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空洞的心

莫相離這次醒來,也非睡不著,而是被囝囝伴隨著尖叫的哭聲驚醒的,她皺著眉頭,伸腳踹了踹身旁,結果一腳踹空,她骨碌爬起來,見到身邊原本睡得有些塌陷的位置空無一人,她怔了怔,翻身下床疾走到嬰兒床邊,見囝囝正閉著眼睛哭。她頓時頭大了,彎腰將她抱起來,先給她換了尿不濕,然後給她喂奶,好不容易把小家夥弄睡著了,她已經累得全身快要散架,她發誓明天一定要去請個傭人回來,要不然她會瘋的。

看著小家夥睡得格外香甜的小臉,一股陰影又籠罩在她心頭,若是她沒有那該死的地中海貧血症,他們一家三口會是多麽幸福的一家人。搖了搖頭,將這些沒用的臆想驅出腦海,她走到大床邊上,看著寬闊的大床,心裏一下子空洞起來。

她回頭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衛生間裏的燈是熄的,這麽晚了,他會去哪裏?臉上還火燒火辣的痛著,莫相離皺了皺眉頭,轉身向主臥室外走去。偌大的別墅裏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走廊上幾盞暈黃的壁燈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在走廊盡頭的書房內逶迤出一道熾亮的光芒,她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邁步過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莫相離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趴俯在書案上的景柏然,他正沉靜地睡著,電腦屏幕上藍色的保護屏正不停的幻變著進入待機狀態,她推了推他的肩,“景柏然,景柏然?”

景柏然睡得不沉,幾乎在她走進書房時就已經醒來,隻是不動聲色等著她靠近。此刻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是沐浴後的清香與她身上的奶香味混在一起的香氣,很是怡人。她現在是橫著書桌去推他,他不理,故作被人打擾了睡眠,側了側頭,又繼續睡。

莫相離見狀,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腦袋,他佯裝不勝其擾,又換了個姿勢。莫相離好笑地看著他,“景柏然,要睡回房睡,睡這裏算怎麽一回事呀?”

下午他幫她拿冰袋熱敷了傷處,然後就一直在書房裏忙,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別墅裏少了劉媽,他們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隻好叫外賣,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用完飯,然後回房帶囝囝,一直到累得睡著了。

兩人一直沒怎麽交談過,他現在就在書房裏睡,兩人之間活像在冷戰,讓她又好氣又好笑,見弄不醒他,她索性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喂,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猛得一陣天眩地轉陷進了景柏然懷裏,她嚇得閉上眼睛,待再睜開眼睛時,她觸上了景柏然略帶狡黠的目光,仿佛在說你上當了。她又氣又惱,斥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把戲?”

景柏然看著懷裏的她,半邊臉雖已消腫,可是五指印仍舊清晰,他心下一疼,緊緊地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阿離,這一巴掌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的。”

她心下感動,當時她氣憤的也不過是洛琳拿囝囝說事,此刻想來,自己也太過衝動,才招至受辱,“不要緊的,你別為我去招惹事端,白少棠敢公然綁架景甜跟囚禁媽媽,他的勢力就不容小覷,如今我們要想的是怎麽才能將景甜跟媽媽平安救回來,其他的我受一點委屈也沒什麽。”

景柏然目光一痛,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都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才讓你受這麽多的痛苦,阿離,對不起。”

莫相離掙紮著在他腿上坐起來,然後佯裝生氣,眄了他一眼,“你再說我可就生氣了哦,我們是夫妻,何必一直說這麽生分的話?”

他定定地注視她,然後傾身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就像世間最美好的蜂蜜,讓他一吻就上了癮,然後永遠也不想放手,莫相離哪裏知道兩人說話說著說著就變成這樣,她推著他的胸膛,氣息不穩道:“哎,囝囝還在臥室裏,你不可以……”

“離,我想要你。”他不是初識情 欲的毛頭小子,可是一麵對她,他腦子裏想的就隻有那種事,也隻有將自己深埋在她體內,他的心才會安寧起來,說著他已經俯下頭去封住她的嘴,莫相離眼疾手快,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急道:“我很累,我不想……”

他卻將她的手拉開,緊緊地封住她的嘴,封住她的抗議,唇與唇的相貼,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仿佛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莫相離不能理解他,如今在這麽內憂外患的時候,他怎麽還有心思想這事?

然而很快她就沒有心思去想內憂外患的事了,他的舌尖靈活的挑開她的牙齒,潛進她嘴裏邀她的舌一起共舞,他**著她的舌,吞著她的唇,似乎要將她吞進肚子裏,他的手臂緊緊的勒著她的背,好似要將她胸腔裏最後一絲氣息都融進他的骨血裏。

兩人間的親吻,激烈纏綿,卻又好像到了世界末日,隻想在這極致的欲中淪陷,沉醉,再不醒來。

景柏然吻著她,大手在她的後背遊移,一下下撩 拔著她體內的熱,她穿著真絲的開襟睡衣,外麵罩了件睡袍,書房裏開著暖氣,兩人交纏的氣息在暖氣中升騰起氤氳的水汽,景柏然摟著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壓,她胸前的兩團柔軟觸在他結實的胸口上,就像一把火,頓時點燃他所有的欲望。

