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證實自己的猜測
腦中雖然胡亂的想著這些，但東方怡卻沒有現身，隻是在一旁的角落死死盯著眼前的這一切，她知道就算她出去也沒有用，她無法給張鬆給予幫助，自己這一衝動出去的話，反而成為張鬆的負擔，她不想成為張鬆的包袱，所以她才痛下決心躲在暗中，好讓張鬆全力以赴，這樣一來，張鬆就再也不會顧及自己的安慰，而束手束腳。
張鬆眼神沒有任何波動，手指輕輕玩弄著鋼琴上的黑白配鍵盤，甚至都不曾看向慢慢逼近的蒙麵殺手，隻是淡淡道：“就在剛才，你們有機會一局將我暗殺，隻是你們沒能把握好一閃而逝的機會。”
蒙麵人的首領嘲笑道：“那是我給你一個準備的機會，我想看看你臨死前那股滄桑，悲傷，無奈與不甘的模樣，就像你剛剛彈奏的曲子。”蒙麵人又何曾不知道剛才那一幕那是張鬆故意露給自己，用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等人上當。
“既然你如此自信，臨終前你能否真誠的回答我三個問題？”
“或許從我口中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答案，但我還寬宏大量一次，你問吧。”蒙麵首領看著張鬆道。
張鬆這時才堪堪停止玩弄鍵盤的手指，目光淡淡的盯著蒙麵人，道：“請問，你們為何死死糾纏與我不放？”
蒙麵首領思索了一下，便回答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使命，你有你要走的路，而我，有我所背負的使命。”
“很好，第二個問題，請問，張鬆是否真的該死？”張鬆依舊麵無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理。
蒙麵首領迎上張鬆那淩厲的目光，淡淡道：“也許是，我不過是執行命令之人，無權過問太多。”
“看來你們的上家對我恨之入骨，甚至不想讓我在這世上多活一刻。”
“也許正如你所言。”
“可是，你們有把握能取我項上首級？”張鬆諷刺道。
蒙麵首領盯著張鬆，想要將他看穿，一個星期前，麵對他就像麵對螻蟻一般，可是，跳下山穀後，張鬆不僅沒有死在那片被人稱作迷失山穀的禁地，反而從那片禁地安全走出來，此刻麵對他，卻是有股神秘莫測之感，直視他的眼神，讓人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他一點也不懷疑，此刻的自己再也不是張鬆的對手，他相信在那山穀內張鬆一定得到了什麽際遇，才讓他變得如現在這般強大。
雖然麵對此時的張鬆有點恐懼之意，但他卻相信自己這邊這麽多人，要戰勝他也不是什麽難事，於是強行壓下心中的那道不安，巧言令色道：“的確，你與之前有了一些變化，但這並不能作為你炫耀的本錢，在絕對實力麵前，負偶頑抗一切都是徒勞。”
“看來我們是同樣的人，負偶頑抗，一切隻是徒勞，這句話也是我要送給你們的。”張鬆眼神似刀，神情淡然。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想到你卻如此巧言令色。時間不早了，還是繼續我們之前的話題，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問。”蒙麵首領目光直逼張鬆。
“不急，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嗎？要是你們的任務失敗了，會怎樣？”張鬆靜靜地望著蒙麵首領，在等待他的回答。
蒙麵首領沒想到張鬆居然會這般問自己，說真的這個問題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清楚的記得，在接受這項任務時，他向主人承諾過，一定要取張鬆的項上人頭，要是不能完成任務，那就不用再回去了。想起自己對主人的承諾，蒙麵首領眼神冷漠的盯著張鬆，道：“我不曾想過會失敗，對我們殺手而言，失敗就意味著死亡，所以，為了生命，為了尊嚴，我會全力一戰。”
“好，為生命，為尊嚴而戰，很好。隻是，可惜。”張鬆此刻居然賣起了關子。
“隻是什麽？又可惜什麽？”蒙麵人反問道。
“隻是你們不懂天道，可惜你們太愚忠。”
“哦？這從何說起呢？”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一個星期前你們有十足的把握將我擊殺，隻是你們浪費了那唯一的一次機會，機會一旦失去，命運的天枰就會傾斜，因此我說你們不懂天道，要知道天道無常，也許這就是命數吧。”張鬆淡淡道。
“哼，天道？命數？難不成一個星期卻讓你變成了看相先生了？真是可笑至極。”蒙麵人反駁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隻不過是在你決定之前勸誡你，希望你能迷途知返。雖然你奉命要取我首級，我與你站在相對的立場。”
“說了這麽多，我是不是認為你在害怕，心虛了？”蒙麵人冷言諷刺道。
