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狼性大發

景柏然雙眸似淬了火,亮得能灼傷人。從未有女人能讓他僅僅是看著她就欲火焚身,他還記得那夜他與她的身體是多麽契合。

“親愛的,你怎麽不進去?”一道甜糯的聲音在沉默的上空響起,驚散了兩人間的迷思。

景柏然驚回神,迅速的看了一眼莫相離,立即將門合上。他發現,室內的迷人風景,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即使是女人。

返身按住急切往休息室裏鑽的女人,他微凜了臉色,“甜甜,不許胡鬧。”

景甜伸長了脖子,透過門縫,似乎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衣櫃前,她立即不忿起來,“哥,我要告訴洛琳姐姐,說你金屋藏嬌,讓她趕緊從德國回來守著你。”

景柏然一巴掌將她的頭拍回去,將門帶上,訓斥道:“你不是在夏威夷陪媽嗎,什麽時候回國的?”

“別提了。”景甜的注意力很快被景柏然轉移,她皺著小臉,抱怨起來,“媽媽總是管東管西,不準我這樣不準我那樣,我一生氣,就從夏威夷跑回來了。”

聞言,景柏然的臉完全黑了,他低斥道:“媽管你也是為你好,你這是什麽態度?把媽一個人扔在夏威夷,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景甜見他說教,立即哭喪著臉,委屈的說:“是是是,我不懂事,你最懂事了,什麽都照著媽媽的意思辦,你明明一點也不喜歡洛琳姐姐,就因為媽媽喜歡她,你就不反對,你是孝子,我什麽也不是。”

她說完,惱恨地推開景柏然,快步奔向電子門邊,拉開門時,她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終是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緊閉的休息室門,說:“哥,我知道你一直感激媽媽近二十年的照顧與陪伴,但是幸福是自己的,不要因為任何人,而讓自己失去幸福的權力。”

景柏然神情一怔,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心微蹙。含著金湯勺出生,在父母嗬護下長大的景甜怎麽了解他不為人知的辛酸?當年親生母親的那句話,已經在他心底紮下了根刺,讓他欲拔卻又痛不欲生。

當初他打架鬥毆,磕藥吸毒,還加入黑幫。那段地獄一般的日子,是現在的母親將他從黑暗中拉回來。為此,她還因車禍早產,現在都隻能坐在輪椅上。

她對他的恩情,他永世都不會忘。所以他無法坐視有人傷害她,即使事隔二十年,他也要讓當年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休息室內,莫相離聞言,幾乎是反射性地抬頭看向門邊,女子聲音甜糯妖嬈,似曾在哪裏聽過。她與景柏然之間自然而熟稔的親睨,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有點紮眼。

悶悶的轉身,她回到浴室,穿上自己的濕衣服,剛拉開門,就見到景柏然閑適的倚在牆壁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見她又將濕衣服穿上身,他不悅的皺緊眉頭,“剛才那件衣服很合身,怎麽不穿了?”

莫相離斜眼看他一眼,什麽也沒說,繞過他向外走去。

景柏然閃身攔住她,拽著她的手臂,眉心陷了又陷,一副她無理取鬧的模樣,“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在使什麽性子?”

她掙不開他的手,惱怒的瞪著他,譏諷道:“莫非景先生想讓我穿著那件衣服出去?我還不想進精神病院。”

景柏然眉梢微挑,不解她突來的尖銳,他無奈且霸道的說:“就算你想穿成那樣出去,我也不會允許,你到底在生氣什麽?”

將她圈在懷裏,把她強扭到一邊的臉扳回來正對自己,他微一彎腰,兩人便是額頭對額頭,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嘴唇對嘴唇……

不可否認的,他長得非常有型。不是奶油小生型,而是陽剛酷男型。這種類型的男人最招女人喜歡,因為他天生就散發出一種迷惑人的氣質,讓女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隻是這種類型的男人絕情起來亦是無情到極點,是她絕不能夠招惹的。因為他一旦玩膩了,將她一腳蹬開,痛不欲生的便是她。

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包圍住她,讓她有一瞬間的迷失,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她口是心非道:“我沒有生氣,我跟你又不熟,你有什麽值得我生氣的?”

