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丫氣憤道:“就他?那種串寡婦門的,你還要爭取過來?我看他就不順眼。”王衛東一直說她是‘外來人’,她能看他順眼嗎?

稍微一掙紮間,就感覺到了馬飛摸住了自己的手,黃二丫不由有些扭怩,做賊似地往張影的房間方向瞟了一眼,頓時就臉紅了。

但她雖然扭怩,卻舍不得抽出被馬飛握住的手,仍然任他握著,悄悄低下頭,身子往馬飛身邊靠了過去。

馬飛另一手攬住她的柔肩,微笑道:“串寡婦門,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男人有哪個不好-色的?隻要改正了就好。”

“嗯。”黃二丫低應一聲,芳心卻在狂跳:我要是背著張影,跟馬先生……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哎呀,剛才馬先生說啥?男人都好-色啊!

可是,她的雙臂卻不聽使喚,抱住了馬飛的腰,她就在馬飛的臉上,輕輕一啄,然後轉身跑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的黃二丫,芳心的狂跳,無法抑製。

馬飛的體溫和氣息,仿佛還在自己的鼻端縈繞,她覺得自己簡直要醉了。

自從懲治了那個負心漢之後,黃二丫的一顆芳心,完全放在了馬飛身上,即使知道無法做馬飛的妻子,她仍然無怨無悔。

今晚馬飛保護了王衛東,她雖然有些怨言,但她還是對馬飛言聽計從,隻要馬飛決定的事,她就無條件地支持。

對黃二丫而言,為了馬飛,自己受一點小委屈,根本不算什麽。

第二天,村民們仍然對昨晚的事情,議論紛紛,但馬飛一早就去了二歪嬸家,跟她談了一會兒,說她了賠償的事,又帶著她一起去看了二歪嬸家的大棚菜,二歪嬸驚奇地發現,自家的大棚裏麵的黃瓜,居然又精神起來了!

雖然凍壞掉的部分,已經死亡,可是,新生的部分,卻十分茁壯!而且,就在這一天一夜之間,居然又長出了新的花骨朵!幾乎每一棵都是這樣!

二歪嬸簡直不能相信,她在兩個大棚裏,飛快地轉了一圈,最終喜得合不攏嘴:“馬村長,你真是咱們古樹屯的神啊!真的把我們家的黃瓜救活了!真的活了!哈哈!老天爺,你真是神人哪。”

馬飛也想不到自己噴了一次霧,會有如此之好的效果,不過,既然事情解決了,也就不必多想。

馬飛又叮囑道:“二歪嬸,你可要記住了,王衛東雖然從前不是個好人,可你不要再多說什麽了,你要相信,他肯定會改變的,不會再騷擾你。”

二歪嬸點頭道:“是是是,馬村長,我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村裏的傳言,很快變成了:王幹事昨晚追壞人,結果被小白和黑子兩條狗給冤枉了,當成了壞人,馬村長和楊支書都說了,要大夥提高警惕,必須提防壞人再次搞破壞。

王大山在外麵聽了傳言,來到王衛東家:“衛東哥,馬村長這事,辦的太漂亮了!”

他把情況一說,王衛東感歎一聲,癱在自己的圈椅裏,沉默不語。

王大山說:“衛東哥,咱倆今天必須把話挑明,我可告訴你,我王大山現在最服氣的就是馬村長,你要是再背地裏搞什麽事,別怪我翻臉無情!”

王衛東擺擺手:“大山兄弟,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搞那些破爛事,你放心好了。隻是,這二歪家的大棚,要賠償的話,肯定要不少錢吧?我家裏現在也沒有多少錢啊。”

王大山說:“馬村長說了,賠償的錢,由他來出,你暫時不用拿錢,不過……”他直視著王衛東,“這錢,你可一定要還給馬村長!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事情必須這麽辦!要不然就失了人格了。”

王衛東歎了口氣:“我知道,我會還給他的。”

王大山說:“這些天來,馬村長帶領村民致富,你都看在眼裏吧?鄉親們尊他敬他,這也是人家自己掙來的!衛東哥,實話說了吧,以後啊,我就是馬村長的跟班,他要我做什麽,我保證沒二話!誰要是反對他,別怪我不講情麵。”

王衛東點頭道:“我知道,大山兄弟,別說了。”

王衛東保住了麵子,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可是,王大山對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雖然說不上是眾叛親離,也讓他覺得很失落。

甚至,今天王衛東都不敢走出家門。

俗話說,福禍無門,唯人自招。

王衛東沒臉

出門,其實就是自己招來的,他根本連恨馬飛和黃二丫的資格都沒有。

走出王衛東家門的王大山,其實對王衛東已經徹底失望,象他這樣搞破壞,這是被馬村長發現了,他王衛東似乎成了可憐人,可是,如果沒人發現呢?二歪嬸沒有了收入,這對寡婦母女的生活可咋辦?想到這樣的後果,王大山暗暗搖頭:衛東哥,你咋能這樣呢?

因為王衛東不好意思出門,就讓王大山把楊玉仙叫到他的家裏,為他專門裹傷消毒。

楊玉仙不是一個多嘴的女孩,裹完傷,叮囑一番,轉身就走。

中午的時候,王大山獨自拎了兩瓶昆山禦酒和一大塊野兔肉,專門來到馬飛家:“馬村長,中午喝點唄?”

馬飛連忙迎上:“啊,大山叔,快請。你還拿什麽酒啊,我這裏有的是酒。”

王大山笑道:“一點心意,你要是不喝,就給大保哥喝就是了。”

馬飛苦笑,向馬大保兩口子的房間瞟了一眼說:“大山叔,你不知道。我老爹舍不得喝這種好酒,上次我給他弄了一箱,結果他給賣到楊會計的小賣部了,愣是換了九箱二鍋頭,唉。”

王大山哈哈大笑:“大保哥這是過苦日子慣了,心疼錢啊,哈哈。”

馬飛說:“大山叔,你以後想跟我喝酒,也不用再買酒,這昆山禦酒可是貴著哪。”

王大山笑道:“馬村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讓我們喝的茅台和五糧液,那可是貴的沒邊了都!我拿來的這酒,十瓶才抵得上你那一瓶!嗬嗬。”

一會兒馬大保回來了,王大山堅決邀請馬大保必須坐在酒桌上,馬大保看到喝的是昆山禦酒,頓時心疼得臉上肌肉輕輕抽了一下,不過,酒瓶已經打開了,他也隻能跟著喝了。

馬飛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中暗暗思索:老爹舍不得花錢,我要是每次都喝這種酒,他肯定每次都喝得心裏難受,怎麽才能想個辦法,讓他高興呢?難不成把這酒裝到礦泉水瓶子裏?那肯定騙不過他去。

裝到二鍋頭瓶子裏,更不合適啊,他都喝了幾十年的二鍋頭了,肯定沾嘴就能分辨出來。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更新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