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火車驚魂

日月星辰,鬥轉星移。就在中國乃至國際黑道正在發生重大的變革之時,此時的皖北大學卻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期終考試。

計算機學院大一四個班的人總共被分成了五個考場,張鬆在第二個考場。當張鬆慢悠悠地走進考場的時候,考場裏已經坐滿了人。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位子,其他的都坐滿了人。許多人在忙著進行最後的複習,也有一部分人在想方設法地設計如何投機取巧。

“鬆子,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醉倒在溫柔鄉裏不知魏晉了呢。”蘇翔見到張鬆來了,急忙走了過來。這次考試,蘇翔碰巧和張鬆分在了同一個考場。

“就算你不知道姓什麽,我也分得清東西南北。”張鬆對蘇翔笑道,“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你昨天晚上突擊成功,現在是胸有成竹了?”

“要是我的胸上能長竹子,我還參加個毛的考試啊!”蘇翔沒好氣地說道,“今天的考試,我本來打算靠雨晴了。不過,時有不順,沒想到監考我們的居然是聞名遐邇的‘四大名捕’。”

聽蘇翔這麽一說,張鬆才注意到薛雨晴也在這個考場,而且和蘇翔僅有一排之隔。

“‘四大名捕’是師兄學姐們給她取的外號,就是說她就像電視裏麵演繹的那般,無情無義,冷血無情。無論你的作弊手法再怎麽高明,也逃不脫他的法眼,而且他對作弊的學生從來不留情麵。”蘇翔解釋道。

“有那麽神嗎?你不會是見著神馬就當浮雲吧?”張鬆不太相信地笑道。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實在不相信,可以親自實踐一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回去再複習一下,不跟你聊了。”蘇翔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四大名捕’?這個外號倒是挺別致的。”張鬆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

考試的預備鈴打響,傳說中的“四大名捕”抱著卷子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看來,‘四大名捕’取得還真是名副其實。”張鬆一邊打量,一邊在心裏評價道。

“四大名捕”的身材不太高,整個人透著一股猥瑣的氣息。不過,“四大名捕”的眼光卻是非常淩厲,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男生感受到這種目光還好,女生卻極為不舒服,仿佛自己赤身**地站在他的麵前一樣,身上無論穿再多的衣服,也是形同虛設。

“四大名捕”將試卷放在課桌上,朝下麵說道:“雖然你們是進校的新生,這是你們的第一次期末考試,但你們在高中、初中乃至小學已經參加了無數次考試。我在這裏就不重複考試的規矩了。我隻說一點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無論你的作弊手法有多麽高明,無論你的作弊技術有多麽嫻熟,都不要在我的麵前以身試法。隻要被我抓到,這一次的期末測試都可以不用考了。考了也沒有用,因為考與不考都沒有什麽關係了。所以,希望大家自律!”

“裝逼,老子就不信他有那麽厲害!”一個人在下麵小聲地抱怨道。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嘛!”另一個人笑著對那個人說道。

“四大名捕”看了看手表,繼續說道:“現在距離考試還有十來分鍾。你們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拿上來,上廁所的可以去上廁所,我將在五分鍾之後發卷子。”

“祝你好運!”蘇翔路過蕭天鳴身邊的時候,笑著對張鬆說道。

“你也好運!”張鬆禮貌地回答道。

當張鬆拿到卷子的時候,有些傻眼了。前麵五十分的選擇、填空和名詞解釋倒是中規中矩,與筆記和複習資料上麵的答案吻合,但後麵的簡答題和論述題則考得有些偏了。如果你隻看資料而沒有認真閱讀教材的話,那五十分的大題你能夠得到十分的分值就不錯了。

傻眼的不隻是張鬆一個人,那些紛紛以六十分為目標的牲口頃刻間是萬念俱灰。有些人忍不住在下麵小聲地抱怨幾句,卻遭到了“四大名捕”嚴厲的嗬斥。

張鬆抬頭準備和後排的蘇翔做一番眼神交流,卻不想與旁邊的薛雨晴來了一個對視。

雖然薛雨晴沒有發音,但張鬆還是從薛雨晴的嘴型上清楚地讀出了她的意思:“需要幫忙嗎?”如果在平時,張鬆肯定會亂想。但現在,誌在及格的張鬆卻來不及多想,用口型將自己的意思傳遞給了薛雨晴:“最後的兩道簡答題和一道論述題不會做。”

“等我三十分鍾,三十分鍾後,我把答案扔給你。”薛雨晴用口型對張鬆說道。

聽到薛雨晴的話,張鬆猶如幹旱的沙漠碰到了及時的甘霖,好像饑渴的女人得到了愛情的滋潤,也不管東方怡的交代,急忙向薛雨晴謝道:“謝謝了,有時間請你吃飯。”