話雖如此說,她卻越說越氣,索性撇開頭不理他。今天她會如此狼狽,全都是他害的,她與他的梁子結大了。

景柏然瞧她口是心非的模樣,眉間浸染上一抹笑意,唇角微彎。她使性子的模樣很可愛,他湊近她,眼中閃著促狹的光芒,“既然如此,為何不敢看我?”

莫相離嚇得連忙向後躲去,腰身卻被他箍住,怎麽也逃脫不了他的氣息,她惱羞成怒的吼道:“景柏然,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景柏然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的呢喃,話音一落,他雙臂收緊,兩人的身體便貼合得綿密無隙。

景柏然抱著她回到臥室,也不嫌她一身濕髒,將她放在**。

莫相離全身一僵,抬頭看他,驚駭地瞪圓了雙眼,瞠目結舌的說:“你……”

景柏然輕笑一聲,她吃驚的樣子真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俯身在她紅唇上輕點了點,壓低聲音蠱惑她,“莫相離,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表情很引人犯罪?”

她立即伸手捂住嘴,雙眼冒火的瞪著他,吼道:“景柏然,你這頭色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景柏然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臉上的笑意更甚,壞壞的說:“既然都被你指控成色狼了,那我不做點什麽好像對不起色狼這個稱呼。”

柔和的光線下,他的唇已經精準的含住她的唇,還未來得及深吻,敲門聲已響起。景柏然眉頭輕皺,惱怒的瞪向門扉。

莫相離趁勢爬出他身下,滾到一邊去,離他遠遠的。黑葡萄似的雙瞳警惕的盯著他,若他敢再靠近她,她就讓他好看。

景柏然見莫相離逃離自己,沒好氣的問:“說。”

“景總,劉醫師到了。”門外人察覺到他的怒氣,言簡意駭的回道,生怕自己遭了無妄之災。

“知道了,請他在外麵等一等。”景柏然起身走到衣櫃旁,見莫相離如驚弓之鳥般立即向後連退了數步,他輕笑道:“你放心,我還沒有饑餓到對病號下手的程度。”

“誰知道你會不會狼性大發。”莫相離戒備地護住自己,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剛才有一瞬間,她竟然沒想過要閃躲。

與他待的越久,她反抗的心態就越不強烈,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景柏然一笑置之,指了指床頭放著的一條海水藍洋裝,“不想感冒就換上它。”說完他轉身進了浴室。

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難受得要死。莫相離心中本還在抗拒,卻在看到那條全球限量版長裙時,忍不住拿起來在身上比劃。

不可否認的,景柏然挑衣服的眼光真的很有品味。海水藍是低調的顏色,但是裙擺上的碎鑽卻將整條裙子襯托得奢華起來。給人一種低調的奢華的感覺。

她伸頭看向浴室,聽見裏麵傳來嘩嘩水聲,心底稍安,迅速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換上洋裝,還未拉上拉鏈,就聽見浴室傳來“哢噠”的開門聲。

莫相離機械的回頭,正見景柏然下身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上身披著她剛才穿的那件襯衣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水滴順著發梢滴落下來,堪堪是一幅撩 人心脾的美男出浴圖。

她咬牙,這個妖孽!

她口幹舌燥的撇開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拉拉鏈,拉得太急,拉鏈卡住了衣料,怎麽也拉不動。

她越是急,拉鏈便卡得越死。她急得滿臉通紅,又怕景柏然發現她的異樣,小心翼翼的要將拉鏈往下拉。

孰不知,景柏然早已經發現她的異樣,一邊拿著幹毛巾擦頭發,一邊傾身走過去,低聲問:“拉鏈卡住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