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無力感

她終於對他說出她的擔心,這是一個進步,景柏然歎口氣,“阿離,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還有我,你的身邊一直都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莫相離搖頭,她不知道,她從十三歲開始,就獨自一人在國外求學,她的性格裏沒有依賴,前段時間,她沉浸在景柏然編織的童話世界裏,漸漸地依賴他,可是當她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時,命運卻跟她開了那麽大一個玩笑。

她無法原諒的是景柏然有目的的接近她,她無法原諒的是他害死了她的父親,緊接著又害得她母親被白少棠抓了,至少沒有消息,她垂頭不語的模樣讓景柏然很著急,他單手抱著囝囝,一手伸向她,想要挑起她的下巴,然而她卻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指,“景柏然,我隻有自己。”

隻有自己永遠不會背叛自己,隻有自己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那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又一次襲來,景柏然怔怔地看著她,他發誓,再也不會那麽愚蠢地跟莫相離講道理,對莫相離,他已經無道理可講。

這一夜,莫相離將囝囝放在中間,自己則背對著景柏然睡著,屋裏開了暖氣,空氣幹燥,加濕器上的水霧在房裏繚繞,莫相離怔怔地看了許久,總是無以成眠。如今她擔心的事情太多,心煩的事情太多,總不能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覺,也許等囝囝換了骨髓,等她健康的成長起來,她或許就不會再這麽煩惱了。

景柏然麵對著她,看著她的背影,他很無奈,他好不容易將她從擔龜殼裏引出來,如今她卻又再次縮了回去,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重新再擁有完整的她?

…… …… ……

翌日。

莫相離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某人懷裏,而囝囝,卻已經睡到了大床旁邊的嬰兒**,此時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腿兒,睡得正香,昨晚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也沒起來喂囝囝奶,想來半夜是景柏然起來給孩子喂的。

她忍不住撇頭看向橫在她腰肢上的手,如此親密相擁,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過來的熱氣,那灼熱的氣息似要將她心底眼底的澀意都蒸發,她忍不住抬手要將腰上的手拿開,然而卻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景柏然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將她的腦袋搬了過去,然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景柏然昨晚做出一個決定,他尊重她尊重地夠久了,現在他不會再尊重她,他會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行事,他想吻她便吻她,想要她便要她,她是他的妻,隻要他們這種關係一天沒有解除,她就有義務也有責任,好好滿足自己的丈夫。

他會用他的方式,再度強行闖入她的世界,如果實在闖不進她的心,那麽他會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烙印,讓她再也磨滅不了。莫相離一驚,連忙伸手要去擋,奈何他的手將她雙手牢牢握住,然後俯下頭去**她的唇。

不再像前兩天那樣一觸即走蜻蜓點水似的淺吻,他蠻橫地咬著她的唇,然後伸出舌頭攪進她的唇齒間,見她緊閉著牙關,他也不介意,重得地咬著她的下嘴皮,她吃痛倒抽一口涼氣,然後他的舌便**,將她唇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掃**一次,莫相離掙紮,睜開眼睛憤怒地瞪著他,昨晚她怎麽就鬼迷心竅的沒有趕他離開?

莫相離還在掙紮,而景柏然已經鬆開她手,手指爬上她的睡衣,將她娃娃衫的睡衣撩高,手指探了進去,摸上敏感的兩點,此刻因情動,那兩點在他手指間顫巍巍盛開。莫相離羞愧欲死,她的心明明還在抗拒,可是她的身體早已經臣服。

景柏然嘿嘿壞笑,手握上她因喂奶而更加飽滿的胸脯,手中的豐盈讓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下身那個點已經鼓囂著想進入她的身體,可是他強忍著,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她,而是要讓她的身體再度熟悉彼此。

男人是有性才有愛,而女人是先有愛才有性,他相信莫相離心中對他是有愛的,所以他要用性重新去喚醒她心中的愛,莫相離被他狎玩得粗喘連連,她全身一陣癱軟,她想推開景柏然,偏偏他卻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後,這樣的姿勢,她的胸脯正好遞到他麵前,莫相離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粉紅,她怒道:“景柏然,你再敢這樣對我,我絕不原諒你。”

“你是我老婆,我疼愛老婆也有錯?”景柏然輕言反擊,然後低頭**她的胸脯,用舌尖磨著頂端,一股電流從腳板心竄了上來,莫相離癢得蜷起了腳趾,一聲嬌吟猝不及防的逸出了口,她驚醒過來,死死的咬住唇,拚命抵抗那陣陣酥麻。

“不要,景柏然,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莫相離突然想起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也是目前能將他打發走的理由,她顫著聲線,啞著聲音道:“我生了囝囝,還沒有兩個月,你不可以……”

