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奧迪Q7旁邊的張影,嚇了一跳:“馬飛!小心哪!”

大眾朗逸的駕駛座車窗,搖了下來,候立文怒聲叫道:“小交警,你特麽給我聽著!我是交通局的候立文,你們明天去我單位,再處理這事吧!”

嗡!大眾朗逸再次嘶吼一聲,朝著馬飛,直接突然加速,撞了過去!

“呀!”張影驚呼一聲,向這邊衝過來。

李大棚和張邪眼剛坐上奧迪車,還沒反應過來呢。

那交警也嚇了一跳:“快閃開!”

那交警如果不閃開,也處於車輛撞擊的範圍,因此,他急切之間,猛然旋身,躲過一劫,大眾朗逸與他擦身而過!好險!

“哎?我艸!這是什麽情況?”坐在派出所警車裏的符貴昭和二青他們,也跑了出來。

馬飛呢?張影在當時混亂的燈光中,啥也沒看清,她本能地覺得,馬飛肯定被這輛車給軋過去了!

“馬飛!”張影尖聲慘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全身發軟,差點癱在那裏。

“張影,你幹啥呢?”馬飛的聲音突然響起時,張影頓時淚流滿麵,哆嗦著嘴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直到感覺到馬飛溫熱的大手,扶住自己的手臂時,張影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沒出事!剛才那一幕,真的把她給嚇壞了。

“混蛋!”那交警氣呼呼地望著大眾朗逸逃逸的方向,痛罵一句,卻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當官的呀,就是這麽橫。”

馬飛扶起張影之後,來到那名交警麵前:“交警同誌,剛才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個候立文,肯定是酒後駕車,你們要測試酒精了,他就跑了。”

那交警無奈地攤攤手:“以他交通副局長在縣城的能量,我們還能把他怎麽樣?我也沒辦法呀。”

其實他們四人在警車裏商量的是,事故認定走個樣子,具體如何出具責任書,還是要由領導決定,也就給了候立文鑽空子的機會。

哪想到候立文竟然直接駕車逃走啊!這家夥也太沉不住氣了。

李大棚也從奧迪車裏跑了下來:“馬飛兄弟,你沒事吧?”

馬飛傲然笑道:“憑他那兩下子,想軋我?怎麽可能?”

張影剜

他一眼:“別顯擺了,萬一要是軋著了呢?”

馬飛看向那交警:“我們這一方,還有人受傷哪!現在怎麽辦呀?”

那交警搖搖頭:“事故認定責任書,你們明天去交警隊領吧,至於你們之間的賠償問題,最好還是去法院。”

馬飛鬱悶地說:“這就完了?”

交警苦笑道:“我們的權利,最多就是認定事故的責任而已,你們如果需要對方賠償,隻能到法院起訴,我們沒有那種權利呀。”

交警看向那輛摩托車:“再說了,你們這個騎摩托的,本來也是酒後駕駛,我們不把他抓走,就算是留情了,唉。”

那交警坐上警車走了,馬飛隻好安排李大棚騎上那輛半舊摩托,自己開車載著張邪眼,張影獨自駕駛那輛別克君威,辭別了符貴昭二青,回了古樹屯。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馬飛載著張邪眼,來到村衛生所,這裏早已經熄燈,一片漆黑。

張邪眼動了動腿說:“馬飛兄弟,你還是讓我回家吧,這大晚上的,別再麻煩小楊大夫了。”

馬飛看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他點點頭:“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說。”

回到南山果園旁的房子時,已經是夜裏的零點,霍二寶聽到關車門的聲音,就走了出來:“飛哥,邪眼哥怎麽樣?傷的不重吧?”

馬飛微微點頭:“二寶,還沒睡啊?放心吧,邪眼哥沒事,一點小擦傷而已。”

他一抬頭,見果園那邊春蘭走來,不由苦笑道:“嫂子,你也不用擔心了,沒事的。”

張影跟在春蘭身後,忽然說:“明天還要去交警隊嗎?要不要對方的賠償?”

馬飛沉吟了一下:“隻要對方不反咬咱們一口,這事就算了。畢竟,就算要他們賠償,也賠不了幾個錢。”

春蘭適時地躲在了張影身後,給張影更多的跟馬飛接觸的機會。

張影清純美麗的俏臉上,現出一抹紅暈,微微點頭:“嗯,真是想不到,副局級的官員哪,居然是這樣的德性,唉。”

馬飛微笑道:“人的本性,並不會因為文化程度和身份的高低,而有所變化。這個候立文,也就是湊巧當了官而已,德性是不會進

化地。”

張影突然覺得馬飛說的很有道理,不由露出迷茫的神色,點點頭說:“你說的對。”

霍二寶則拍手叫道:“飛哥說的太經典啦!”

春蘭恨恨地說:“那個當官的確實太差勁了!他自己的車,既然有保險,為什麽還訛張邪眼?就算我一個農村老娘們,遇上這事,也不會象他那樣損呀!”

馬飛笑道:“嫂子你是女中豪傑,那家夥就是個人渣,不具有可比性,天壤之別啊,嗬嗬。”

被小情郎這麽一誇,春蘭的心,差點飛到天上,喜滋滋地盯了馬飛一眼,含羞拽住張影的手:“妹子,天不早了,咱們先歇著吧,不管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其實張影還沉浸在剛才馬飛差點被撞的驚險一幕中,此時看了馬飛半天了,發覺他行動如常,她也就放下心來,挽著春蘭的手,回到木屋。

馬飛買給春蘭的那套職業裝,春蘭帶回來之後,就立刻雪藏了起來,她可不敢讓張影看到,在農村幹活也不需要穿那麽昂貴的衣服,因此,她隻能把小情郎的這份心意,暫時封存。

第二天,張邪眼到村衛生所簡單治療了一下腿上的傷,就來果園這邊報到上班了,顯然傷情不重。

誰也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三天的中午,張邪眼居然接到了縣法院民庭的一張傳票!

當張邪眼急切地拿著那張傳票,找到馬飛的時候,他全身直哆嗦,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馬飛兄弟,不好了,對方告我們了!剛才縣法院的兩個人,跟我說的很清楚。”

馬飛正跟張影研究著養雞場的建設問題呢,聽他這麽一說,張影立刻接過那張傳票:“啥?那個候立文居然把邪眼哥告上了法庭?這家夥也太損了吧?”

馬飛皺眉思索著,要如何壓住這個候立文的事。

張邪眼抖著手說:“馬飛兄弟,你一定要幫我呀!我從來沒打過官司,一上法庭,我就腿軟哪。”

馬飛握住張邪眼的手,覺得他確實嚇著了,連忙安慰:“邪眼哥,你就放心吧,這事我替你作主!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張邪眼感激萬分:“嗯,謝謝,謝謝馬飛兄弟!”噗通,他竟然給馬飛跪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