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什麽?要鮑漢勇跟心璿當場接吻?這女生的腦袋有毛病呀?

“不會吧?別玩得那麽過分呀。”鮑漢勇大嚷。

“玩不起呀?別忘了你發過誓的。”女生咄咄逼人。

“不行!你再提別的要求!”

心璿坐在那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她內心的想法。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想跟鮑漢勇打Kiss。

眾人向鮑漢勇齊聲嚷道:“吻她呀!吻她呀!”隻有蘇翔、張飛和章漢三人沒有做聲。

鮑漢勇在眾人的慫恿下,“不情願”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心璿走去。心璿臉色微微一變,瞪了鮑漢勇一眼,似乎在說:“你敢過來?”

既然周新民斷定心璿是他的獵物,他當然不能讓別人接近她。在鮑漢勇即將走到心璿麵前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大聲說:“等一下!”

周新民一說話,眾人的目光,同時向周新民投來,心璿也不例外。

“怎麽啦?”鮑漢勇的表情有點疑惑。

周新民望了心璿一眼,拿起台上一瓶剛開的啤酒,說道:“我代她喝!”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周新民一口氣把整瓶啤酒喝完,接著二話沒說,又拿起另一瓶剛開的啤酒,再一口氣喝完了。

僅僅半分鍾的時間,眾人眼前便多了兩個空瓶子。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周新民。周新民放下酒瓶,兩手一攤,淡淡地說:“繼續玩呀。”

當然沒有連喝兩瓶啤酒就能免去大冒險這樣的規則,但也從來沒有人一口氣喝下兩瓶啤酒,因此心璿免去大冒險的懲罰,遊戲繼續。

又玩了幾次,直到有一次劉璐贏了蘇翔並要求他當眾脫掉**,蘇翔死活不肯,大家興趣索然,真心話和大冒險的遊戲就此結束。眾人三三兩兩,各自組隊,繼續玩骰子。

此時的周新民已有幾分醉意。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周新民耳邊響起:“喂,你不怎麽說話嘛。”

周新民側頭一看,是心璿。嘿,終於上鉤了!周新民心中暗道。

既然要裝酷,就當然要裝到底,周新民沒有理會她,隻是點了點頭,接著站起來,想要上廁所,怎知剛走了兩步,忽然腦袋一旋,幾乎跌倒在地。看來的確是喝多了,致使周新民雖然還可以冷靜地思考,但身體卻開始不聽使喚。穩住了身子,定了定神,一步一步向廁所走去。

從廁所出來,卻看見心璿身體靠著牆,好像是在等誰。周新民走過去,她抬起頭來,看到周新民,忽然輕輕地抱著周新民的身體,靠在周新民的胸口上。周新民的心怦然一跳。她的臉跟周新民的臉越靠越緊,兩張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濃烈的香水味兒使周新民的大腦一陣興奮,全身的熱血沸騰起來。周新民深深地吸了口氣,向她的嘴唇吻去。

就這樣,周新民跟她在廁所門外激吻起來。經過的人們對此見慣不驚。她很有接吻的技巧,不停地用自己的舌頭刺激周新民的舌頭,同時,她用兩手緊緊地摟住周新民的脖子。此時的周新民哪裏還能控製住,抱著心璿沒有跟眾人打招呼直接朝酒吧大門奔去。

此時的張軍獨自坐在吧台前買醉,就顯得極為另類。

張軍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無聊之下,隻能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喝著喝著心裏的難過就都湧了出來,於是便喝得更多……

張軍又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酒,隔著酒杯去望酒保。酒杯就仿佛一麵哈哈鏡,酒吧裏迷離的光線將酒保的臉映得光怪陸離又邊沿扭曲,惹得張軍無聊的哈哈傻笑。

酒保就好脾氣地笑,“小兄弟好酒量,其實你不該這麽早醉的。是因為心情不好?”

“或許吧……”扁起嘴望麵前空了的酒杯,“想起從前,心裏就酸酸的,有點難過。就像有黃連從心底裏流出來,一直流,一直流。”張軍的聲音弱下去,沒有了白天毆打宋濤時的狂傲。反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這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也裝不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張軍現在如此沮喪,正是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經,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往事不堪回首,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欲語淚先流。

“再給這位帥哥一杯,我買單。”身旁一個女子的嗓音傳來。很好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煙草——表麵是雌性的微微苦澀,卻又掩不住那芯兒裏的輾轉甜蜜。嘖,真是誘人的一把聲線,聽著就讓人心癢癢。

一個女生的話打斷了張軍甜蜜、酸楚而又苦澀的回憶。

張軍舍了酒杯哈哈鏡的遊戲,轉了頭去看身邊的女子。

燈影迷離,微醉的張軍視野更是模糊。看不清那女子麵上的神情,隻恍惚看得出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表麵感覺至少不比自己大。穿純紫色的棉服與黑色長裙,女孩走路的時候帶起長裙,黑色長裙內顯然是黑色打底褲。三千青絲飄長,垂下肩頭。

張軍晃了晃頭,沒有理會自己身旁的漂亮女子,而是回頭如刀淩厲的眼神看著酒保,朝酒保怒吼,“剛才她不是說了要再給我一杯麽?你為什麽還不給我!”

