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葉琳的想法

經過了四年寡淡的婚姻生活,葉琳不會那麽天真的以為蕭俊亦隻要孩子不要母親,不管他現在多麽恨小葉子的背叛 ,隻要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就不可能讓母子兩人流落在外,到那時,她該何去何從?

不,她絕對不要重蹈覆轍,哪怕他對她隻有冷落,她也不會放手讓他離開。

飯桌上,蕭俊亦安靜地吃飯,葉琳熱情地給他布菜,他隻是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動她夾過來的菜,放下筷子,他說:“我吃飽了,還有些公事沒處理,我先回書房。”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葉琳臉上佯裝的笑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她看著一桌沒動幾筷子的豐盛晚餐,恨得攥緊拳頭,終究還是沒忍住滿心的氣憤,站起來將桌上的盤子碗筷嘩啦啦全掃地上。

蕭俊亦剛踏上二樓的最後一階台階,聞聲後背一緊,他沒有回頭去看,臉上卻掛著一抹譏誚的笑意,然後頭也不回的沒入陰影中。

回到書房,他的手機震動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他揚了揚眉,按下接聽鍵,曬笑道:“鬱少,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麽不辦事給我打電話?”

鬱成宥將電話拿遠了一點,目光落在關上的衛生間門上,奚落道:“你放心,我時時磨槍,不怕臨陣不舉,倒是你,憋了四年,見到你想見到的人,有沒有那個春心躁動?”

蕭俊亦打開電腦,電腦開機那一刹那,一張照片跳出台麵,然後瞬間消失,速度快得仿佛根本就不曾有過這樣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年輕女人手裏懷抱嬰兒的照片,女人明明正對著鏡頭微笑,可是眼睛裏卻有著滿滿的憂傷,令人心疼。

“扔下你的新婚妻子,你打電話來關心的就是這個?”蕭俊亦冷曬。

“是啊,好朋友的終身‘性.福’怎麽也得關心一下,要不哪天你憋得不行了,我怕你拿我開刀啊。”鬱成宥吊兒郎當的道,語氣曖昧。

蕭俊亦挑眉冷笑,“我就算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會看上你的,放心,你安全得很。”

鬱成宥玩笑歸玩笑,想起一事,他正色道:“俊亦,你不要忘記當初答應我的事,小柔與葉小姐是朋友,如果讓她知道我與你狼狽為奸跟我鬧,我到時就來找你暖床了。”

這個威脅夠重量,蕭俊亦臉色立即就變得肅穆了,他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緩緩落到窗外,遠處群山環繞,暮靄沉沉,他的臉色也變得晦暗不明,“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遵守承諾。但是你也答應過我,不會受枕邊風的幹擾,做出不明智的決定來。”

鬱成宥神情一僵,他本來想說什麽,但聽到浴室的水聲停歇,他道:“你放一百個心,好了,她要出來了,我改天再跟你聯係。”

掛了電話,室內又恢複安靜,蕭俊亦放下手機,站起來踱到窗邊,抽出一根煙含在嘴上,然後點燃,煙圈一點一點的吞出來,在半空中化成一個又一個圈,風一吹,漸漸散開來。

他的神情漸漸變得殘酷,小九,今晚之後,你還能有安眠之夜麽?

…… …… ……

小柔自浴室裏出來,就見到鬱成宥正把玩著手機,臉上神情高深莫測,她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細聲問:“這麽晚了,在跟誰講電話?”

“一個老朋友。”鬱成宥站直身子向她走來,將手機扔在**,他接過她擦頭發的毛巾,溫柔的替她擦拭,試探的問道:“葉小姐比四年前更成熟有魅力了,她身邊那個抱孩子的男人不是韓少麽?”

小柔不疑有他,想到葉雨晴這幾年受的苦,她歎了一聲,“你知道我們認識時,我讓小葉總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結果蕭俊亦那個王八蛋還是娶了別的女人,當年她的離去,說到底也有我的推波助瀾。”

聽她提及過往,鬱成宥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他喜歡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更欣賞她身上那股子豪邁之氣,聽她罵蕭俊亦王八蛋,他摸了摸鼻子,附和道:“對,他確實是王八蛋。”

小柔被他的話勾起過往,一時不勝唏噓,“這幾年來,小葉總一直躲在新加坡不敢回國,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才把那孩子拉拔大,還好有韓非凡在她身邊。”說完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回頭瞪著鬱成宥,警告道:“我聽說你們家跟蕭家有生意來往,我不許你跟那個混蛋走那麽近,如果你以後敢像他那樣對我,我讓你一輩子都後悔。”

鬱成宥喜歡的就是她身上這股直率之氣,不掩飾不造作,他放下毛巾將她擁進懷裏,笑盈盈的道:“我哪敢呀,老婆,我們玩親親。”

說著他將嘴湊上去,小柔看著他那賤樣,想起昨晚被他折騰得差點毀了今天的婚禮,一時忿忿,拿手擋住嘴,怒道:“起開,老娘昨晚被你折騰了一晚,今天早上六點不到就起床了,站了一天又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累得半死,沒力氣。”

鬱成宥危險的眯起眼睛,他雖愛她每次說老娘的囂張樣,但是也不能助長她的威風,小柔看著他微眯著眼睛,頓時心虛,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隻聽他道:“沒關係,我動,你享受就是。”

