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奇怪的事

她換了居家服,打理好自己,這才往樓下走去,家裏一如既往的冷清,偌大的別墅,平日裏除了她與劉媽還有囝囝外,就連一個活物都看不見,景柏然的公司最近很多事,他總是早出晚歸,從昨晚在包廂裏聽到的那段對話,他公司裏似乎出了大事。

到樓下時,劉媽正抱著囝囝給她喂牛奶,莫相離立即製止,一晚上沒喂奶,她現在兩側**正脹得酸痛,劉媽見狀,將剛放進囝囝嘴裏的奶嘴取了出來,然後把囝囝遞給她,見她喂起孩子奶,她問:“相離,你昨晚跟Eric說了什麽,他今天早上問的話怪怪的。”

自上次她害莫相離小產後,景柏然鮮少跟她說過話,就算說也是幾句吩咐或命令,可是今天早上,他竟然會主動問起她在景家的事,還問她這些年來有沒有發現有什麽奇怪的事?

當時她心裏隻打突,從他淡漠得近乎冷酷的神情看來,她又看不出什麽來,也不知道他這樣問話是何用意,隻是想著是不是莫相離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她的心就這樣忐忑不安,拿不準自己該說什麽,他卻已經說,隻是隨口問問,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她說不清自己那時候是什麽心情,似乎略微鬆了口氣,似乎又有些失望,這樣的心情糾結了她一早上,這會兒才終於找到人傾述。

“我什麽也沒說,不對,是什麽也沒來得及說,不過他的態度有些奇怪,好像什麽都知道,隻是不想跟我談。”莫相離搖頭,他說他愛她,卻連最起碼的分享心事都做不到,他有沒有想過,他閉口不談的態度,不知不覺也會刺傷她?

劉媽等了一早上,就是想等莫相離下來問清楚,現在聽她這樣不清不楚的回答,她更是不安,“你說Eric什麽都知道?不可能呀,當年這件事,除了當事人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就算知情,也絕不可能會背叛景天雲。”

莫相離隻覺得很奇怪,若是照劉媽這樣說,景柏然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可是他昨晚的態度分明又像是知情,難道……,她突然想起伊蓧死時,他慌亂得丟下她在醫院就走的情形,“難道是伊蓧告訴他的?”

“怎麽可能?”劉媽失聲叫道,伊蓧恨不得她這輩子都為景家為奴為婢,她怎麽會親口告訴景柏然,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如果伊蓧真的告訴了Eric我是**媽,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容忍我在他身邊。”

莫相離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伯母,你想啊,伊蓧如果痛恨你的話,她臨死前,為了借景柏然的手將你驅離他身邊,一定會告訴景柏然真相,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他的親生母親不是伊蓧,但是伊蓧還來不及說出他的親生母親是你就死了,一定是這樣的。”

莫相離幾乎說中了事實,劉媽搖搖頭,她說:“我了解伊蓧的個性,她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告訴Eric,而且她仇恨我,更不可能說出事實。”

“不是有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伊蓧早已經不愛爸爸,或許她心裏早已經原諒……”莫相離說到這裏,心中微疼,如果她曾被那樣傷害過,她會原諒嗎?不會的,到死也不會原諒的。

兩人相顧無言,莫相離想,關於這個問題,景柏然才知道答案,隻是他為什麽不願意向她坦白?這件事情就那麽難以啟齒嗎?他不是連洛琳都告訴了,難道在他心裏,她會比不上洛琳?

莫相離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景柏然愛她,她非常確定,他一定是不願意讓這些事擾了她的心情,一定是不願意讓她為他擔心。這樣想著,她心境又漸漸平靜下來,他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最終也還是走在了一起,她相信,他隻是還沒整理好,遲早,他也會告訴她,他心裏的所思所想。

下午的時候,莫相離在家裏帶孩子,囝囝醒的時候,她就放些早教音樂給她聽,小家夥長得很快,一天不同一天,看著她漸漸長大,莫相離既幸福又擔心,如果沒有地中海貧血症的隱影,該多好。

洛琳自那些產檢後,就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平靜的日子過得久了,難免讓人都要忘記她的存在,英歡陷在白家別墅裏已經半年了,她那次失手後,就再也沒機會走進白少棠的書房,這天下午,她被傭人推著出來曬太陽,路經二樓一個房間時,隱約聽到熟悉的女聲從房裏傳出來。

“韓永強,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聲音那麽熟悉,讓她心神一震,她讓蘇姐停下,然後靜靜地傾聽,隻是裏麵再也沒傳來聲音,她搖了搖頭,心想:莫不是自己太想念甜甜,所以得了幻聽。“走吧。”

擺了擺手,蘇姐推著她向二樓走去,而那間屋子裏,韓永強正壓在景甜身上,兩手將她的胡亂揮舞的手製住,“景甜,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敢走出這個房間,老大就絕不會放過你,你想死你就走吧。”

景甜被他逼出了淚,那日他們正在鬧騰,就有一批人出現在房門處,她看著當先那人是在英歡葬禮上出現過的商戰,立即像炸了毛的貓,尖叫道:“我認得你,是不是你將我媽媽藏了起來?你跟那個變態白少棠是什麽關係?”

