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調查夜辰夕

A市的天氣,今年好像格外的不穩定,連著幾場大雪,讓這個城市變得格外肅冷。寒風凜冽,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臉上,生生的疼。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雪也停了,路邊的積雪被輕掃幹淨了一些,但是遠處仍舊是冰白之色。

而這個區域裏麵,其中一棟別墅之內,暖氣充足,整個房子裏麵都是暖洋洋的,讓人昏婚欲睡。

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很輕的聲響,因為大家都在休息,所以這個時間點格外的安靜,這麽一聲開門聲也變得清晰起來。

隨之,就是滾輪在地上滾動的聲音,從拐角處出來之後,是一個男人。他坐在輪椅上麵,身上穿著單薄,一件白色的羊絨高領毛衣,腿上蓋著淺灰色的格子毯子。

鼻梁上麵架著一副矜貴的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像極了一個中世紀的貴族,貴氣逼人,那種清雅溫潤的氣質也叫人挪不開眼。

更別提他本身那驚豔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好看。

白皙的肌膚白的有點讓人驚歎,更加偏向於病態的蒼白之色。他順著專門給他留出來的通道下樓,然後來到了窗戶前麵,外麵的陽光立馬照射在他的身上,金燦燦的光線散發著暖意,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邊,像是一副畫卷一般。

談亦初那淺茶色的眸看著外麵的冰天雪地,他,又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了是嗎?

時隔了這麽久,他來接她了。看著外麵好一會兒,談亦初轉身,然後轉動輪椅,去往門口,並沒有穿外套,直接開門出去,頓時冷風吹來,吹起了他額前的發。

然而,談亦初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那種寒冷一樣,神色依舊淡然平靜,輪椅滾動在雪地上麵,發出了一些特殊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把那虛浮的雪都壓的瓷實了一些,他在院子裏麵,然後目光卻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是夜家,而他們中間的距離,並不算近。

因為夜家是一處極大的莊園,所以縱使隔了這麽遠的距離,他依舊是可以看到那莊園的大致輪廓的。

也是這片區域,唯一的一片私人莊園。很顯眼,在哪個方向,都是可以一眼看到那棟建築物的存在的。

談亦初就那麽靜靜的看著,眸光淡然,雖然那雙眼睛足夠的剔透明亮,可是卻讓人完全沒有辦法看的透,看得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談亦初收回目光,然後看向自己的雙腿,他剛想試著活動一下,結果後麵就傳來了艾斯的聲音。

“唔……少爺你怎麽這麽早起來了,天氣還這麽冷,趕緊回去吧。”艾斯一邊打著哈切,一邊走向談亦初,還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真冷。

看到談亦初穿的那麽單薄還麵不改色之後,艾斯默默的在心裏敬談亦初是一條漢子,真是……抗凍。

艾斯直接推著談亦初返回,這種天氣,吹冷風久了,肯定會感冒的啊,絕對不能讓那種情況發生的。

談亦初沒有言語,默默的把剛剛掀開的毯子重新蓋好,回到屋子裏麵之後,立馬熱氣撲來,衝去了那一身冰寒。

艾斯還是有點困的,眼睛都是兩個黑眼圈,因為有點不適應時差,所以折騰了半宿,這不華麗麗的成了大熊貓了。

“少爺,你大清早上的出去做什麽,天氣又這麽冷,要不是我看到,你不得在外麵發呆半天。”艾斯還是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依照談亦初的個性,真的會在外麵自己發呆半天的,完全會忘記自己在什麽地方。

談亦初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才看向依舊打哈欠的艾斯,“夜辰夕的資料準備好了沒有?還有小甜最近的所有動向。”

艾斯點點頭,“都在左溢那裏了,現在就要看嗎?”

“不用,等左溢下來之後再說吧。”談亦初沒有立即要,畢竟現在還沒有摸準夜辰夕,輕舉妄動不是什麽好事兒。

“資料都在這裏了,隻是小姐平時也沒有什麽活動,一直都是在夜家活動的,可能不太好動手。”說話間,就聽到左溢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左溢從樓上下來,已經穿上了他的黑色西裝,不管是什麽場合,左溢永遠都顧是這樣一種裝束,在艾斯看來,真是別提多死板無趣了。

左溢走過來,手裏拿著一份資料,走到了談亦初身邊之後把資料遞給了他。

談亦初伸手接過來,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翻看那份資料。

“最近夜辰夕都會有幾個商業活動需要參加的,隻是不知道小姐會不會也一同前去。”左溢又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們,並不知道蘇小甜已經離開了這裏,就在他們抵達之後的時間裏麵,坐飛機離開。

艾斯也點點頭,“我覺得應該會參加吧,畢竟這種活動,都是應該帶女伴去的,當然會帶小姐了。”

“嗯,反正,到時候再看情況吧,如果能一同前去是最好的,相對會好動手一些。”左溢凝重的說著。

如果一直呆在夜家的範圍,難度自然也會加大不少了,而談亦初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翻看著夜辰夕的資料,最終他的目光落在資料中其中一項之上。

然後眸光流轉,抬頭看向左溢,“這是什麽?”他指著資料上麵的其中一點問道。

左溢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才解釋道:“這個是前一段時間,夜辰夕去見了一個心理學界德高望重的教授,好像那個心理學教授的女兒和夜辰夕是朋友,這個行程完全是秘密的,但是我還是調查到了。”

這種事情,想要調查出來,完全難不倒他的,而談亦初的眉頭卻緩緩皺了起來。

目光漸漸的深邃了一些,“夜辰夕……見這位教授做什麽?就算和這位教授的女兒是朋友,也沒有道理這樣專門去見教授,而且還是秘密行動?”

談亦初提出了疑點,在他看來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也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隻是很懷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