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真的愛你麽

“洛小姐還真是自來熟,怎麽,以為跟景柏然發生一夜情,他就會娶你?我告訴你,你都已經給他生下孩子了,他也沒有鬆口承認你們母子的存在,就憑一夜情,你也想在景家當家做主?”莫相離的話極不客氣,言語間盡是犀利與嘲諷。

洛琳臉色一變,半晌卻幽幽笑道:“他不愛我,又豈會同我上床,並且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莫相離,你別自欺欺人了,他不愛你,不是我好,而是你的所作所為傷了他的心。”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明白,你把全天下的人都當傻瓜,可是Eric不是,他可以縱容你一次,卻絕不可能縱容你第二次。”洛琳打量著屋裏的布置,眼中又嫉又恨,她站起來,悠然道:“對了,若說Eric愛你,不如說他在利用你。”

莫相離目光一緊,她知道自己現在該將洛琳趕出去,不該聽她胡言亂語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竟問道:“你說什麽?”

“據我所知,Eric早在我去破壞你們婚禮時就知道孩子有病,他如果真的愛你,又豈會不告訴你孩子有病的事?”洛琳笑盈盈地看著她,眼底有著十足的把握,她不信等莫相離知道了Eric的私心後,還能原諒他。

而她在這裏等到現在,就是為了使出這絕命一擊,過一會兒,她就可以帶著孩子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這裏。

莫相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狠狠地盯著洛琳,“你怎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不信,可以去找曾經給你作孕檢的李醫生,她手中應該留有資料。莫相離,你覺得建立在這重重陰謀與隱瞞的基礎上的愛情還牢靠嗎?”洛琳是一派睥睨之色,見莫相離咬唇不說話,她再接再厲道:“夫妻之間,如果一直隻有利用,這段感情,你還要拿什麽去維護?”

洛琳得意洋洋地走了,莫相離在房裏坐了許久,久到幾乎都要化成石像。良久後,她換上小洋裝,拿著車鑰匙匆匆出了門。

…… …… ……

從醫院裏出來,莫相離睜大眼睛看著天邊的殘陽,眼底一股濕潤,等她察覺時,已經淚流滿麵。一段感情若隻剩下謊言與利用,她還有什麽勇氣可以繼續下去?

回到別墅,景天雲不在,劉思語在廚房,囝囝在客廳裏睡覺,莫相離見客廳裏沒有別的人,也就放心的將自己扔進了沙發裏,趴在沙發裏半晌沒有動,劉思語從廚房裏出來,就見到這樣一幅光景。

她走過來,在沙發一側坐下,手搭在莫相離的背上,莫相離反射性地跳起來,怒道:“不要碰我。”待她看到劉媽呆呆的模樣時,她撫了撫額,將滿身的尖銳之氣全部掩下,滿臉俱是疲憊,“對不起,伯母,我以為……”

劉思語倒沒與她生氣,她安靜地看著莫相離,看出她的難過與神傷,她道:“沒事,你怎麽了?昨晚徹夜未歸,Eric也是將近天亮時才渾身酒氣的回來,你們之間怎麽了?”

其實有時候她覺得莫相離與景柏然的感情很深,那麽多誤會,兩人都堅持走到現在,以為總算要柳暗花明了,為何在這節骨眼上又平添了事端?洛琳住在這裏,她一直防憊著怕她會破壞景柏然與莫相離之間的感情,人算不如天算,她能防得了一時,到底也防不了兩人爬上了床。

“相離,不要怪Eric,男人嘛,總會有這方麵的需求……”劉思語笨拙地替景柏然開脫,說到最後,她已經無話可說,說到底,這段感情是他們兩人的事,旁人唇舌費得再多,也不敵她自己想通。

莫相離覺得自己很累,那股疲倦深入骨髓,她想休息,於是道:“伯母,我先上樓了,麻煩你照顧一下囝囝。”

她回到二樓,看到對麵的房間大打開,鬼使神差的,她走了進去,裏麵已經空無一人,她唇邊噙上一抹苦笑,洛琳啊洛琳,你早已經放棄了景柏然,為何還要告訴我那些,讓我蒙在鼓裏不是更好?

回到自己房裏,她當真洗漱完了就上床睡覺,也許是太累,她很快沉入夢鄉,直到感覺床邊塌陷一側,她想醒過來,卻終是疲於睜開眼睛。等她再度醒來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她是被餓醒的,爬起來時,她下意識望向大床另一側,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她怔忡許久,才起身下床,一路腳步輕浮,打開路燈。

明亮的光線讓她的眼睛極不適應,她下樓,穿過空無一人的客廳,來到廚房外。廚房裏嬌喘與粗喘交織,她突然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怕多走一步,她與景柏然之間那岌岌可危的關係就會再無回旋的餘地。

轉身上樓,每一步都異常艱辛,她的背影看起來蕭瑟單薄,走到二樓,她徑直走向書房,打開電腦,電腦上的照片是她與景柏然去九寨溝的路上,她控製不住情動,傾身吻上他的臉。

攝影師的技術真的很好,連她睫毛微顫的瞬間都捕捉得淋漓盡致,她看著心中又一痛,調開文檔,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當打印機滑過紙張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書房上空時,莫相離已經淚流滿麵,她很平靜,似乎早就該這麽做,也不會在彼此心裏留下這永難泯滅的印記。

取出離婚協議,她剛拿在手裏,書房的門已經被人推開,景柏然慌亂的出現在門口,看到她時,他明顯鬆了口氣,稍微鎮定了一下,他緩步走進屋裏來,看到莫相離手上拿著一張紙,他目光一緊,三兩步走到她身邊,“你在這裏幹什麽?”

