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隻是一個開始

那時候的未來遙遠而沒有形狀,夢想還不知道該叫什麽名字。我常常一個人,走很長的路,在起風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片落葉。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地方朝我走來嗎?像光那樣,從一顆星到達另外一顆星。後來,你出現了,又離開了。我們等候著青春,卻錯過了彼此。

紅暈不可抑製爬上女孩的麵頰。就這麽扔下他走了,是不仗義。

張軍一步一步走過來,像是豹子逼近獵物,“為什麽偷偷溜走?厭惡我?”

厭惡?女孩被張軍用詞給驚著,“我,你是舞台上的天之驕子,眾人心中的鋼琴王子,我隻是不想打擾你。”

“嘁……”張軍笑開,鳳目漾起薄醉,修長的手指霸道地揉撚上女孩的唇,“你吃醋了。”

“你,你說什麽啊!”女孩驚了,紅著臉急忙退後一步躲開那男孩子的手指。

果然是彈琴的手,那一撫之下,女孩隻覺自己唇瓣幾乎有琴聲叮咚而起。

“今晚謝謝你請我喝的酒。”

張軍挑眉,“就這樣?不再見麵了?”

“不必了……”女孩麵頰已經沸騰起來。她隻想逃,這個男孩給了她太大的壓迫力,讓她喘不上氣來。

“可是,那怎麽行呢?”張軍居高臨下俯視女孩,邪氣地笑,“我還不會傻到請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喝酒吧,給你兩個選擇,一,做我女朋友;二,你得讓我親你一下。”

女孩驚住,“拜托,好像方才是你自己請我的,我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怎麽?不願意?”張軍邪氣瀲灩,長眉斜飛。

女孩歎了口氣,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癡纏她不放,“真的謝謝你今晚的酒,時間不早了,我的回去了,明天還要考試呢。”

“考試?”張軍抱著手臂,眯住眼睛。

女孩從包包裏掏出根筆來遞過去,攤開掌心,“留下你的聯係方式,等你失戀了我就聯係你,陪你喝酒好了吧。”

張軍想了想,便托住女孩的手,用牙齒咬掉筆帽,刻意用身子半擋了女孩的視線,在她掌心寫字。

筆尖尖尖地劃過掌心,有入骨的酥麻。

“好了!”張軍將筆帽蓋好,用長指將女孩的手指收攏,蓋住了他寫的字。

女孩點頭,“好,拜。”說完轉身就要走。

“喂……”張軍又扯住她手臂,“你剛說我等我失戀,你就聯係我,你怎麽知道我有沒有戀愛?你又怎麽會知道我什麽時候會失戀?還有你說考試?什麽意思?莫非你是學生?”

女孩狡黠一笑,風情萬種。眨著鳳目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說完,不再留戀,轉身離去。

張軍看著女孩那孤單的背影,出聲追問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

女孩沒有回頭,隻是朝後揚了揚手,道:“若想知道,下次見麵再告訴你。提醒你一句,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奇,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張軍大喊道:“這並不是結局,隻是一個開始。”

遠去的女孩身體微微停頓了下,隨即揚長而去,沒有再說話。

有時候,失憶,是最好的解脫;而沉默,卻是最好的訴說。

張軍笑了,被這個神秘的女孩給逗笑了。張軍也沒有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女孩離去,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化成一道黑點徹底消失在張軍的視線裏。

望,鴿子飛向天之巔;情,像消失於夢似煙。若問天,老天默然,逝去仍是會掛念。用血寫,寫我一生癡,魚雁可一一讓你知。字字心酸,鴿子情緣,越想我越淩亂。受傷鴿子,愛在那裏複原;情意將摯誠歲月內磨練,紅塵裏相愛,無奈差一線,我用死斷絕懷念。眼淚,將愛恨沉澱,心淩亂。

繁星點點,偶爾有一絲微風拂過,太過溫柔,太過輕柔,宛如情人纖細的手。

亂世浮華,對影不成雙。今夜,注定要讓太多人失眠。周新民抱著心璿相擁而眠;張軍卻在暖和的小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中滿是在酒吧偶遇的女孩的倩影;與此同時,這個城市的某一個地方,簡潔而又十分幹淨的房間內,一個美麗的女孩躺在溫馨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抱著巨大的史努比,心神卻回到了幾個小時前的酒吧,想著那舞台上行雲流水般彈著鋼琴的俊美少年,不知不覺笑容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想著想著,打開手掌心,盯著掌心那一串數字和他的姓名,女孩自語道:“行雲流水般的正楷字跡,沒想到還會有人能寫出這麽漂亮的正楷字,真是很難想象。這字跡真像他的外表不做作,堂堂正正。難怪爺爺早就說可以從一個人的字跡看出一個人的品行。”拿出手機,存下了張軍的聯係號碼。