他終是奈不住伸手除掉她的睡袍,然後靈巧的大手從她的睡衣下擺伸進去,撫摸她肌理滑膩的背部,然後流轉到腰側,她的腰窩是她的敏感點,他手指撫上去,她就在他懷裏瑟瑟發起抖來,他的唇從她的嘴裏退出來,然後吻著她的臉,一路滑向她的耳垂,輕輕咬上她的飽滿紅潤的耳垂。

一股酥麻從她的耳垂以及腰窩傳到四肢百骸,她所有的掙紮與抗拒此刻都化成了無助的呻吟,她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他的睡袍裏,如若他沒有穿衣服,此刻隻怕已經被她的指甲抓出紅紅的血印。她無奈吟哦,全身都在他的膝上化成了水,癱軟在他身上。

原以為他會就此放手,然而他卻更加大力氣,他的手解開她真絲睡衣的衣帶,她胸前的渾圓就出現在他眼前,他全身一陣顫抖,激動得不能呼吸,他的指撚著她的頂端,要讓她在他手指下盛開,綻放。

兩人間在情事已經做不了知道多少回,可是看到她此刻在他的挑弄下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仍舊激動,他要她根本就要不夠,就算每天做,他也不會厭倦,而今夜,他特別想將她弄死在自己懷裏,如果兩人就此不再分開,他寧願與她一起死於激 情中。

莫相離不住地喘息,身上像著了火似的,熱得難受,他的手指更像是那把火,在每一處經過的地方,都像是要將她燃燒成灰燼,“柏然,柏然……”

她低低的叫著,雖然兩人已經做了很多回,可是她還是覺得羞赧,聲音中帶著欲拒還迎的羞澀,讓景柏然體內的火越燒越烈,他真想將她推到書桌上,然後埋入她的體內,可是這一刻,他卻想要慢慢的折磨她。

手指不停的揉搓她的渾圓,他的嘴鬆開她的耳垂,擦過她優美的頸項,然後向下滑,吻住她另一邊渾圓,用牙齒咬著尖端,然後吞咽著,莫相離被逼得受不了,破碎的吟哦聲衝喉而去,她似乎又覺得羞赧,咬緊了唇,卻仍是控製不住聲音從喉嚨處迸了出來,她臉紅得似要滴血,抬手攬著他的頸,他像是受到刺激,一手揉搓著她,嘴還不放過她另一邊。

疼痛中帶著火辣辣的刺激,讓她抖得如風中落葉,她緊咬的唇鬆開來,一聲大過一聲的呻 吟聲在書房裏響起,她簡直羞愧欲死,他見她搖擺著頭,一頭黑發垂在身後,撩出一股嫵媚的風情,他的手鬆開她的**,又遊移到她下身,在挑開她的絲質底褲,裏麵花蜜流淌而出,濕了底褲,這樣呈現在他眼前的,撩 拔他心神俱震,再也忍不住將她抱起來,掃掉桌上的東西,將她上半身壓在書桌上,自己低頭啃上她的私處。

莫相離抖得不行,“不要,柏然,不要了……”她實在承受不住他這樣的放肆對待,整個身體的感官都集中到身下被他咬住的那個點上,癢,真的很癢,癢得她手指緊緊握在一起,癢得她腿窩都酸軟了,癢得她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他卻沒有放過她,咬著她的花心,全身似有一股熱氣從那個點轟然爆發,然後她在這股熱氣中暈眩,顫抖。

景柏然的背影僵直著,他看著身下的女人,喃喃道:“離,舒服嗎,舒服嗎?”

他的聲音帶著暗啞的欲,一絲絲繞進她的心底,讓她全身都震顫起來,她舒服嗎,是的,很舒服,舒服得就想這樣就死去,隻是她羞於啟齒,隻是咬緊了唇,景柏然見她不說話,又問:“離,告訴我,舒服嗎?”

她見自己躲不過,屈腿狠狠地撞了撞他的腰側,臉紅得能溢出血來,“這……這麽羞人的話,你……你要我怎麽說出口?”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怕羞,告訴我,你舒服嗎?喜歡我這麽弄你嗎?”今夜他的話格外的多,折磨起她來又不知手下留情,讓她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舒服,喜歡。”莫相離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空很空,他不動作了,她又想他動作,他動作了,又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景柏然得到滿意的答案,鬆開她的花徑,手指去撚弄她的花心,一股酸麻和著那股奇癢從花心處漫延開來,她的身體已經很敏感了,此刻忍不住夾住他的手,身體越加顫抖得厲害。

“景柏然,難受,難受……”很難受,她的聲音帶著哭音,卻得不到他的憐惜,他一下子鬆開她,然後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離,想要嗎?告訴我,想不想要?”

她就像是一個氣球,正被他吹得很圓的時候,突然鬆了氣,那種空虛與失落感有多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睜著迷蒙的視線,早已經忘了矜持,猛得點頭,“我想要。”

景柏然的手指撫著她絲滑的身體,從上到下,每一處都不放過,他邪肆地看著她,輕彎起唇角,“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