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領瑞王之命到大營,興衝衝地將他和瑞王共同研究出來的以“空營計”圍殲白蓮教五千步騎的計策向綦離和盤托出。

不料,綦離極不屑地道:“王爺不曉兵事也就罷了,大人怎麽也湊趣想出這等餿主意來。前番關門打狗捉幾個束手待擒的強盜都能引起炸營,難道憑這樣的士卒就能順利施展空營計嗎?瘡疤尚未好就忘了痛,簡直是瞎胡鬧。”

陶勳一口氣被噎半天做不得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綦離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過火了,趕緊小心賠罪道:“末將是粗人一個,一心為公事才口沒遮攔,大人宰相肚裏能撐船,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陶勳鬱悶了一下,大度地擺擺手道:“將軍一心為公,本官又怎會怪你。教匪步騎五千來襲,官軍皆是步卒,此仗如何打,將軍如何定策?”

“大人,末將以為教匪五千步騎的情報便須仔細推敲。”綦離開始為他做分析:“國朝向來缺馬,一匹戰馬最少價值白金半百之數,朝廷養一名騎兵一年所費差不多為中戶人家一年的收入,五千騎兵的規模就算在邊軍中也不多見,池屏這樣的偏遠地區莫說五千匹戰馬了,就是五百匹恐怕也湊不齊?”

“有道理,有道理。”陶勳連連點頭。

綦離更進一步道:“養戰馬非絕非易事。池屏的地理如何養得那麽多馬匹?再說,不是騎上馬的就叫做騎軍,邊軍訓練騎軍需數年之功,耗費糜巨,試問白蓮教如何能養得出這許多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