夜,快將盡,天卻未亮。

有些東西,你終其一生去等,它也未必會來;有些東西,你一刻都不去想,它說來就來。

睡夢中,張軍低低呢喃,女孩闖進張軍的夢中;遠方,女孩在夢中輕輕呼喚,張軍也闖進女孩的夢鄉之中。或許,一切都正如張軍所言,這並不是結局,隻是一個開始。

時間看不見,摸不著,但“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聽漏壺的聲音,看秒針的移走,你才會感覺到白駒過隙,歲月如梭。許多時候,我們都是被時間催趕逼迫著的,無蹤無影的時光長鞭四麵八方劈頭蓋臉地驅使著我們,激化了我們內心的焦慮,平添諸多的不安。讓我們行色匆匆,精疲力竭。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享受時間,隻要你走在它前麵或融入它的靈魂。

清晨,夜還未褪盡,天微亮,時間在行走,一切都將繼續,不可停留,也不會停滯。

沒有了鳥兒的啼鳴的旋律;沒有青蛙看似雜亂實則嚴整的樂章;沒有知了譜曲的蟬叫。一切的喧囂都消失殆盡而變得寂靜無聲。晨風席麵,冷不丁讓人一身寒顫。

夜褪盡,天已亮;校園內一片忙碌。吃過早餐,學生們都趕往各自的考場教室為今天最後兩門考試做準備工作。就算是在學習期間沒怎麽用心學習,但麵對考試的壓力,臨時抱佛腳的還是需要抱抱佛腳。

考試正在如期荼火的進行。轉眼間一天又要度過。“鈴鈴鈴”宣告考試結束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次的期終考試終於告一段落。同學們交上試卷,監考老師長籲一聲,仿佛在訴說這無聊的監考終於結束了,夾著收回的卷宗,馬不停蹄的離開嘈雜而又沸騰的教室。監考老師前腳離開,班主任王老師後腳就走進教室。一進門,同學們的討論聲立馬戛然而止。班主任滿意的點點頭,站在講台朗朗開口道:“每個故事都有開始和結局;這次的期終考試已經結束,但這並不代表著一切都結束了,相反,這也正是另一個開始。哪怕你們以後離開這所學校,也不代表是一種結束,相對而言卻隻是一個開始。從你們的臉上我可以看出你們這次考試應該還好,那些鼓勵的話我也不再多說,隻期望你們再接再厲,做好接下來該做的事。現在我通知兩件事情,對你們來說,一件算是好事,一件算是壞事,你們想先聽好事呢,還是先聽壞事?”王老師不忘根同學們開起無傷大雅的玩笑示意道……

“先聽好事吧。”

“還是先聽壞事吧。”……同學們七嘴八舌,教室內一片嘈雜。

王老師招手示意大家安靜。一臉狡黠道:“我看還是先說壞事吧。”

故意頓了頓,朝同學們看去,清了清嗓子,道:“出於對學生們學習成績的關心,校方經過一致決定,從你們這次期終考試結束後,專門對高三學生進行補課,補課時間為兩個星期。”

話音一落。講台下,全體同學宛如被厚厚的積雪壓彎的樹枝一般,垂著頭低聲歎氣一臉悶悶不樂,嘴裏還不停的小聲嘀咕著。

王老師早就料到了會是這種結果,見怪不怪。好脾氣繼續道:“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看來好事我也不用說了。”

“老師,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就快說吧。”沐馨怡瞧著自己同學各個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焉,於是出聲道。相對她而言,放不放假都無所謂,回到家也一樣無聊,沒有他在的日子一切都是那麽寂寞無主,王老師點頭繼續道:“好事就是學校決定,明天的元旦放您們一天假,緩解這兩天考試給你們帶來的壓力。算是對你們一種補償的方式吧。”

張飛與張軍等人不見任何表情,淡淡的聽著王老師的話。那些垂頭喪氣的同學們有的破涕而笑,放一天總比不放要好,更何況元旦一天假,可以跟朋友們出去聚聚,也可以陪著自己的女朋友逛街購物了。

下麵眾人的表情,全被王老師看在眼裏,一目了然。轉頭看向沐馨怡,想了想,緩緩對沐馨怡說道:“沐馨怡,你一會跟我去趟辦公室吧。”

沐馨怡衝王老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