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瑩看到馬飛要跟著二女出去,不由叫了一聲:“馬飛,你站住!”
“嗯?”馬飛疑惑地回過頭來,“有事?”
郭瑩快步走到他麵前,將手中的警棍遞給馬飛:“你拿著!替我打他!我累了。”
女人說累了,有時候就是撒嬌,就是想讓你體貼她一下下。
馬飛微微皺眉:“不就是要打斷他兩條腿嘛!你看著。”
馬飛雖然想替她出氣,但是如此打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馬飛覺得還不如給對方一個痛快的。尤其是讓郭瑩去打,那簡直是折磨啊,一下兩下的,根本打不斷人家的腿呀。
於是馬飛拿了警棍,來到那罪犯麵前,掄起來,啪地一下,那罪犯起初沒覺得什麽,在愣了足有一秒鍾之後,他忽然激烈地慘叫起來:“啊?哎喲!嗷!”
原來,是因為馬飛打的速度太快,罪犯開始沒覺得疼,但腿已經斷了,如今感覺到疼痛,比鑽心的疼還厲害!
馬飛把警棍一扔:“算了,審問他一下吧。”
郭敬點點頭:“嗯。小瑩,你慢慢審,我出去陪馬飛聊天。”
“嗯!”郭瑩繼續拎起警棍,走向那罪犯。
那罪犯見她走來,頓時魂飛魄散,尖聲吼叫:“不要!不要打啦!我招!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我招啦!”
剛才馬飛的一下,雖然打的厲害,但他受到的痛苦反而更小一點,如果這位姑奶奶再打,恐怕自己又要受那種緩慢而無盡的折磨了!還不如一下子被打死呢。
郭瑩在罪犯的斷腿處,用警棍輕輕敲擊了一下。
“嗷!”罪犯疼得全身劇烈地哆嗦起來,可憐巴巴地望著郭瑩,眼神裏滿是乞求。
慷慨赴死容易,慢慢受折磨,太難了。
“我招了!姑奶奶,您要問我什麽,我都說,我全都告訴你!”那罪犯淒慘無比地哭了,“嗚嗚,你千萬不要再打了!我寧可死,也不要讓你再打了。”
郭瑩嫣然一笑,宛如虐待奴仆的女王:“哦?你想說話了呀!哎,我就耐下心來聽一聽,要是能說的讓我滿意呢,你這條小命就算保住了,要不然呢……”郭瑩拿著警棍,在這名罪犯的腿上,比量了幾下。
那罪犯頓時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肯定讓你滿意!姑奶奶,
你肯定滿意!”遲疑了一下,罪犯可憐巴巴地說:“姑奶奶,我受不了啦,你能不能,把繩子解開,放我下來?”
郭瑩笑得很甜:“放你下來啊!嗬嗬,我倒也沒什麽,可是,我手中的警棍,不答應呀。”
啪!郭瑩又打在罪犯斷腿處一棍!
“嗷——”這罪犯的慘叫聲,婉轉悠長,如同殺豬似的。
“還要不要講條件呀?”郭瑩毫無憐惜之心地微笑道。
她的聲音一響起,這罪犯的慘叫聲,立刻低弱,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拖延下去,受的苦隻能更慘烈。
他並不怕死,但是,這種肉體上的緩慢折磨,才是更讓人心驚膽顫的。
麵前這個曾經被自己傷害過的柔弱女孩,完全變成了一個女魔頭,簡直比十殿閻羅都可怕。
來到外麵的馬飛,跟郭敬走在一起,不由出聲問道:“郭敬,你這是要把這倆罪犯打死啊?”
郭敬微笑道:“打死他們,還便宜他們了!我當然是要挖出幕後的主使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
馬飛點點頭:“嗯,站在你的立場,當然要查出幕後主使,不過,這兩個人,純粹就是低層次的殺手而已,他們的小命也不值什麽錢。”
郭敬冷笑:“不值錢不假!可是,他們敢傷害我家小妹,就罪該萬死!我恨不得零割碎剮了他們!讓小瑩出出氣也好,要不然,她受了那麽一番罪,會有心理陰影的。”
“嘔!嘔嘔!”被黃二丫扶著出來的海明月,居然在水管旁邊幹嘔呢。
黃二丫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說道:“你這位醫學博士,怎麽還見不得血呀,真是少見。”
“嘔!”海明月再嘔一聲,滿眼是淚,難受地苦著臉,斷斷續續地說:“不是,我不是暈血,我……我是心腸太軟,見不得人受苦罷了。”
黃二丫奇怪道:“那你給傷員動手術的時候,就沒有反應?”
海明月鬱悶道:“那不一樣啊!我動手術的時候,傷者都是被麻醉了的,再怎麽樣地出血,病人也不知道疼啊,也不會這樣慘叫,剛才那情景,太嚇人了。”
黃二丫苦笑一聲:“你呀,跟戰地醫生的膽子,差的太遠啦。”
海明月爭辯道:“這是和平時期好不好?”
黃二丫幽幽地說:“現在確實是和平時期,可是,局部的小規模的戰爭,從來也沒有停止過。”
黃二丫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她確實是親身經曆了許多和平時期的小規模戰爭。
她給海明月端過來一杯水:“漱漱口吧,這會兒舒服多了吧?”
“嗯。”海明月喝了一口水,漱了口,再吐出去,站起來的時候,竟然吐得有些頭暈,差點摔倒。
堅強如她,自然是不希望讓馬飛看到她脆弱的一麵,因此,她努力地站穩:“二丫姐,你別扶我。”
黃二丫輕聲說道:“第一次都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海明月驚訝地說:“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習慣?”
黃二丫沒有解釋,輕握著她的手:“我給你弄點吃的去,吃點東西,就有力氣了。”
海明月搖晃著身子,搖搖頭:“不用,二丫姐,我喝點水,就沒事了,你不用管我。”
但黃二丫還是從軍分區的戰士那裏,要來了兩小袋牛肉幹,來到海明月和馬飛等人所在的房間,撕開了就遞給海明月:“吃點什麽吧。”
海明月扭怩地搖搖頭:“二丫姐,我吃不下。”眼前還一直晃著那罪犯受苦時的情景呢,她能吃得下才怪。
郭敬親自伺候著馬飛喝茶,兩人在一旁閑聊,似乎根本沒往這邊看一眼。
海明月見馬飛沒有關注自己的窩囊樣,心情就慢慢地好了起來,拿過一塊牛肉幹,在鼻前聞了聞,終於肯開口吃點什麽了。
郭敬忽然說:“等小瑩審訊出來結果,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之後,我就要主持一場大行動了!嗬嗬。”
他雖然說的淡然,可是馬飛聽得出來,也許,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甚至比跟敵人的戰鬥還要凶險。
馬飛微笑道:“嗯,郭敬,你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話。”
郭敬傲然道:“不需要。”
馬飛的好意,對方不領情,也不再堅持:“哦,那好吧,郭敬,郭瑩我就交給你了,我走了啊。”
站起身來,馬飛和黃二丫、海明月便要驅車離開,郭敬卻有些發急了:“不能走啊!在這裏吃午飯!”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更新送上。
一萬一千字的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