她真的是難以啟齒,她不信他不懂。景柏然並沒有真將自己埋入她的念頭,但是此刻見到她不安,臉上緋紅的樣子,他心中忍不住愉悅起來,“阿離,你喜歡的,對不對?你的身體對我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他絕口不再提是否要她原諒他的話,他就當他們已經回到從前,他拚命取悅她的時候,要讓她情動,讓她嬌吟,隻有那樣,他的心才會滿足,才不會再害怕。

羞恥的感覺從心底漫了上來,她明明痛恨他的,為何在他的挑 逗下,她竟然會慢慢有感覺,胸脯上的那兩點在他的嘴裏慢慢綻放,像一朵最美的花朵,胸口火燒火辣的,有汁液從上麵冒出來,景柏然竟然也不嫌棄,添著吞進了肚子裏。

那模樣邪肆得讓人不敢逼視,莫相離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抗拒不了,慢慢在他身下化成一汪水,房裏隻餘兩人粗重的喘息聲,景柏然腿根間鼓脹著,看著她的**嫩的模樣,他要拚命克製,才不會不管不顧地衝進她身體裏去,他扯過她的手,握上自己的火熱。

莫相離嚇得連忙收回手,半途中卻被景柏然強行拽了回去,他貼在她耳邊,輕聲道:“阿離,我現在不能要你,你就要想辦法讓我釋放,不想用手,那麽我們試試嘴也行。”

莫相離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什麽怨氣什麽仇恨,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她狠狠地瞪著他,這個無賴的男人,她咬牙切齒,狠不得將他咬碎了吞進肚子裏,“你敢把你那玩藝兒塞進我嘴裏,信不信我會讓你下半輩子當太監?”

以前情濃時,她不是沒跟他做過那些嚐彼此最私密的地方的事,但是現在情形顯然不同,她跟景柏然之間再不是之前那麽純粹的夫妻關係,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東西。她無法做到一邊怨恨他,一邊跟他做那麽親密的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用手?”景柏然壓根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她紙老虎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對他還有情,她就絕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將她的手扯到火熱的堅挺上麵,她毖瑟了一下,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使勁握緊。

就是這樣充滿刺激的力道,險些讓他**,他狠命提著一口氣,才總算沒有。莫相離的臉越發紅了,聽著他在耳邊濃重的粗喘聲,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那麽聽話,五指**著他的火熱,那溫度燙得她幾乎握不住,

景柏然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握著她的渾圓使勁揉搓,力道之大,上麵冒出白白的汁液,景柏然俯下身,來回添弄,津津有味的嚐著她分泌出來的乳汁。那模樣三分魅惑七分慵懶,真是叫人癢進了骨頭縫裏。莫相離就在他懷裏抖得如風中落葉,這個該死的男人,折磨人的方式越發的可惡了。

景柏然看著身下的女人,眉宇間的尖利褪了,隻剩下嬌媚,這是他寵著愛著的女人,縱使拿萬貫家財也不願意與人相換的女人,她讓他愛讓他恨讓他求而不得,如今在他身下,卻是如此嬌媚慵懶得像隻貓咪,若非她剛剛生產,他肯定已經衝進她身體裏,好好享受那麽美妙的被包裹住的感受。

可是此刻,他咬著她胸前的兩點,大手握住她的手,**著自己的堅硬。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不是明晃晃的又印證了那句話?明明是想將她撩 拔得欲 火焚身,偏偏最後欲 火焚身的卻是他自己。他**的速度快起來,一手揉搓著她的胸,那雪白的嫩肉加強了視覺刺激,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莫相離握得手酸,想扯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然後她聽到他一聲重過一聲的喘息,一股濃濁**從手心滴落在睡褲上,莫相離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滿足。

她的臉火燒火辣的,他還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然而他的呼吸聲卻漸漸平息下來,莫相離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麽好,沒想到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次,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不知為何,此刻,她心裏竟隱隱有些失落。

景柏然喘勻了呼吸,才從莫相離身上翻了下來,看了看她睡褲上的一片狼籍,他翻身下床,也沒有套上衣服,彎腰將她抱進了浴室,突然失重將莫相離從冥想中驚回神來,她急道:“景柏然,你放我下來。”

昨天他們才吵得不可開交,今天就這麽親密的在一起,從心裏上她接受不了,她也痛恨自己的軟弱,如果恨,為什麽不能恨得徹底一點?這種恨不得、愛不得的滋味才真的是折磨人。

“不放,一輩子不放。”景柏然抱著她走進浴室,從她喝醉酒吐了他一身開始,從她狼狽地撞進他心口時,他的心裏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的糾結,可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忘記這些,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