“要是你這麽認為，也未嚐不可。可惜，你要帶著你的承諾遺憾終生。”張鬆微微歎息，為這無知的殺手歎息。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你練就了如此的伶牙俐齒。繼續我們未完的話題吧，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就是你告別人間的時刻。”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強求也無用。最後一個問題，你聽好了：你們的主人是否姓曹？”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的蒙麵殺手一震，眼神不可思議的凝望著張鬆，他們不知道張鬆會如何得知這個十分隱秘的秘密，除了主人與自己等人外，就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可張鬆剛才的一句話讓他們難以置信，這個被自己等人稱為無上的機密張鬆為什麽會知道。
默默注視著蒙麵人，看他們此刻的眼神中那副震驚的神色，張鬆知道自己真的猜對了。其實他也不是十分肯定，除了東北生死門的楚懷陽，金三角大毒梟甘尼克斯，還有日本山田組的東皇太一這三人外，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與誰有仇，讓對方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死自己，可是細心的他，卻是發現張軍的女朋友曹佳這一年來看自己的表情透露著太多複雜的心思，於是，他就在想除了自己因為沐馨怡而結下的三個國際仇人之外，他怎麽也想不到還有誰要對自己不利，就是因為曹佳這一係列怪異的舉動與心思讓張鬆多了個心眼，他時時在暗中猜測，這起刺殺事件是不是與她有關，又或是與她親近之人有關，為了想要證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決定開口一試，沒想到卻被自己歪打正著給胡亂猜中了。
此時張鬆暗歎：“沒想到自己的敵人一直暗藏在自己身邊。”但隨後他又有點疑惑，自己與曹佳並沒有什麽利益衝突，她為何要對自己不利？這一點他實在是想不通。
“真是抱歉，對於你所問的問題，我無法給出答案，我隻是一位執行者，不該知道的事情，我無權知曉。”蒙麵人從震驚中收回心神，冷冷回答道。
“無妨，我想要的答案已經找到了。”
“既然如此，我們是否該結束我們沒有完成的這場戰鬥？”蒙麵人提醒道。
“你真的決定了嗎？你要想清楚這一戰的後果。”張鬆眼神如淩厲的刀子，射向蒙麵人。
蒙麵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張鬆，他的眼睛直直的定在了前方的那道挺拔身影。仔細搜索著其中的突破口。
稍微怔了一會後，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一般猛的暴跳起來，瘋狂嘶喊：“戰！”
首領的嘶吼讓眾人同時驚醒，深吸一口氣，揮舞著砍刀呼喊著衝向張鬆。
張鬆淡淡搖頭，強提一口氣，悶喝一聲急速向著人群衝過去。
張鬆在距離對方最前端人員不足兩米時，驟然躍起，雙腳如急速掄動的鐵錘一般狠狠跺在麵前一人。
“砰，砰，砰！”連續三次猛烈撞擊，兩腳胸口，一腳脖頸。胸口塌陷喉骨斷裂，在連續三聲慎人的哢嚓聲中，那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當場斃命，巨大的力度讓斃命的他連續撞倒三人，這才滾落地麵。
落地的張鬆，右腳猛的踢中右邊想要偷襲自己的那人下腹，與此同時出指成爪的利爪翻著妖豔的血紅，帶著刺耳的鳴響，狠狠劈向麵前那人臉龐。
“噗”。四道深深的抓痕立時出現在那人臉上，左眼珠以及鼻子在這猛烈的力度中完全碎裂，一張臉龐一片血肉模糊。
“啊……”伴著這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砍向張鬆的砍刀立馬被扔掉，雙手死死抱住那張已經不再算作是臉的臉龐，如無頭蒼蠅般向著四周狠狠撞去。
這很辣的手段讓四周目睹這一切的人渾身一個哆嗦，滿眼的驚恐，就連下手都慢了很多。
不遠處準備加入戰團的蒙麵人首領渾身一顫，手也停在半空，帶著顫音道：“好……好狠……”
張鬆此刻可不顧別人的感覺，令敵人恐懼，這就是目的！今日，他展示出自己強悍狠辣的冷血一麵，身如飄絮，靈巧躲避敵人攻擊，毫不顧忌迸濺飄灑的鮮血，雙眼森寒，殘忍狠辣讓他俊俏的麵容增添一股恐怖狠辣之感。
不遠處的蒙麵首領徹底斷了想要衝進去的念頭，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恐懼。這根本就不是戰場，這就是現實版的屠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