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我拉著月痕的手,看向雪翼,一直都那樣純潔下去不好嗎?多少人想如他從前那般可愛純潔,可是為何他卻偏偏要將他原來的那份好給抹殺掉呢?難道不會後悔?

或許我該早點就和月痕離開隱居,什麽都不去管也什麽都不去做。那樣,一次次的危險就不會接踵而來,縱觀我一生,最後悔的大概就是給月痕找了太多的麻煩吧,每次都讓他來收拾殘局。

“怎麽?”雪翼帶著嘲諷,“月姐姐還記得我不成?”

我抱歉的搖搖頭,“不好意思,我並不記得你,更加不認識你,我隻是突然間想起一個和你長得很像很像的男孩,隻是他比你純潔,比你可愛,比你幹淨。”我看著他的側臉,有一絲絲的動容。

雪翼冷笑一聲,“月姐姐的嘴可真厲害,我讓你失望了?”他回過頭看著我,同樣是白色的衣服,他穿著卻顯不出從前的美好,隻有邪惡和殘忍。

沒有理會他的話語,也沒有再注視他的表情,而是看著月痕問他:“我已經打算和月痕離開,你可以,可以放過我們嗎?”

“你是在求我?”

“隻是問問你而已,並非求。”我明白,月痕是不會喜歡我軟弱的,所以,我一定不會去求他,即使是死也不會。

雪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月痕,我突然間心裏什麽都不去想了,也什麽都不害怕了,原來,一切都可以那麽簡單,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因為是你讓我的生命精彩,讓我快樂……

“怎麽都不說話了?”想通一切的我,把所有問題都拋到腦後,這一刻因為有月痕而快樂。緊握著月痕的手,感受他手中傳來的溫暖。

“哼,你是在悲中裝喜嗎?”雪翼輕蔑的笑意傳來。我看得出,他曾沉浸在痛苦與掙紮的縫隙,但最後他哪樣都沒有選擇,而是選擇了逃避。

我搖了搖頭,帶著輕鬆的微笑,轉臉正視著月痕,很用力的將頭埋進他的胸口,然後蹭了蹭抬起頭來。隻見他親昵的對我笑著,一如那陽春三月。

“月痕,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我告訴過你,人類和妖怪不一樣,人類的死亡就是終結了,即使有輪回也無法挽回這種終結。可是,我現在告訴你,無論我是人還是妖,對這樣的終結早已沒有了畏懼,隻要你是愛我的。”說完這些話我們兩個人都靜了下來,隻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月痕緩緩摟住我的腰,將我擁入他的懷中,喃喃的在我耳邊低語,“你這個傻瓜。”

“可我就願意做你的傻瓜。”抬頭,在他眼眸中尋找著我的身影。

一聲淩厲,響天徹地,黑衣男子瞬間出現,帶著玩世不恭,“真是兩個肉麻的家夥。”

我與月痕同時回首,是星隕,他來了。

“要你管。”月痕不滿的回答,可我分明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感激還有高興,真是個嘴硬的小狐狸。

“喂,你來就來吧,幹嘛要把門給我弄壞?”我極度不滿的指著地上平躺著的兩扇門,真是可憐,無緣無故的就讓星隕給弄的受傷了。

隻見星隕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月月,你幹嘛大聲吼我?明明是門自己太不結實了嘛,又不關我的事。”

“不準叫她月月。”月痕皺著眉頭,瞪著星隕。

這時候他居然還在吃醋,好像忘記了雪翼的存在。

我轉頭,與雪翼微笑,忽略了在鬥嘴的月痕與星隕,隻見,雪翼回我一個殘酷的笑容,然後漸漸消失,隻留下一句:“我還會再來的。”

一切,歸於平靜,如果不是曼珠沙華的話,或許,我會認為剛才隻是在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