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睜大了眼睛:“夠笨的?你意思是,你奚香月夠聰明?不會露出破綻?”

奚香月隨口說道:“那當然啦!本姑娘肯定能瞞住……咦?你小子居然把我給帶溝裏了?別岔開話題!說你的事呢!”

馬飛搖搖頭:“我的事?有什麽好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事實就是那麽回事,既然我沒做,我當然不會替人背黑鍋!穀清麗不信,我也沒辦法,她可以去告我,或者留下證據,讓法醫去化驗。”

“你!”奚香月恨恨地盯著他,“穀清麗要是能那樣做,還用跟我訴苦啊!你這人真是的,無論這事是不是你做的,作為穀清麗的朋友,你安慰一下她就不行嗎?”

馬飛詫異地回瞪著她,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去安慰她一下?奚大美女,麻煩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是心底無私天地寬,既不會背黑鍋,也不願意受人冤枉!”

奚香月站起來,緩緩地轉了兩圈,也是滿臉無奈:“馬飛,我再問你一遍,這事你真沒做?”

馬飛怒視著她:“奚香月!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再見!”馬飛站起來,起身就走。

奚香月連忙拉住他:“哎?別生氣嘛!你說你,為了穀清麗的事,至於跟我較勁嗎?坐下!”

兩人磨嘰了這麽半天,也沒得出任何結論,奚香月很有些抓狂,但她雖然同情穀清麗,卻更是喜歡馬飛,她還是分得出輕重的。

接下來,奚香月就勞模報告會的事,跟馬飛溝通了半天,她作為駐村幹部,希望多多挖掘馬飛身上的閃光點,幫村民們治療果樹,當然算是閃光點,更大的閃光點,則是馬飛帶領村民種大棚菜的事,雖然這事十分老套,但馬飛的大棚蔬菜,品質和價格都不一般啊!

奚香月一邊向馬飛詢問一些細節,一邊拿個本子,記錄了下來。因為她還要幫馬飛整理一個報告會的演講稿呢,她當然希望將這個演講稿寫得好一點。

兩人又商量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期間當然說的都是正經事,等到最終結束的時候,馬飛剛要伸出鹹豬手,抓向奚香月胸前時,卻被她狠狠地推開了:“滾!這裏是辦公室,隨時會有人進來!”

馬飛不甘心地縮回了手:“奚香月,你不是說你是無知下-流

少女,很快就能提拔的嗎?現在怎麽沒消息了?”

奚香月搖搖頭:“現在這些東西,在官場裏就屬於秘密,在沒有正式揭曉之前,我也不能亂說。”

馬飛玩味地盯著她:“怎麽,跟我也保密呀?”

奚香月一翻白眼:“你是我什麽人啊?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馬飛被噎得後退兩步:“你……好吧,我本來還準備為你升官慶祝一下呢,既然你是這個態度,那就算了。”

奚香月突然眼睛一亮:“真要給我慶祝?”

馬飛卻一擺手:“算了,我可不想被人呼來喝去的,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太沒意思了。”

奚香月的聲音,突然軟濡了起來:“哎呀,你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嘛,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改天確定下來之後,我們就單獨慶祝一下下,好嘛。”

奚香月扭著小腰,可憐巴巴地握住馬飛的手臂,眼巴巴地看著他的眼睛。

馬飛立刻就心軟了:“哎,好吧。”

辭別了奚香月出來,馬飛駕起那輛奧迪Q7,剛一出鄉政府的大門,迎麵卻恰巧看到了穀清麗駕駛的一輛捷達白色轎車,馬飛按了下喇叭,心中有氣地搖下車窗:“站住!”

穀清麗突然看見馬飛攔路,頓時芳心大慌,本能地驅車直接就進入了鄉政府的大院內。

馬飛將車停在大門外的路邊,就給穀清麗打電話,結果剛一接通,穀清麗就掛斷了,馬飛繼續打過去,仍然是立刻被掛斷!連打了五六次,最終結果都是一樣。

馬飛鬱悶地看著自己的手機,自言自語道:“穀清麗,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出了什麽岔子,但你也不能冤枉我!”

於是,馬飛又給她撥了幾次號,對方仍然不接聽。馬飛有些鬱悶,覺得這女人不可理喻,幹脆就放棄了跟她解釋的想法。

正好張影打過來了電話:“馬飛,三天後縣法院就開庭了,審理邪眼哥那個案子,我拜托沙雪瑩幫著找了個律師,花了兩千多塊錢呢。”

馬飛說:“嗯,知道了。”

張影說:“家裏有點事,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馬飛驚訝了:“什麽事?”

張影說:“村裏的二滿理來跟

大保叔借錢,也不知怎麽的,大保叔沒借給他,他就不願意了,在大保叔門前哭呢。”

“啥?”馬飛的眉頭,立刻擰成了疙瘩,“借錢?沒借給他?好好,我馬上回去。”

馬飛聽到有人跟老爹鬧事,立刻心急如焚,驅車直接回到了南山果園旁的房子前,果然,遠遠地就看到,至少有十幾人正在圍觀,二滿理正跟眾人訴說著什麽,老爹馬大保坐在一邊,抽著旱煙,鎖著眉頭不吭聲。

霍二寶和李大棚等人,看到馬飛出現,立刻圍了過來,他們早已經氣憤填膺了,李大棚拉開車門就說:“馬飛兄弟,象二滿理這種無賴,可不能再代給他錢了。”

霍二寶說:“是呀,大保叔心善,上回他來借錢,就借給他二萬,這回這小子又來借!還特麽一副熊樣,就是不能借給他!”

馬飛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已經借給他二萬了?怎麽回事?”

李大棚說:“我剛才問過大保叔了,當時二滿理說,家裏的房子快要塌了,要借錢修房,大保叔咬咬牙,就借給了他二萬,結果他家的房子沒修不說,錢也沒了,這不,又過來借錢了。”

嘭!馬飛關上了車門,走向二滿理。

看熱鬧的村民們,迅速閃開了一條通道,因為正主來了。

村民們誰都清楚,如今馬家的掌門人,就是這位年輕的小村長。

二滿理正在哭訴:“大保叔啊,你可不能眼看著你侄子沒錢看病,你不能不幫我呀!我兒子這次得的病,是很嚴重的肺炎呀,我說的都是真的呀,嗚嗚,你不能不借錢給我呀。”

圍觀的村民,有些人也議論紛紛:“他家兒子住院了嗎?我怎麽不知道?”

“聽說去村衛生所看病了,沒有去鄉醫院呀?”

“這小子是什麽意思?看見馬老蔫家有錢了,這是來打秋風的吧?”

馬飛不理會村民們的議論,徑直走向二滿理,一巴掌打在二滿理的肩膀上,稍微用了些力:“二滿理,你給我站起來!哭個蛋!有話好好說。”

二滿理差點被打得摔倒,疼得哎喲一聲,就站了起來:“哎?馬村長啊,你來的正好,這錢,你一定要借給我呀!要不然我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