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及時趕來

楚淮雄三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徐誌強竟然會舍去自己一隻手臂而救下張芳霞,頓時也愣了一愣。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眼中均閃現出一絲敬佩之色,當下看著額頭上大汗流淌不止的徐誌強不再動手。

東皇逐流也為徐誌強的舉動驚了一下,眼中那絲讚色一閃而過,不過馬上被一絲陰冷的氣息取代,看著徐誌強似乎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心中冷哼一聲,手上被徐誌強的鮮血染紅的鋼刀馬上舉起,一刀毫不留情的斬向徐誌強脖頸。

布爾達與楚淮雄兩人見了心中不忍,也暗恨東皇逐流竟然如此卑鄙,不過想要救徐誌強,卻又有些不妥,何況此時能不能救得了他,也已經是個問題。張芳霞被血水驚嚇的張大著一雙美目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看著徐誌強那手臂不斷的鮮血湧出,她便知道了一切。眼看徐誌強便要命喪東皇逐流刀下,她卻無能為力。雙手雙腳被綁住,臉嘴也已經被封住,此時她僅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東皇逐流一刀將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卻連一聲謝謝都還來不及說的徐誌強斬死刀下。

張芳霞雙目含淚的閉上雙目,不忍心看如此忠心的徐誌強死在自己的麵前。

徐誌強雖然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一點機會從東皇逐流這一刀之下活下去,但他卻沒有一絲的恐慌,雙目竟然含笑的看著那即將降臨在自己頭頂奪去自己年輕的生命的武士刀,並不是他不害怕,是他欣慰自己能夠死在張芳霞的前麵,這樣也不算自己保護不力,自己總算是盡力了。

東皇逐流突然臉上的那種手刃對手於刀下的興奮變成了一臉的恐慌。因為他發現他的刀在距離徐誌強的頭頂隻有一尺不到的距離的時候竟然再也不能斬落下去。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隻覺得眼前一道黑色身影猛然切入徐誌強與東皇逐流之間,然後他們便看到了一個年輕人臉色陰沉之極的站在那裏,一雙明亮的眸子有些朦朧的看著徐誌強斷臂處,眼中的那種心疼與愧疚之情讓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見了心頭竟然有一種隨著他眼中神情而跟著轉動變換的衝動。

“我來遲了……”張鬆的聲音有些沙啞。剛剛進來的正是他,他也是剛剛才趕到的,卻恰恰看到了這讓他心疼的一幕,所以他雖然有很多種方法讓東皇逐流的刀砍不到徐誌強身上,可是卻選擇了用肉掌硬接了下來,他心疼,所以用這種肉身上的疼痛來減輕自己內心的愧疚。

徐誌強臉上終於露出放心的神色,衝張鬆吃力的一笑,搖頭道:“不,不,鬆哥……鬆哥來的正……是……是,是時候……”說著,他一直擋在張芳霞麵前的身軀終於因為身心的放鬆而倒了下去。

張鬆連忙將他倒下去的身子攔在懷中,伸手連忙在他傷口處點了數下。然後一手摟著徐誌強昏睡過去的身子,一手依然抓著東皇逐流那把武士刀,轉身看著東皇逐流,不顧抓助他刀子的手上不斷的鮮血流出,冷冷的看著東皇逐流道:“你是東皇家族的?”

見他沒有說話,接著道:“我現在不殺你,回去告訴東皇太一,等我張鬆有時間,一定將他東皇家族踏平。還有,回去傳達我的話之後便自己等著怎麽死吧,不論你逃到哪裏,我想都沒有用,因為徐誌強會有能力找到你的”。說著,抓住他武士刀的手臂反手一拉,武士刀的刀鋒磁地一聲從東皇逐流肚子邊上劃過,一道見骨的傷口馬上出現在東皇逐流那恐懼的眼中,看著從自己肚子上流下的一點也不少與徐誌強剛剛手臂上流下的血水。

東皇逐流眼中的恐懼不可言喻,因為他先前不但感覺被張鬆抓住的刀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而且剛剛張鬆那一反手拖刀的手法自己看的明明是那麽的清楚,明明知道要怎樣才能夠躲避開那劃向自己肚子的刀鋒,可是自己卻連動一下的時間都已經沒有,似乎在這個張鬆麵前自己的動作變的如同爬行的螞蟻一般的緩慢,根本就沒有在他麵前還手的機會。

放下刀柄,東皇逐流雙手緊緊的捂住傷口,有些不相信張鬆竟然會放過自己,再次向張鬆看去,不過馬上被張鬆那雙眸子中的精光嚇的避開,看也沒去看楚淮雄與布爾達兩個同盟一眼,轉身飛快的去了。

張鬆看也不看手掌心的傷口,轉頭冷冷的看著同樣被自己的出現怔在當場的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被他眼光掃過,均覺得心頭一怔。還不待兩人說話,便聽張鬆冷冷的道:“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自斷一臂,然後回去告訴你們上麵,就說我張鬆一定雙倍索取今日之仇。”

他說的很平靜,似乎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話聽在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耳中是多麽的刺耳。從張鬆的那種攝人的氣勢中驚醒過來,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冷哼一聲道:“你是張鬆,不是中華門門主張軍?”