說著她已經被他丟進了柔軟的大床,她尖叫著要躲開,他卻已經壓上來,張嘴隔著真絲睡衣咬住她一邊紅梅,她一陣戰栗,還要再抵抗,鬱成宥不許,三兩下撕了她的睡衣,順勢滑進她體內衝撞起來,小柔悶哼一聲,整個人都像被海浪衝刷著,快感一波波襲來,呻吟聲響遍整個房間……

…… …… ……

夜色似魅,蕭俊亦處理完公事出來,已經淩晨兩點,他扯掉領帶,拉開書房的門走出去。到樓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捧著水杯,他的臉在光線的映襯下幾近完美。

冰冷的水稍稍緩解了他心裏的躁意,他放好杯子,轉身上樓,筆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門微敞,他略感詫異,唇邊噙著一抹冷笑,推門而入,筆直走到自己的床邊,他不意外的看到了穿著黑色透明內衣的葉琳正躺在**對他搔首弄姿。

他緊蹙眉頭,指著門邊沉聲道:“在我還沒有翻臉之前,立即從這裏出去。”

自三年前他喝得酩酊大醉碰過她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基本每過一段時間,這樣的事情就會上演一次,可是他從不為所動。即使身體裏潛藏的欲.望叫囂著讓他碰她,但是心上卻是荒蕪的。

曾經,葉琳離開他,他在不同的女人身上發泄找快感,不過是因為他沒有他想象的在乎。而跟葉雨晴的那一夜,靈與欲的結合,讓他真正體會到相愛的兩人做.愛的美妙滋味。

她離開以後,他對那些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再也沒有欲望,因為他怕,怕心在那種暢快淋漓的快感之後,感覺到的卻是無邊的落寞。身體與身體的衝撞,再也不能帶給他一點快樂,在那一夜,她不僅給他身體上上了枷鎖,同時也在他的心上上了枷鎖。

今天見到她,他無法控製自己想要抱她的衝動,明明氣她恨她怒她怨她,可是他仍等候在洗手間外,他想暫時放棄一切的恨與怨,好好的看看她,抱抱她。

可是觸到她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無法控製滿心的怒氣。想到她這麽驚慌,完全隻是因為等候在大廳裏的那個男人,他就克製不住想傷害她,言語最是傷人的利器,他懂得怎麽一擊敵人的弱點。看著她的臉色由驚慌變得蒼白,他心裏隻有報複後的快感。

可是當他離開她的視線,他心裏又是無盡的淒惶,如此矛盾如此反複,將他折騰得人不成人,鬼不成鬼,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她。

葉琳不懼他的冷漠,這些年,她求歡無數次,次次被拒,然後她越戰越勇。她並不以為恥,他們是夫妻,妻子向丈夫索歡,有什麽錯?

更何況昨晚見到小葉子,還見到了那個孩子,讓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她付出了那麽沉重的代價,她不會將蕭俊亦拱手讓人。想挽留住蕭俊亦,唯一可行的辦法是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所以她要不折手段達成目的,三年前那次意外,她沒能懷上他的孩子,讓她曾失落好久,現在她會積極爭取,隻要有孩子,她就不怕他會一腳踢開她,更何況她還有一個絕招。

葉琳媚眼如絲,輕啟紅唇,若有似無的勾.引蕭俊亦,“烈,快來吧,來吃了我吧。”

她本是頂尖尖的美人,半躺在**的樣子,隻要是個男人,都會熱血沸騰的撲上去,然而蕭俊亦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眉頭皺緊,看她嘩眾取寵,眼底隻有不耐煩,他大步走過去,伸手去撈她,想把她丟出去。

結果葉琳早在與他多番對決上掌握到要領,整個人就跟一條美女蛇一樣纏在他身上,蕭俊亦站立不穩,被她拖到**,他氣得額上青筋直跳,切齒道:“葉琳,請你自重!”

葉琳一點也不受他的影響,她急切地去吻他的唇,他躲開她,她也不介意染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身上遊走,試圖挑起他的興趣。

她纏著他,一邊忙著勾引他,一邊氣喘籲籲道:“烈,男女在**,從來就沒有自重一說,隻有狂野與**。”

若是之前,打死她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可是昨晚被葉雨晴一刺激,她心裏被恐懼填滿,做事也不經大腦了,隻想要個孩子來保住自己在蕭家的地位。

蕭俊亦看著跟個瘋婆子似的葉琳,他一手扳住她胡亂在他身上挑.逗的手,一手將她在他胸前啃咬的頭推開,聲音越發冰冷,“葉琳,你若再胡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些年來,他雖不恥她強行求歡的行為,但是每每看到一個優雅的女人被他逼得如此瘋狂,他就覺得悲哀,為什麽他沒有執著的愛著她,為什麽他明明不愛她,還答應娶她。從什麽時候起,記憶中的囝囝讓她完全摧毀,他記得的不再是那個在寒冷的夜裏陪著他的女孩,而是如此瘋狂的她。

葉琳掙脫不開,她看著蕭俊亦眼底漸漸凝聚的寒意,突然像泄了氣一般,不再掙紮不再勾引他,她盯著他,眼圈迅速泛紅,然後一滴淚、兩滴淚、三滴淚……無聲落下。她哭得壓抑,頓時讓蕭俊亦慌了,他鬆開她,側坐在一旁,有些無措,臉上被他刻意武裝的冰冷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