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第一次這麽安寧

景柏然眼前蹭地亮了,他的腦袋懸在莫相離上方,向她眨眨眼睛,壞笑道:“你確定?”

莫相離看他的樣子,立即一本正經地搖頭,景柏然顧慮她剛生了孩子,也不敢強行索歡。雖然身體還灼熱著,卻隻能壓抑著渾身翻騰的獸血,翻身側躺在她旁邊,似乎又極不甘心,將她的腦袋扳過來,湊上去又是一陣猛親,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才不甘不願地放開她。

摟著她的肩,讓她枕到自己的手臂上,這些天來,他第一次這麽安寧。

莫相離枕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起初還有些不適應,總覺得腦袋下麵硬梆梆的,她扭動了幾下,景柏然灼熱的氣息就撲了過來,緊接著而來的是他充滿威脅的話語,“再動,小心我把你吃掉。”

莫相離被他似真似假的話給嚇得不敢再動了,景柏然似乎有些失望,又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歎息道:“我倒希望這時你不那麽老實。”

聽他有幾分鬱悶的話語,莫相離很不給麵子“噗哧”笑出了聲,她邊樂邊取笑他,“瞧你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明明剛剛才……”說到這裏,她臉皮兒薄,說不下去了。

景柏然隻管抱著她,耍賴似的重複她剛才的話,“老婆,我們來玩親親吧。”隻不過將六 九改成了親親,莫相離受不了他了,想起半個小時前,兩人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她難免心有戚戚。

牆上的壁燈散發出溫柔繾綣的光芒,景柏然從背後抱著她,兩人肌膚溫熱滑膩,十分舒服,景柏然歎息一聲,手也不老實起來,摸來摸去的,莫相離恨聲警告,“你要是再……”

景柏然咬她的脖子,“再什麽?怎麽,還想吃了我呀?”

莫相離一把揮開他摸過來的手,這人……

景柏然見她真的惱起來,又是歎氣,“怕什麽,我就算想要,也得顧忌你的身子承不承受得住……”見她轉過身來惱怒地瞪他,他把未盡的話打住,然後道:“好啦,你跟我聊聊天,別撩我就行。”

莫相離無奈地哼了一聲,“……我哪裏撩過你了?”

“現在……”她的身子緊貼著他的火熱,不是撩 拔他是現什麽?

莫相離氣得無語,他的手又伸上來,她趕緊說,“不是要聊天麽,聊什麽?”

他沉默了一下,圈住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裏貼,直到一點縫隙也沒有,然後低低緩緩地說:“前兩天吳建浩來問我生日宴會在哪裏舉辦,我才發現我竟然比你大很多,你……還是我初見時候的樣子,這一年來,我總感覺自己老了。阿離,你……有沒有覺得我老了?”

似乎過了很久,莫相離才開口,“你……第一眼見到我,是怎樣的?”

他不答,莫相離去捏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方才模糊帶過,“……還不……還不就跟現在一樣,不過……”他的手又不規矩起來,他握著手裏沉甸甸的兩團柔軟,笑得邪惡,“這裏可不一樣了,……你那時……小多了,我摸著摸著都怕給摸沒了。”越講越顯得自己勞苦蘇高,“這可都是我的功勞,你要怎麽感謝我?”

莫相離心想:嫌小那時候還成天死皮賴臉的又摸又親的,不過她臉皮沒他那麽厚,不敢再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隻得轉移話題:“怎麽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你先回答我有沒有覺得我老了?”景柏然捏著她的兩團柔軟,見她沒有出聲製止,便得寸進尺的又搓又揉起來。

莫相離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話上,也沒有在意他那雙不規矩的手,她不假思索道:“嗯,是有些老了。”

“嗯?”他沒料到她竟這樣回答,聲線一緊,“你說什麽?”

莫相離看不見他的表情,可也知道肯定是不好看的,平日見他一副人鬼莫近的冷漠樣子,除了在她麵前稍微有點人樣,沒想到他還這麽在乎自己的容貌。

說到這一茬,景柏然那麽睿智冷靜的一個人,也不由得變得小孩子心性,他目眥牙裂,將莫相離翻過身來麵向他,他湊近她,聲音低低道:“那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老頭子?”

“有一點點。”莫相離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三十出頭的人,怎麽就老了呢?隻是覺得他現在這副樣子很難得,所以想逗逗他。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這人……居然真的被這事打擊到了?莫相離這些天鬱卒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也不想去安慰他,就任他自己去胡思亂想好了。

哪知道這個人從來不缺少自信,靜靜思考片刻,就咬著她的耳垂恨恨地罵著,“你真壞!……老頭子能讓你喘成那樣嗎?嗯?”說著還壞心的拿兩指捏著她的尖端,放肆的捏揉。

莫相離重重喘息,仍是緊咬牙關不語,他卻越發地輕 佻,湊在她耳邊問:“剛才在浴室裏我那樣弄你,喜不喜歡?”剛才他惦記著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匆匆了事,以至於現在他的欲 望都還未被紆解,現在兩人冰釋前嫌,他勉強才忍住內心的躁動,不曉得為什麽說話間,又要擦槍走火。

