘廢就意味著成為了廢人,一旦恢複了正常,她們的戰鬥力,各項能力都將恢複!將再次變得生龍活虎!相當於獲得了第二次的生命!

李英姿反複勸解,表示她不必做什麽奴仆,但黃二丫卻很堅持:“我是個孤兒,我沒有親人。英姿姐,你就是我的親人,如果馬飛能治好我的傷,我也就把他當作我的親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再沒有了任何牽掛,我隻有你們。”

說著話,黃二丫神色黯然,低下頭,微微搖了搖,眼淚潸然而下。

李英姿觀察入微,她看得出來,黃二丫除此之外,肯定還有心事!要不然,她又何必一定要堅持做馬飛的‘奴仆’呢?李英姿相信,她肯定是遭遇了比殘廢更大的打擊!

吃完了東西,李英姿收拾完,便打電話叫過馬飛,讓馬飛坐在她們的對麵,李英姿認真地說:“馬飛,黃二丫是我可以托付性命的戰友,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其實勝過了親姐妹!所以,我懇求你,一定要把黃二丫的傷腿和斷手治好。”

馬飛遲疑了一下:“呃,英姿姐,這治療可挺麻煩的。”

黃二丫說:“馬飛,隻要你給我治好了腿和手,我就一生一世做你的奴仆。”

見馬飛還在遲疑,黃二丫說:“我的徒手搏鬥,肯定不比英姿姐差,最擅長的是使用狙擊槍,信息戰、電子戰,我都掌握了最前沿的技術!各項軍事素質……”

李英姿接過話茬:“確實都比我好得多。”

馬飛苦笑:“黃二丫,我不是嫌你不中用。我是想說,要讓斷肢重生,需要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還有,這個時間,我不確定會有多長。黃二丫,就算我為你治療,你也必須保密,絕對不能說給別人聽。”

黃二丫點頭:“我保證!我以一個特種

軍人的人格保證!絕對不會泄露出去。”斷腿斷指,突然有了能恢複的希望,就連黃二丫這樣具有鋼鐵意誌的特種軍人,也是心情極度激動。

馬飛說:“至於做什麽奴仆,就不必了,你畢竟是英姿姐的戰友,好姐妹嘛。”

黃二丫搖搖頭:“我的決定,從來不改。”

馬飛看向李英姿,後者也是微微搖頭:“我也勸不了她。”

黃二丫說:“馬飛先生,既然你有這麽神奇的本領,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那就請你開始治療吧。”

李英姿疑惑地望向馬飛:“給她治療,不需要我避開吧?”

馬飛沉吟了一下:“說實話,我不想嚇到你,我覺得,你還是別圍觀的好。”

李英姿白他一眼:“嚇到我?比這可怕的情景,我見得多了。”

馬飛說:“我真無法確定,這個再生的時間有多長,恐怕,黃二丫要經曆相當長時間的非人的痛苦,要不然,還是換個地方,再開始吧。”

李英姿說:“換個地方?你是說回家?”

馬飛點頭:“對,就把她安置在你的住處,讓她單獨住在那裏,不跟別人見麵,這樣最好。”

李英姿想了想,覺得馬飛考慮的很周到,便急吼吼地要回家。

黃二丫雖然不知道自己將要經曆的所謂‘非人的痛苦’是什麽,但她還是對於能恢複斷腿和斷手,充滿了極度的渴望和期待。

因此,她也非常配合地,跟著馬飛兩人,回到了盤龍鄉李英姿的住處,李英姿親自背她上樓,終於進了屋,把黃二丫放到自己的臥室裏,李英姿說:“馬飛,現在你就可以開始了,我出去采購一些日用品和吃的東西,我可警告你,對二丫一定要規矩點。”

馬飛微笑:“好,你放心好啦。”

看到馬飛推開房門,又關上,黃二丫的心情,立刻緊張了起來:單獨麵對馬飛一個男人,而且不知道他要如何‘折騰’自己,黃二丫就算有著鋼鐵意誌,也跟李英姿被治療的時候一樣,莫名的緊張。

看到馬飛的手裏,拿著一個礦泉水瓶,裏麵居然有一些紫色的藥水,黃二丫緊張地問:“那是什麽

?”

看到她縮在被單裏的可憐模樣,馬飛居然毫無占她便宜的心情,很認真地說:“這是一種神奇的藥酒,喝下去之後,再按照我的心法發動和引導藥力,肯定會有斷肢再生的效果,隻是這速度,我不敢保證有多快,再生的過程,肯定是非常痛苦的,黃二丫,你確定,你準備好了嗎?”

黃二丫咬著嘴唇,堅定地點點頭:“馬飛,你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她自己躺在**,馬飛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她總是覺得好象有很大的壓力。

馬飛點點頭:“很好,你現在,最好什麽也不要想。對了,把衣服盡量脫掉吧,無論身體上有什麽感覺,無論多疼,多癢,都不要亂動,一定要忍著。”

黃二丫凝重地點頭:“我明白。”她猶豫了一下,“至於脫衣服……要不然你出去一下,然後我再脫?”

馬飛說:“你隻要把腿上的褲子褪下,手上的手套脫下,就可以了。”

“哦。”黃二丫恍然,立刻在被單裏就完成了這項‘怕人’的任務,然後使勁閉上眼睛,“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馬飛笑了:“你也不用跟上刑場似的,先喝下這些藥酒吧。”

黃二丫伸出左手,取過礦泉水瓶,用嘴咬開瓶蓋,聞了聞:“嗯,果然是藥酒。”她望著馬飛,“馬飛,我再說一遍,隻要你真的能讓我的手和腿恢複,我這輩子,就真的做你的奴仆,絕不食言!”想起李英姿的‘食言’,她刻意地強調了一句。

馬飛無奈地聳聳肩:“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趕緊喝下去吧。”

黃二丫凝視著那紫色的酒,一橫心:“就算裏麵是毒藥,也喝了!反正情況再壞,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壞了。”於是她閉著氣,咕咚幾口,就把裏麵的藥酒,全部喝了下去。

馬飛連忙接過礦泉水瓶,隨手放在床頭櫃上說:“好了,你現在躺好,按照我所說的神通心法,引導藥力……”馬飛就站在床邊,緩緩地給她講解著心法,速度不疾不徐,非常有耐心。

馬飛的聲音,好象有一種魔力,使得黃二丫專心地聽了進去,不自覺地就按照他的心法,開始引導身上的藥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