薛雨晴會心一笑,埋頭開始做起了卷子,而張鬆則先做起了前麵的客觀題。

薛雨晴的速度很快,盡管張鬆沒有看時間,但可以肯定薛雨晴絕沒有用掉三十分鍾。

“我怎樣把答案給你?”薛雨晴小心翼翼地用唇語和張鬆交流道。

“你把答案扔給小團放在桌子的邊緣,我自己過來取。”張鬆對薛雨晴回答道。

這個時候,張鬆出手快的優勢就發揮出來了。趁“四大名捕”不注意,張鬆看準目標,盡量地避開教室的監控,準確而快速地出手,將薛雨晴放在桌子邊緣的小紙團直接取了過來,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張鬆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做到隱蔽,但絕對瞞過了“四大名捕”。如果不去看監控的慢動作,一般人是很難發現張鬆的動作。

薛雨晴的答案並不是一字不漏的成品答案,上麵寫的隻是答案的要點。不過,這也難不倒張鬆。張鬆根據薛雨晴給的答案要點,結合自己學到的知識,然後用自己的話簡單地闡述一番。雖然不敢保證能得四十多分,但三十五分還是有保證的。張鬆絕對有信心在前麵的客觀題上拿下三十分,所以這門學科及格對於張鬆來說已經不成問題了。

張鬆答完試卷之後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蘇翔。隻見蘇翔時而抓頭搔耳,時而東張西望,臉上的表情像極了被男人拋棄的怨婦,雙眼對知識的饑渴在這一刻顯露得淋漓盡致。

蘇翔向張鬆投去了可憐巴巴的眼神,滿臉都是向張鬆的求助信號。

弟兄有難,兄弟豈能袖手旁觀?張鬆將薛雨晴遞過來的答案又重新扭成紙團,趁“四大名捕”的注意力移向別處之後,將小紙團扔向了蘇翔。小紙團在空中幾乎沒有任何弧線,直衝蘇翔那邊,準確地落到了蘇翔雙腳之間的地麵上。如果是別人的話,斷不能將小紙團準確而快速地扔到蘇翔的腳下。說到底,這還多虧了張鬆學武的時候特意練習了投擲的手法。

蘇翔得到答案之後,立馬開始奮筆疾書,手上的筆飛快地在卷子上舞動。

張鬆簡單地檢查了一遍試卷之後,便站起來交卷了。薛雨晴見張鬆交了,也不再檢查,跟著也交了試卷,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下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考場。

“這次多虧你了!”張鬆對薛雨晴感謝道。

“隻要你別忘了請我吃飯就行。”薛雨晴朝張鬆淡淡地笑道。

在薛雨晴的幫助下,張鬆很順利地通過了三天的期終測試。期終測試一完就標誌著第一學期的過去。回家過年的應該回家了,出去旅遊的應該走了,留在學校的應該申請留校了。

第二天上午,張鬆剛去火車站送完東方怡後,便回到學校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下午回家。

下午兩點鍾,張鬆登上了前往家鄉的火車。火車要明天上午才能到達目的地,由於沒有買到臥鋪票,張鬆不得不在座位上呆上一夜的時間。

“哎!總算擠上來了。”一人甩了甩胳膊,小聲地抱怨了幾句。

張鬆則是淡淡地笑著對身旁之人道:“每到過年的時候,火車站的人就特別的多。現在還是好的了。如果我們再遲幾天,相信人會更多,到時候,可能連普通的座位票都不好買了。”

“你們讓我一下,我出去上一下廁所。”張鬆站起身朝廁所走去。

“哎喲!”張鬆暢快完之後從廁所裏出來,沒走幾步就和一個橫插上來的人撞在了一起。聽這叫聲,被撞的應該是個女人。張鬆看到這個女人的臉時,頓時愣住了。這個女人居然是李若曦。恰在這個時候,李若曦也看清楚了和自己相撞的人是張鬆。

李若曦臉色一冷,摸著被張鬆撞疼的地方,沒好氣地朝張鬆罵道:“你是鬼啊,陰魂不散,哪裏都能撞到你,而且每次撞上你都沒有好事。”

“你以為我願意遇上你啊!”張鬆被李若曦罵得心裏不爽,也不甘示弱地還擊道,“我難得遇上你,就有好事?你一個女人跑到男士衛生間外麵來幹嘛,活該被撞!”

“你……”李若曦還想罵張鬆幾句,卻聽見藏在耳朵裏的耳機響了。

“嗯,好的!”李若曦小聲地說了一句,抬頭對張鬆說道,“我在執行任務,現在沒工夫和你吵,你趕快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這裏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