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台球皇帝

張軍回過頭,古井無波的說道:“再不走,銀耳蓮子羹都快被人喝完了。”經過張軍提醒,眾人才反應過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爭先恐後向張軍跑去,開玩笑,有人當冤大頭請客,誰會不去啊。再傻也不會跟自己的嘴過不去啊。

眾人一擁而簇離開校門,來到每天必來的“好又多”超市。

“老板,先來四分銀耳蓮子羹,等會走的時候再打包兩份。”張軍對身旁四十好幾的中年男子微笑說道。

“好的,馬上就好,給你們加點紅棗。”中年男子笑著答道。

“那就謝謝老板啦。”張軍客氣道。

老板也十分熱情,“看你說的,你們學生也不容易,再說你們又是我店裏的常客,給你們加餐,我又損失不了多少。”老板說完就去給他們弄蓮子羹去了。

不一會,一杯杯銀耳蓮子羹送上來,五人一人一杯捧在手中,溫暖著雙手。“晚上吃晚飯有什麽活動?”鮑漢勇詢問道。

周新民喝了一口,建議道:“要不去酒吧吧,好久都沒去過了,你們說呢?”

張軍聳聳肩,沒有說話。張飛也表示隨便。

左誌星卻一臉壞笑調侃周新民道:“我看你不是想去酒吧喝酒這麽簡單吧。”

最後經過大家舉手裁決,決定今晚去酒吧聚會。

一杯羹喝完,眾人身體也暖和了許多,張軍拿上打包的那兩份付完錢和張飛四人揚長而去,向飯店進發。張飛給張漢發了條短信,通知張漢和蘇翔兩人等會直接來飯店吃飯就行了。

一個小時後,飯店一個包廂內,一行七人全都在餓虎搶食,幾分鍾時間,桌上的飯菜一搶而空。

二十分鍾後,一個煙霧繚繞的房間內,張飛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開口道:“離酒吧開門的時間還早,飯也吃了,幹什麽去?”

骨灰級網蟲蘇翔提議道:“要不先去網吧上會網。”

周新民與左誌星同時搖搖頭,表示不同意。中午上網的時候,兩人在遊戲中被張飛幾人虐的恨不得把頭塞進地縫裏,現在哪還敢去上網啊,麵子丟大了,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不能丟。所以蘇翔建議去上網,兩人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甚至恨不能把頭搖掉下來。

張飛笑了笑,接著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台球室玩幾把台球吧,我們也好久沒玩咯。”

張飛這個建議,一致通過。於是張飛七人目標直奔台球俱樂部。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算是相當冷的了,人們都已經穿上厚厚的棉服。夜晚的天氣比白天更加寒冷,很多人因為寒冷,都寧願躲在家裏開著空調十分享受的吹著暖風。但再冷的天,卻也擋不住城市夜晚的燈紅酒綠,當一盞盞燈光亮起,豐富的夜生活已經悄悄來臨,享受夜生活的人們抵禦著夜晚的冷寒,樂此不疲的穿梭在淒冷而又嘈雜熱鬧的“紅燈區”。

位於集市區的一條街內,有七個看似十七八歲的男孩集體停在一家“皇帝台球俱樂部”門口。

看著頭頂七個燈光閃耀的大字,一個男孩一身豪氣道:“今晚要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緊鄰說話男孩身邊的另一個男孩一臉鄙視的斜看著他,緩緩開口道:“要是今晚我輸了,晚上去酒吧所有的消費我包了。”

之前說話的男孩和身邊其它五個男孩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這時,那男孩才明白自己被眾人給耍了,大家夥聯合坑騙了他。看著身旁的五人,他挨個鄙視問候了一遍後不理會眾人徑直走進早已敞開的大門。

後麵一陣狂笑。緊接著一人笑著侃侃道:“看來章漢今天要破費了,為了滿足章漢今晚請客的願望,老表們,我們的努力啊。”說完再也很不住哈哈大笑。

原來,這七人正是吃完飯來到俱樂部打台球的張飛、張軍等人。

“彭,彭,彭……”這一台麵上,章漢開球後,以驚人的球技一杆一杆完美的挑光了台麵上所有的花球。球杆,手腕,眼睛三點成一線,瞄準黑八,這一杆用了章漢八成力,狠狠擊中黑八,黑八果然聽話般按照章漢所設想的線路運行,最後經過彈一庫,黑八直接“唰”的一下進入底帶的三角洞,無懈可擊的三角返底,真是一場完美無擊的完勝,根本就沒有給張飛一絲機會。

