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人所言不差,貧道推測它或許是與厭火島同源的洪荒之物煉化而成。”

墨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長果然目光犀利。此寶的確是厭火島同源的洪荒之物煉化而成,所以它也是厭火島曆代島主的信物憑證之一。”

孫思正訝道:“如此說來墨老爺應該是島主的繼承人?被缶粋篡位了?”

墨明搖頭道:“那倒不全是,厭火島島主的信物是厭火冕,赤珠還有缶粋手上的火螭精珠、湛火水晶簪都是其上的裝飾之物。”

董思焉問道:“聽前輩的話中之意,缶粋手上也沒有此冕全部?”

“不錯,在師父帶我離島赴中原之前,他已將厭火冕收藏到島上禁地,獨將赤珠帶在身上,聲言倘有不測,由我攜珠回島開啟禁地,按島上的規矩由厭火冕自行擇主。”

丁柔問道:“可赤珠不是在令師大戰崆峒高手的時候被損壞麽?”

“正是因為赤珠損壞,所以我不敢立即回島。待捱了幾百年後回島後,無法解釋因師父過世、赤珠損壞兩事才被眾人遷怒,又因赤珠損壞後無法打開禁地,缶粋煽動眾人強闖禁地,結果闖進去後竟發現厭火冕竟不知所蹤,唯有冕上的裝飾物火螭精珠留了下來。”

“啊,怎麽會這樣?”大家十分好奇。

“誰也不知道其中原因。缶粋運氣好,火螭精珠選擇他為新主,於是按規矩由他暫攝島主之位。”

董思焉道:“他為了確立自己的威信,便將鞠島主身亡和赤珠損壞、厭火冕不知所蹤的過失推到你身上,將你放逐出島,還發出格殺令?”

“大約就是這樣,我做了替罪羊。”墨明頓了頓,道:“其實赤珠在冕上的地位僅次於火螭精珠,當年若它沒有損壞,我也有資格同他爭奪島主之位的。”

“厭火冕就那麽重要?一頂帽子罷了。”闞智釗大大咧咧地說道。

墨明居然沒有生氣,解釋道:“冕中有厭火島的傳承,就類似於中原散修的傳承一般,得到傳承者倒不一定仙法能壓倒全島之人,但……但……”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描述。

陶勳接過道:“但厭火島是有生命的,得到傳承者便和仙島血脈相連,和他聯為一體,同呼吸、共命運,對不對?”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拿到赤珠或火螭精珠有什麽區別?”

“火螭精珠是冕上最重要的飾物,得到它的認可,可以調用厭火島大部分的力量。而我的這枚赤珠權限上要小許多,主要是開啟和控製外海禁製和島上禁地的禁製。”

悟塵子疑惑地問:“既如此,殺掉缶粋奪其精珠有何不可?”

“厭火冕是會主動擇主的,它上麵的飾物也是一樣,倘若我以武力強奪,火螭精珠固然會落在我手上,可是它再不會認可我,我無法得到厭火島的控製權。最重要的是得不到它的認可,就無法調運仙島的力量,一旦其他人有樣學樣向我強奪此寶之時說不準它還會對我反戈一擊。”

闞智釗立即出主意:“殺掉缶粋,封禁火螭精珠,你有赤珠在手,島上誰還敢不服你。”

墨明沮喪地搖頭道:“沒有傳承,也沒有島主,厭火島就象生了重病,原先我們在南海諸島中的強勢也便不複存在,島上的人在其他島的人麵前抬不起頭。倘若再將火螭精珠封禁,好好的厭火島隻怕立刻分崩離析。”

“所以墨老爺斟酌再三決定放棄借我家老爺之後用武力回歸的計劃?”孫思正滿臉憂慮地道:“可是缶粋肯定容不下已經修好赤珠在手的你,很難辦呀。”

“不論如何改變傳承這個頭不能由我起。”

丁柔問道:“若你肯交出赤珠,他會不會允你回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