商戰挑了挑眉,五十來歲的人,臉上除了眼角的魚尾紋,看不出一點風霜,就像一個三十出頭的人,他走進來,如入無人之境,淡定從容,氣勢逼人。景甜被他逼得後退了一步,又大無畏地瞪著他。

“你叫景甜?本來呢,你跟我無怨無仇,不過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我留不得你。”商戰眼神銳利地看著景甜,見她也正凶狠地回瞪著她,他輕笑,她倒是有些膽量,跟年輕時候的英歡很像。

她被他看得全身都像鑽了螞蟻,她勉強控製自己不在他麵前露出怯懦,“你什麽意思?你還敢殺了我嗎?我告訴你,我爹地跟我哥也不是吃素的,你敢殺了我,他們一定會找你報仇。”

“嗬嗬,我看他們就是吃素的,他們要不吃素,能救不出你媽媽嗎?”商戰就是激得這個小姑娘情緒失控,他發現逗弄她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媽媽果然在你這裏,你到底是什麽人,綁架我媽媽,又偽裝成她已經身亡的假相來迷惑我們,你到底有什麽企圖?”景甜要衝上去,卻被韓永強一把拽住,他狠抽了她一耳光,她不堪受力,身子飛了出去,額頭撞到床角,頓時起了一個青紫色的大包,她痛得險些暈過去,“你……你們這些強盜,綁架犯,我爹地不會放過你們的。”

韓永強側身將她擋在身後,對商戰說:“老大,這小丫頭就是嘴硬,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會好好治治她的。”

商戰看了他一眼,韓永強從十八歲就跟著他,是他的義子,見他維護這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他目光犀利地盯著他,“你不會對這小丫頭片子動心了吧?”

“老大……”韓永強別別扭扭的,又看了景甜一眼,那樣子還就像是對景甜動了心,惹得一幹手下全都嘻嘻哈哈笑開來,沒想到平時嚴厲苛刻的強哥看上一個女人也會變得這麽……嗯,有趣。

商戰也被逗樂了,索性就亂做起媒來,“也罷,你要是看上了,我就將她賞給你,但是她不準走出這間屋子,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韓永強跟著他已經十幾年,隻要是他指派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圓滿完成的,他一直想獎勵他,但是他什麽也不要,現在難得看上一個女人,他就**之美,成就這樁好事。

景甜暈頭轉向,猛然聽到商戰說要把自己賞給這個土匪一樣的男人,她跳起來,大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說將我送人就將我送人,我告訴你,我……”

韓永強連忙走過去將她的嘴捂住,生怕她會說出更難聽的話刺激到商戰,讓他改變主意殺了她,他死死地捂住她的嘴,景甜氣極,張嘴就咬向他的手,“放開我,你們這群土匪,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咬住他的手,這番話也說得迷糊不清,直到口腔裏冒出血腥之氣,她也沒有放開,韓永強吃痛,俊臉微微扭曲,隻是他硬挺著,對商戰道:“老大,你看這女人這麽潑辣,我一會兒就馴服她,讓她不敢再對你不敬。”

他所說的“馴服”眾人都心照不宣,有兩個平日裏跟韓永強關係鐵的手下一陣打趣,“走啦走啦,我們不耽誤強哥辦事了。”另一人也嬉笑著,“你看強哥已經等不及了,我們還是別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商戰看了一眼使勁扭動的景甜,又看了一眼韓永強,這才跟著眾人走出去。

此刻景甜被韓永強壓在身下,她氣得大吼,結果話剛吼了一半,就被韓永強以唇堵住,她氣得都要炸了,奈何嘴被堵住,她什麽話也說不出口,隻能唔唔的叫著。

韓永強似乎吻上了癮,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好像還稚氣未脫,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凸,尖利的嘴也剛好適合來接吻,她的味道也帶著一股青澀,不像他以前玩的那些成熟的女人,個個風 騷得很,而她隻是橫眉瞪眼,就能勾起他的欲 望。

這會兒她在他身下扭動著,狠狠地撩 拔起他的欲望,他冷聲威脅,“景甜,你若再亂動,就別怪我強要了你。”他說完,還用火熱的下身去蹭她的柔軟,景甜倒抽一口涼氣,她平日裏看起來雖大膽,可是卻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對待過,她駭得當下就不敢亂動了。

“你……”她想咒罵,想尖叫,可是看到他眼底的威脅,她脖子縮了縮,硬生生將咒罵改成了哀求,“韓永強,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要去救我媽媽,我要帶她離開這裏。要不你幫我通知我哥,讓我哥帶警察來救我們。”

韓永強無力地看著她,她是單純還是真蠢啊,他是商戰的人,怎麽可能幫她,他能夠做的,就是確保她在他的羽翼下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景甜,你別天真了,我是老大的人,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老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