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廢物老師的傳聞,可是很多的,沒來學院,他們就聽的耳朵出膙子了。

說什麽不學無術,誤人子弟!

說什麽不懂修煉,不會武技……

總之,各種毀謗!

隻要是學員,最好離得遠遠的,千萬別和這家夥沾惹上,否則,走火入魔是輕的,弄不好還會死在他手裏!

他們兄弟二人來學院拜師,也聽過類似的傳聞,一直小心翼翼,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位超然物外,牛氣哄哄的高人,就是傳說中的廢物!

“老師,你這麽厲害,為何……”

鄭陽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雖然接觸不長,但眼前這位老師深不可測,一舉一動都自帶風度,怎麽可能是廢物?

“世人多有妒賢嫉能,這種事沒什麽!”

張懸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眼中帶著一副淡淡的遺憾和憂傷,似乎是對世人不理解的控訴。

臉上表情十足,實際上心中卻在不停謾罵。

要不是天道圖書館,以前身那個德行,沒得負分就不錯了,零分……已經很高了好不好!

“我願意為老師正名!”

看到老師“憂傷”、“天下無人知”的表情,鄭陽心中觸動,忍不住道。

“好了,老師的名聲不要緊,以後好好修煉,老師就會滿意!拿著代表身份的令牌,去領取被褥吧,明天準時上課,千萬別遲到了!”

張懸裝完逼,徹底俘獲了以為學員的崇拜,當即點點頭。

“是!”

鄭陽一拉一側的莫曉,二人走了出去。

“四個學生了!”

見二人離開,張懸眼中閃過一道興奮之意。

呆萌少女王穎、打賭贏來的學員劉揚、不可一世大小姐趙雅,還有這位槍法奇才鄭陽。

本以為今天會和以前一樣,一個學生都招不到,以失敗告終,沒想到已然四個!

“沒有身份令牌了,就算再有學員過來,也無法收為弟子,趁現在還有空,再去要幾枚過來!”

感慨完收到四個學生,張懸這才意識到,身上已經沒有身份令牌了。

這東西是學院統一發放,自己因為名聲太差,當時掌管令牌的老師,隻給了四個,還認為他不可能用完,如果不去繼續領取的話,就算有新學生過來,也無法拜師!

這個令牌蘊含老師的訊息,一旦滴血認主,就代表認這位老師為師,而想要退課,老師隻要在上麵滴血,就等於抹去了學生的訊息。

站起身走出課堂。

外麵陽光明媚,熱浪透過樹蔭偷偷襲來,讓人感到頭上微微冒汗。

學院的街道上,新來的學員、老生走在其中,個個臉上帶著興奮。

新生入學,進入新環境,拜上老師,都個個高興,至於老生,想到又有新生可以給他們禍禍,也都滿臉堆笑。

沿街道走了一會,一個寬闊的建築就出現在眼前,正中間的牌匾上三個大字:“後勤處!”

代表教師身份的令牌,正是從這裏領取的。

“吆,我當是誰,這不是我們的‘明星教師’嗎?不在課堂上好好招收學生,到我這裏幹什麽?哦,讓我猜猜,不會是身份令牌一個都沒用,過來退還的吧!”

剛走進去,就聽到一個諷刺的聲音響起。

張懸抬頭,一個滿臉堆肉的家夥映入眼簾。

這家夥至少也有三、四百斤,遠遠看去橫寬相差無幾,宛如一個巨大的肉球。

“錢彪!”記憶中一個名字浮現。

這位錢彪,是掌管後勤的一位老師,為人一向刻薄,喜歡吃拿卡扣,自己身為等級最低的老師,薪水一向很薄,能夠領取的物資也不多,因此,沒怎麽給他孝敬過。

就因為這件事得罪了這位,隻要一見麵,就各種諷刺、挖苦,好讓他各種丟人。

隻給他四個身份令牌,說他用不完,也是這位的傑作。

“我身份令牌也用完了,想要再領取幾個!”懶得和對方一般見識,張懸淡淡道。

“用完了?”錢彪一愣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大家都過來看看,咱們這位倒數第一的老師,居然跑過來裝逼說給他的身份令牌都用完了!哈哈,這是我聽過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記得當初你給了他四枚身份令牌吧!用完了?就他?開什麽玩笑!”

“排名倒數第二的孫岩老師,據說現在也才收到一個學生,這家夥師資考核得了史無前例的零分,能收到學生?裝什麽逼?”

“攆出去算了,反正今天一過,他也要被開除……”

……

後勤處的幾位老師聽到錢彪的吼聲,全都走了過來,一個個看向張懸,滿臉的鄙視。

一個倒數第一,師資考核為零的家夥,裝什麽裝?

學生聽到你的名字,逃都來不及,還認你當老師……開什麽玩笑?

“哦?說我裝逼?那好啊,敢不敢打賭?”張懸也不生氣,淡淡一笑。

“打賭?好,既然你想輸,我就成全你,隻是就怕你個窮鬼,啥都拿不出來吧!”錢彪沒想到這個讓他一直瞧不起的家夥,敢正麵挑戰他的權威,要和他打賭,冷冷一笑。

“我窮不窮,不用你管,既然要和你打賭,當然是賭能拿得出來的!”張懸眼皮一抬。

“哦?拿得出來?就你的身家,能拿出來的也是破銅爛鐵,屎一樣的東西,你以為爺爺我會和你賭?我還丟不起這個人!”錢彪滿是輕蔑。

張懸是學院等級最低的老師,又是倒數第一名,學生收不到不說,獎金之類的也完全沒有,要說學院最窮的老師,絕對非他莫屬。

平時生活都拮據,更別說修煉資源了!

“嗬嗬!”對於對方的辱罵,張懸並不在意,笑了一聲,繼續道:“我要賭的不是寶貝,也不是物品,而是……臉麵!如果你輸了,讓我當麵抽三個耳光!如果我輸了,讓你抽三個耳光!敢不敢?”

“抽耳光?”

沒想到對方居然賭這個,錢彪忍不住一愣,有些遲疑。

當麵被抽耳光,而且還是被全校倒數第一的老師抽,真要輸了,他也不用活了,丟人都能丟死。

“怎麽,不敢?”張懸笑著看過來。

“錢彪,你怕什麽,這家夥的水平你又不知不知道!”

“師資考核得了零分,也能收到學生?這不是做夢的吧!”

“他就是嚇唬你,他要能收到,老子還不收幾百個?這屆的學生眼睛再瞎,也不可能瞎到這種程度吧!”

……

其他幾個後勤處老師,全都冷笑。

他們沒一個相信張懸能收到學生。

這和豬上樹一樣困難。

“好,我答應!”聽到眾人的話,錢彪一向也覺得很有道理,忍不住點了點頭。

“你們叫的這麽歡,是不是也想和我打個賭?賭約和他的一樣?”

見這家夥答應,張懸看向後勤處的另外三位老師。

這三個,剛才也嘲笑的夠厲害,既然和一個打賭,也不介意多和幾個打賭。

“怎麽?覺得臉癢癢,想讓我們的多抽幾下?好啊,老子奉陪!”一個老師豪氣的道。

“我也奉陪!”

“誰怕誰啊,得了個零分還想在我們兄弟麵前裝逼,找死!”

三人同時笑著點頭答應。

在他們看來,與之打賭,這個張懸必輸無疑,今天就等著抽耳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