站直身體,章漢眼神狂妄不羈的看著張飛,似乎是說,遊戲玩不過你,台球卻是我的天下。小樣,跟我玩,你還差得遠呢。

張飛回以微笑,聳肩道:“該我了。”語言極其簡潔。

“啪。”張飛一杆大力開球,台麵上隻剩下了十三顆球,一杆直接開進兩顆色球,磨了磨槍粉,瞄準三號,以七十度角的距離一槍毫不猶豫的擊出,白球直接撞上三號,撞擊之後,三號向前滾動又撞上洞口邊的七號,七號直接進洞,三號也緊隨七號之後緩緩滾進洞內。而撞上三號彈開的白球,在旋轉過程中又撞上了處於中間洞口的六號球,六號球也被帶入中洞。白球最終力竭,慢慢停了下來,甚至都沒有經過一庫或是兩庫。張飛一杆三麵,三連擊全中,真是精彩萬分,就連一旁經過的人都停下腳步來觀看這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張飛這場也沒有給章漢任何反撲的機會,直接一杆清盤,還以章漢顏色,算是報了上一場的仇。

第三場開始,章漢開始放置自由球。這次章漢不敢輕敵了,打法開始偏向保守,輕推球杆,白球向蝸牛爬行一般極其緩慢的滾向底帶,白球到達底線後輕輕彈了一庫,最後與排在最後的花球十五號球粘在一起停了下來。張飛看著球局,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左顧右看,來回轉了幾圈,還是沒看出漏洞,一聲無奈,用盡全身力氣大力開球,原本集中在一起的十五顆球在互相撞擊下,快速分離,最遠處的十號球緩緩滾向底部的洞口,原本所有人都認為這十號球必進,而有些事恰恰事與願違,就在十號球即將進洞的刹那,十號球停了下來,堪堪停在底部的洞口,隻要輕輕一碰就能進洞。

看著台麵的格局,張飛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坐回座位上。這時的章漢已經起身,擦著槍粉來到桌旁,他沒有刻意去擊停在洞口邊緣的十號花球,而是看中了上方中洞邊的十二號球,沒有花時間去找角度去瞄準,章漢直接一杆下去,十二號球應聲進洞,白球直接向後彈開,原來章漢是想利用十二號球做過渡以達到自己打出縮杆,然後再收掉不遠處的十一號,一庫之後,又拉長杆削進底部的十四號,接著終於收下了洞口邊緣的十號球,十號球進洞後,白球反彈撞開與四號球靠在一起的九號球,然後一點雙擊,九號和十五號進洞。轉眼間,台麵上隻剩下十三號一顆花球了,原本十三號是有機會撞到洞邊的,但因為前一擊太重,白球運行的軌跡偏離了章漢計算後的軌道,看著正襟危坐一旁的張飛,看出張飛眼中的焦急,張漢決定賭一把,雙腿分岔下蹲,做蹲馬步裝,用力擊出白球,白球不偏不移擊在十三號球正中間,十三號球直接彈一庫快速向底洞湧去,十三號球偏離了路線,眼看不可能會進洞了,可就在這時,十三號球轉動到一號球旁,直接撞上一號球,一號球阻擋了十三號球,原本偏離路線的十三號球在與一號球相撞後,又重新返回到章漢原先設計好的路線上,十三號這次路上沒有遇上任何阻礙,進入最遠的底洞。現在隻剩一個黑八,隻要章漢把黑八打進,就可以拿下比賽了。章漢沒想到的是,張飛的色球擋住了白球的進攻路線,章漢剛才在擊十三號球的時候根本就沒想著黑八,因此十三號球進洞了,可他自己卻把自己給斯諾克了,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章漢現在心裏就是這樣想的。無奈之下,章漢在台球桌前來來回回轉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找不到好的角度去打黑八。看著不遠處的黑八,章漢突然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正麵碰不到球,彈一庫兩庫也碰不到球,這樣的話,自己遲早要犯規,既然都要犯規,倒還不如賭一把。投資有風險,如果沒有風險哪來的回報呢。

想著想著,章漢就下定決定破釜沉舟賭這一把。章漢的物理特別好,就算在全年紀都能排上前十,而這台球確實能用物理知識來解釋。章漢腦中飛快的計算著,想出了好幾種進攻方式但最後還是被他給推翻了。

章漢腦中不斷閃現出各種方式,每一種方式都以放電影的形式在腦中放映,一幕幕,一場場,就這樣進行不斷淘汰和篩選,不斷糾正和改進,一次次的糾正那一絲一毫的誤差,不停反複推敲琢磨試驗著,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的失敗,又經過多少次的糾正,章漢終於抓住了什麽,也漸漸掌握了其中的玄奧,一種自我感覺最完美的破解方式終於在腦中慢慢成形,現在唯一隻差的就是實踐,看是否與自己所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