“你……”莫相離真害怕他會身體力行,重新來驗證一番,她的臉漸漸熱了,也有些惱,“不喜歡,討厭死了。”想閃他遠點,屋裏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二樓也隻有他們在住,他偏偏還要湊到她耳邊講悄悄話似的,而且還越講越不堪,實在讓她手足無措。早知道如此,她就該再跟他冷戰下去,興許這樣,他就沒有這麽多羞死人的話題。

她發現兩人似乎又回到了認識之初,他又成了那個風 流輕 佻的景大少,成天隻知拿言語挑 逗她。

“……你說謊!”他拒絕“假話”,然後拉住她的手,強硬的拽向她的尖端,他衝著她咬耳朵,“你自己感覺一下,是不是變硬了,是不是很想要……”

莫相離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這人越說越不正經,她皺著眉,“你……能不能別這樣?”

“哪樣?”

“你自己知道。”

他低低笑了一下,“我真不懂,你為什麽就這麽抗拒我……”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問那麽多幹什麽!”莫相離的口氣有點凶,使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下解脫出來,景柏然見好就收,不敢再調笑將她逼急了,“好好好,撇開那個不談,那其它的呢?喜歡嗎?”

莫相離不答,他偏要她的答案,手去她胸前**,莫相離怕他興致又起來,含含糊糊答道:“其它還……還行啦,喂,你別亂動了好不好?被子裏全是冷風。”

莫相離還不習慣跟他討論床第之事,以前做的時候,都是他逼著她回答的,現在這樣,她實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她也不那麽抗拒,古人形容這事時有個詞叫“**”,當她與他相貼在一起時,她最柔軟的地方容納他最堅硬的地方,便也能尋到做為水中魚的快樂,或是水中有魚的滿足,可是這些話,她到底是羞於說出口的,縱然她與景柏然已經親密至此,並且兩人間還有一個孩子。

“什麽叫還行啊?”他不滿意答案,“非要你說真話不可。”說著,他的手伸至她腿間作勢要分開,莫相離捏他,掐他,捶他都不管用,又害怕他真不管不顧的又胡作非為起來,於是為了逃避他的問題,她突然靈光乍現,問他,“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心裏是怎樣想的嗎?”

景柏然真的停下來,一隻手支著頭歪著臉看著她,輕輕地問:“你還記得嗎?你……我當時……你怎樣想的?”

自十年前驚鴻一瞥後,再見麵,他們卻是在**,那樣的情形,他倒沒指望過她對他的印象會有多好,隻是現在聽她說起,便心癢難耐的想要聽聽她當時的感覺。

莫相離說:“你手放好,規矩點。”

他把那隻不規矩地手規規矩甜地縮回去。滿臉期盼地望著她,一心一意地等著她的答案。

“往那邊睡睡,我都快被你擠下去了。”

他又往多的那一邊挪了挪,莫相離見他一一照辦,不再纏著自己了,她滿意地側了側身子調整姿勢,閉上眼睛。

景柏然等了好一陣子不見動靜,去喚她,莫相離還沒睡著,不過她假裝自己睡了,反正屋裏黑,他看不清楚。

景柏然其實很期待她的話,見她這樣,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心裏有些許的惱恨,用手捏她的肩,莫相離不堪其擾,一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不耐煩地問,“幹什麽呀,困死了……”

“……你還沒說就睡了。”景柏然相當無語,這丫頭怎麽越來越古靈精怪了,莫非生了孩子,智商也高了不少?他的心思可千萬不能讓莫相離知道,否則準跟他沒完。

“說什麽?”莫相離怨聲載道,好不容易冰釋前嫌有個好覺能睡,他偏偏東問西問,讓她實在無語。

“你說……第一眼見到我的事情。”

“唔,那麽遠的事誰還記得……”莫相離哪能真不記得,那時從**醒來,她第一眼便見到**躺著一帥哥,還對她上下其手,她除了驚亂,哪裏還有功夫去看他,當時他是圓是扁的她都沒有記清楚,剛才不也情急,才胡亂謅了一個話題出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不過此刻見他眉宇間隱隱有火光乍現,她唯恐他發火,趕緊滾進他懷裏,手摟腰,臉貼胸,腿也趴上去。她知道他喜歡自己這麽纏著他。

果然,景柏然隻能無語片刻,還是擁住了她,歎息:“你這麽愛記仇,會不記得?你說吧,不管好壞,不要瞞我。”

兩人這樣開誠布公的談話機會很少,景柏然當年的霸道相纏,才最終讓她為他心動,他心中也會產生不安,因此早已經做好準備,聽她數落自己的罪行,哪裏知道她竟會在這事上拿喬,勾得他心癢難耐,卻又不往下說。

他豈知自己一句話會讓她炸毛,“什麽叫我這麽愛記仇,我哪裏記你仇了?”

“好,不是記仇,是記性好,好不好?”景柏然見她眉頭一挑,明明是很憤慨的神情,偏偏讓她做出來卻是那麽的風 情,他又止不住心裏的躁動,險些要撲過去將她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