酒保驚了下,連忙又遞給張軍一杯酒,是他方才正在喝的伏特加。

那女子似乎有些驚訝,便探了頭來看他。那清冽的眼神像一抔冷泉,將張軍腦袋裏的昏熱全都給澆熄。張軍趕緊轉頭避開她的目光。

沒有理睬身邊的女孩,現在也許就隻有張軍能在美女的**下從容淡定,用蘇翔嘲笑自己的話就是性冷淡。其實事情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除了張軍本人之外,或許隻有張鬆一人知道。事實上,張軍討厭酒吧的嘈雜氣氛,不習慣在酒吧裏跟陌生女孩搭訕,也不習慣被陌生的女孩子搭訕。因此他才會對送他酒的女孩不理不睬,甚至都沒正眼瞧過那女孩子。

張軍掠了下自己帥氣修長整齊的頭發,挑高了斜飛入鬢的長眉,手指捏住酒杯,將伏特加灌進口中。

清涼入腹,壓住心中滾熱的淚。

那女孩子也不糾纏,隻是聳了聳肩,回頭去喝自己的酒。張軍不經意地望見她的手指修長,在左手尾指上戴了枚鉑金的指環。極細的一環,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清澈一閃。

女孩子一個人坐在張軍不遠處,捧著酒杯,眼睛時不時向張軍這邊投過來。很不爽的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狗血鏡頭居然真的發生在張軍和那女孩子身上。就在張軍抬頭看向女孩子的時候,女孩也正好湊過來望了張軍一眼,四目相對,張軍慌張的撇過頭看向別處。微醉的張軍居然毫無征兆的在腦海中幻想起這個女孩子的容貌,一點一點的拚湊,最終一張完美無暇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在腦中成型。你可以說是上帝錯了,但你卻無法挑出眼前這女孩的錯。張軍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用力甩甩被酒精刺激的疼痛的頭顱,想要擺脫。

不遠處,也略有醉意的女孩帶著朦朧的醉眼與張軍兩眼碰撞,這次她終於看清楚這男孩子的麵容。這一眼,女孩子才看清,眼前的男孩子有一雙桃花眼。狹長的眼睛看似清冷,實則風情流轉。他的鼻子又直又挺,鼻子下是一彎紅唇。唇線清晰,嘴唇很薄,嚐起來應該會是清清涼涼、宛如冰鎮西瓜的感覺。下唇下有一個小小的淺渦。

據古老的傳言,說這樣的男子都是桃花又薄情,是薄情寡義的化身。

“章少,好久不見。”

宛如嬌鶯一聲啼,一個長腿長發的美眉直撲進坐在沙發上和身旁的“公主”愉快的聊天的章漢懷裏去。張軍循聲回眸,看見那女子穿深V緊身,胸前起伏;短裙堪堪遮住翹臀,十足一絕世尤物。

“你都有多少天沒給我打電話了?虧人家對你日思夜想,你個沒良心的。”那美眉窩在章漢懷裏撒嬌。

張軍搖搖頭,笑著垂下眼簾去。心中道:“原來老三也桃花繁盛啊。”

張軍一個人單獨坐在眾人不遠處靜靜望自己的酒杯。“此夜此時,你會在哪裏,又在做什麽?你還會不會在漆黑如墨的天幕下,輕奏鋼琴,像我思念你一樣思念著我?”

“蘭兒,上次不是已經說好了我把你介紹給王超,你幹嘛還來粘著我。”章漢皺著眉頭,緩緩開口,聲音裏滿是冰冷不屑,仿佛那女子刻意的討好根本就打動不了他的心。

那個被章漢稱呼蘭兒的女孩怔了下,旋即盈盈欲泣,偎進那男生的臂彎裏,“張少,我知道錯了,讓我回你身邊好不好?”

張軍聽著就笑。這一對男女,分明男薄情,女濫情。

張軍搖搖酒杯,將最後的一口酒仰入口中。醉著,轉頭去望周遭。

“你要回我身邊,她該怎麽辦呢?“章漢指著坐在一旁的“公主”突兀說了這樣一句,緊接著就是一股敵意向章漢身旁的女子席卷而去。

章漢和蘭兒都同時盯著她。不同的隻是他們麵上各自不同的態度:章漢仿佛憋著一股壞笑,蘭兒則滿麵的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