他的語氣太急太衝,竟讓莫相離一時愣住,隨即苦笑,“在你還沒在這份協議上簽字時,我應該還算是你的妻子,怎麽,我就不能用用你的書房,還是你書房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笑容太苦澀,竟讓他心尖一顫,他垂了垂眸,並不言語,莫相離走到他身邊,將協議遞給他,“既然我們已經沒什麽話好說,麻煩你在這上麵簽個字,高抬貴手放了我。”

景柏然目光一緊,他垂眸看著眼前這張離婚協議,無論是什麽時候,他都沒有想過要放棄她,就算親眼看到她躺在盛愷臣的**,看到她頸側有著那人留下的歡愛痕跡,親耳聽到那人的證實,親耳聽到她的謊言,他仍然不想放棄她。

可是眼前的這張離婚協議,卻讓他所有的作為都變得可笑,他怎麽還能以為他們能若無其事地在一起呢?他的神情瞬間變幻莫測,最後寒若冰霜,“阿離,你讓我在這協議上簽字,然後讓你跟盛愷臣雙宿雙飛?你別做夢了。”

“你說什麽?”

“你自己幹下的齷齪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還要我跟你說嗎?”景柏然目光如炬,生生要將她焚滅,莫相離心口激**,一時不敢與他的目光相對,她的害怕,讓他理解為心虛,他冷笑道:“怎麽?心虛了?我不會簽字的,除非我死。”

莫相離被他篤定的語氣惹怒,她狠瞪著景柏然,將手中的離婚協議砸在了他臉上,“景柏然,走到今時今日這地步,我才總算看清你的嘴臉,字你簽也好,不簽也罷,我不在乎。”

說完她轉身就要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她的手就被景柏然拽住,一股大力,她已經狼狽跌回景柏然懷裏,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推著連退數步靠上牆壁,他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他的神色複雜難辯,讓她驀的心驚。

“你要幹什麽?”他的這一麵是她沒有見過的,一直以來,他對她溫柔纏綿,讓她幾乎忘記了,他在商場上是一個怎樣冷血的人,此刻他眉宇間夾雜著的陰沉讓她一陣毖瑟,她強裝強勢,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景柏然冷冷一笑,“莫相離,我說過,除非是死,否則你別想離開我身邊。”說完他的唇狠狠地砸下來,封住她的唇。她死死地閉緊唇,就是不讓他得逞。景柏然不理會她的負隅頑抗,隻需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就能將她所有的反抗瓦解。

唇上的刺痛與兩腮的酸痛令莫相離倒抽一口涼氣,他的舌**。莫相離心尖一顫,冷冷地注視他,他也盯著她,卻不改**她的初衷,“放……放開我……”

景柏然不放,他睥睨著她,執意啃咬著她的唇,莫相離氣喘籲籲,想著他仗著自己身高力壯來欺負她,眼淚吧啦吧啦砸落下來,她哽咽道:“景柏然,我恨你,我恨你……”

他鐵了心要強要了她,也不管她哀聲哭泣就在書房的書桌上,沒有半點憐惜地強要了她,他在她幹澀的下身不停衝撞,然後撈過一旁的離婚協議,撕成碎片,揮向空中。

“阿離,你能離開得了我嗎?”她的性子寧折不彎,可是此刻被他折磨得快要死去,竟半點強硬之色也撐不起來,她欲要說一個字,他便狠狠衝撞一下,將她的言語撞碎。

莫相離被他欺負,恨得半死,這個人怎麽這麽無恥,他剛才明明還在廚房裏跟別的女人打的火熱,這一會兒,竟又來折騰她,她忍不住雙腿死死的夾住他的腰,他若不讓她好過,她幹嘛還讓他好過。

隻是這一刺激,景柏然差點就泄了,死死的忍住這口氣,在她身體裏**的更厲害。

莫相離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去的,等她再醒來時,房裏一個人也沒有,她起身彈跳起來,又因身下一陣酸澀的痛,她陡然栽回被窩裏,疼得她直抽氣,頓時破口大罵,“景柏然,你得瑟什麽,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還記得那次在二環路的公寓,她求他放手,他流著淚成全她,而這次,她並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一時意氣,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已經不可能再冰釋前嫌,就算這樣強留下她,終也比不過心中的情思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