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發現,馬飛就琢磨著,什麽時候,出去盡量多地采購一些高度數的白酒回來,把自己的乾坤壺弄得滿滿的,什麽時候要用,隨時就有,這小日子肯定更滋潤啦!

端起一杯水,馬飛忽然想試試,意念一動,咦?杯中白水直接被意念挪移去的地方,並不是這七神通的空間!居然還有一個空間?至少能放一桶水的空間?他仔細地用意念探查了一下,隻能看到一個入口,卻不知道裏麵的空間有多大。而且七個大空間,被分成了無數個小空間,每次弄進去的酒,都會被送進不同的地方,如果主人意念能夠操縱,就能隨意調用任何酒,如果主人意念不夠強大,就隨機調出來不同批次的酒,還可能是不同大空間的酒。

這個乾坤壺,還真是超級智能化啊!簡直就象是一名專門管理酒水的管家了。

馬飛忽然覺得自己這意念挪移酒水的神通,其實也相當地牛B,如果想要用這個去偷酒,肯定沒人能發現!當然了,馬飛現在有錢了,也不需要做那種事。

馬飛正要去試試乾坤壺貯酒的妙處,忽然手機激烈地響了起來,剛接通,就聽到了春蘭哭天搶地的聲音:“馬飛兄弟,你小醜哥他……他走了,嗚嗚。”

“啊?”馬飛有些發愣,連忙安慰:“嫂子,請節哀,那啥,現在是要忙著辦理後事呀?你們準備回村了沒?”

春蘭哭著說:“我妹子去聯係送葬車了,馬飛兄弟,你趕緊過來好不好?嫂子我有你在,才有主心骨啊,嗚嗚。”

馬飛連忙說:“好,我馬上叫張邪眼他們,聯係幾個你們張家的族人。”

春蘭立刻說:“不,不用,馬飛兄弟,不怕你笑話,我不相信他們!小醜活著的時候,他們還表麵上裝個樣,小醜這一死,嗚嗚,他們不把我一個寡婦欺負死才怪。”

馬飛皺眉:“不會的,有我呢!”

春蘭的哭聲立刻減小了:“嗯,我就是對兄弟你放心,你跟張邪眼兩個過來就行了,反正有送葬車。”

掛斷了她的電話,馬飛就開上自己的奧迪車趕到了市醫院,此時張小醜已經被用一個薄皮的棺材

,裝上了送葬車。

於是,張影坐上奧迪車的前排,春蘭和張邪眼坐上後排,馬飛開著車在前麵帶路。

馬飛說:“張影,醫院的事都處理完了吧?是不是他們的治療有問題?”

張影搖頭:“人家的治療肯定沒問題,出院的事也都辦完了,總共花去了七萬多塊錢,一個晚上啊。”

馬飛皺眉:“這怎麽行?咱們開車回去,把小醜哥的棺材擺在他們醫院門口,跟他們理論!”

春蘭剛想出聲叫好,張影卻已經給否了:“不行,我現在怎麽說也是公職人員,無故鬧事肯定不行的。”

馬飛默然半晌:“這樣啊,你想好後事怎麽辦了沒?”看到張影此時雖然楚楚可憐,卻還算冷靜,馬飛也就放下了心。

春蘭吱唔幾聲,才吞吞吐吐地說:“馬飛兄弟,是這樣,按村裏的習慣,死在外麵的人,是不能直接拉屍體回家的,不如,我們就直接去火葬場吧。張影,你說呢?”

張影流淚點頭:“嗯。”

張邪眼坐在後排,手足無措,驟然遇事,他還真不如馬飛料理得開。人與人的差距,在平時看不出來,隻有到了麵臨大事時,才能真正顯現出來。

馬飛又說:“張村長的後事,至少要有張家的親族參加,大隊的村委也要參加,支書當然也要參加,我給李連長打個電話,讓她通知一下這些人。最終後事如何辦理,由他們商量決定。春蘭嫂子,你隻管出錢就是,我來監督他們,你們放心好了。”

春蘭低應一聲,又囁嚅道:“馬飛兄弟,你的錢,還沒還你呢。”

馬飛搖頭:“算了,不用還了。”

春蘭當然不會當真,隻是輕輕搖頭,沒有反駁。張影也覺得,五十萬無論對誰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馬飛竟然隨口就說不用還了?難道他還是對我有心?

李英姿接到馬飛電話的時候,見才是早晨八點,不由嗔怒了:“咋了?昨晚去會哪個情人了?把我給忘了?”

馬飛旁邊還坐著張影哪,連忙堵住她的話頭:“李連長,是這樣,張小醜張村長,今天早晨去世,我

現在正跟張影姑嫂往家趕呢,李連長,麻煩你通知一下村委和張家的族人,用大喇叭就行,還有,讓張家族人商量一下如何辦理後事,我們還要去火葬場呢,掛了啊。”他不敢讓李英姿再說話了,萬一再說出令張影吃醋的什麽話呢?

神情茫然的張影,卻根本沒注意這一點。

看著掛斷了電話,李英姿俏臉上漸漸浮起一層玩味的笑容:“喲嗬,小子,開竅了哈,知道去幫助小寡婦和小美女了,不錯不錯,有進步,這才是男人。”

馬飛本想在火葬張小醜之後,就把送葬車辭掉,但春蘭哪敢讓張小醜的死氣沾染在他的新車上?張影當然也不肯,還是雇了那輛送葬車,直奔古樹屯。

上午十點多,終於送葬車進入了古樹屯,由於張小醜也沒有後代,也就沒有人執幡摔老盆啥的,就直接進入了張小醜家的院子。

張家的族人來得也不少,把送葬車招呼走之後,負責管理紅白喜事的總理,就開始安排,誰去買菜,誰去報喪,誰去借桌椅板凳茶壺餐具,誰去買煙酒糖茶等等,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要有盡量多的白布和白紙。

喪夫,妻子不必守在靈前,於是靈前隻有張影一人,哭得傷心欲絕,數次昏厥,守在裏屋的春蘭,按照買東西的人報出的大概錢數,一一支出,最後幹脆直接拿出五千塊錢,交給了楊會計負責這種稱作內櫃的事。

呆在外櫃賬桌上的一個張家族人,負責寫喪禮賬,另外一人負責收錢。結果,卻令所有人大跌眼鏡。

馬飛寫禮二百元,支書楊大牙竟然也寫禮二百元,最有意思的是楊會計和宣傳幹事王衛東,這倆人竟然也各隨了二百。李英姿寫了二百,張邪眼見馬飛寫禮了,自己也寫了一百,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張小醜這一支,從此絕戶。正所謂禮尚往來,有往無來的禮,誰還隨啊?

最後一個隨禮的,竟然是大鬆繩,他掏出三十塊錢,等寫完之後,看了一下禮賬,又看看周圍的人。他在村裏地位不高,不敢亂說話,走出院子時,卻哼起了《智鬥》:“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麽思量,不思量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