張鬆心疼的看著臉色蒼白,傷口處流血卻已經止住的徐誌強,根本就沒有抬頭再看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一眼,也沒有去解開張芳霞身上的綁束,點點頭道:“回去之後也準備好自己的後事,他自己會來找你們的。”

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見他絲毫沒有將自己兩人放在眼中,雖然知道他武功超神,但是自己兩人也是雄霸一方的幫會的首腦人物,哪裏受的了這麽大的侮辱?隻聽楚淮雄冷哼一聲道:“小兄弟如此說,口氣也未免太大,太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了。”

張鬆聽了看也沒看他一眼,看著徐誌強眉頭微微一皺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楚淮雄聽的忍不住狂笑一聲道:“你想要我楚淮雄自己斷去一臂,卻要比登天還難。”說著,他手上的鋼刀緊緊的拿捏在手心,雙目緊緊的盯著張鬆,等待著張鬆的致命攻擊。在張鬆強大的迫人氣勢下他已經沒有主動進攻的勇氣,所以他隻有做好最充分的防守。

布爾達也在楚淮雄說完那句話之後全神注視著站在那裏的張鬆。雖然自己不願意惹這個恐怖的人物,可是眼前的局勢已經不容他考慮,他必須站在楚淮雄一邊,在他看來,自己兩人同時出手怎麽也比被張鬆各個擊破來的好。

張鬆雖然沒看兩人一眼,卻是知道兩人的心態。有些淒慘的苦笑一聲,單手抱著徐誌強,在張芳霞那種既高興又悲傷的複雜眼神中鮮血還流不止的右手抓著東皇逐流剛剛留下來的武士刀輕飄飄的向站在自己身外幾米遠的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劃去。徐誌強隻是流血太多,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一條胳膊始終是沒了,這對於他來說不知道是個什麽程度的打擊,更不知道沒有了左手的他今後還會不會再有他往日的風範。

張鬆等他安全之後才放心下來,但是心中的那種疼卻始終無法從他內心深處抹去。靜靜的看著徐誌強躺在病**,張鬆一直都沒有動一下。

張芳霞也一直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躺在那裏的徐誌強,如果不是徐誌強,她不會這樣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或許已經血濺當場,徐誌強的恩情是她這輩子都以及無法報答的,她內心深處的愧疚之情一點也不會比張鬆少,相反的,她更加的傷心,更加擔心徐誌強的安慰。她也沒有去打擾張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張鬆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她知道張鬆此時的心情,所以她不敢去打擾他。

先前在賓館中張鬆在楚淮雄與布爾達兩人根本就沒怎麽還手的情況下便將兩人的手臂斬落在地上,讓豪華的套房中竟然留下了三條鮮血淋漓的胳膊以及一大灘鮮血。她雖然害怕與厭惡這樣的場麵,可是在張鬆毫不留情下手在她麵前斬落兩個男人的手臂的時候她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有些高興張鬆這樣的做法,似乎這樣血腥殘忍的做法在當時已經變成是天下間最正義的做法。

靜靜的病房中,張鬆的電話突然像是發瘋般的喊叫了起來,打破了這種壓抑沉悶的氣氛。三人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頭竟然都湧現出一種莫名的煩躁與不安。張鬆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你的,張鬆?”

對方雖然是說中文,可是音調顯然的不同於中國人的口音,這讓張鬆心中一緊。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是東皇太一?”

“哈哈哈哈,果然是張鬆,竟然這麽準確的就能夠猜測出是我。”對方狂笑一聲之後似乎是讚歎的道。

張鬆聽了冷冷的道:“東皇家主誇獎了,不過你今日之賜,張鬆他日當雙倍討還。”

東皇太一聽了嗬嗬一笑道:“隨時候教,不過你似乎還不知道,你最心愛的女人似乎現在有些麻煩,可不要總是呆在你那殘廢兄弟那裏,自己的女人也需要多多關心啊。”

張鬆聽了心頭猛的一震,身子都似乎要軟化下來,有些顫抖的道:“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