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金碧輝煌

“可以!不過,動手還需要你的人親自來。”孟雲飛點了點頭,對張鬆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也不想把貴社的手弄髒了。第二,就是希望貴社徹底退出皖北大學方圓兩百米的範圍。雖然皖北大學就是一隻肥羊,香噴噴的讓人恨不能一口吞下,但肥羊現在也會動蹄子了。與其冒這個危險,不如逮隻雞、殺隻鴨方便。”張鬆淡淡地說道。

“張鬆,你可以換一個條件嗎?”孟雲飛猶豫了一下,開口對張鬆說道。

張鬆無奈地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也想換一個,可是不行啊!別的不說,就說一件事。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皖北大學成為一團自由的樂土。人家周幽王都能烽火戲諸侯,搏褒姒一笑。我也是男人,而且還是現代男人,總不能落後了不是。所以,我才提出這個條件。如果貴社實在為難的話……”

“張鬆,你稍等一下。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我回去問了凡哥的意思再來回複。你還是說第三件事吧!”孟雲飛猶豫了一下,抬頭對張鬆說道。

“最後一件事就是希望貴社在這幾天能幫我看一下離園茶樓,不要讓這家茶樓被人砸了。”張鬆對孟雲飛說道。反正是條件,不用白不用,用了繼續用。

“這個不是問題,我會安排注意一下。不過,若是血影門的人來了,我不會和他們正麵衝突。”孟雲飛頓了頓,又對張鬆說道,“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

張鬆和孟雲飛這場談判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雖然因為第二個條件而沒有達成最終的結果,但張鬆還是感到很滿意。根據陳凡平時對皖北大學的態度,估計陳凡應該不會反對。

之後,張鬆又在咖啡廳停留了一陣子才回宿舍。張鬆回到宿舍的時候,黃維濤也從外麵剛剛回來,盤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欣賞張鬆覺得特別無聊的電視劇。

黃維濤,也就是張鬆高中時期的一個校友。這學期來學校後,張鬆便從張軍蘇翔他們的宿舍搬了出來,來到了黃維濤所在的宿舍,與黃維濤成為了室友。在宿舍,就屬黃維濤與張鬆的關係最好,在張鬆心裏,黃維濤就相當於張軍蘇翔他們與自己的哥們關係。

“你跟孟雲飛談妥了?”黃維濤一邊看電視,一邊對張鬆問道。

“基本上談妥了,隻剩下一些細節問題了。”張鬆換好拖鞋,坐在黃維濤的旁邊說道,“我答應給青龍門五成的地盤,要青龍門幫我處理血影門背後的勢力和讓出皖北大學的地盤。

“張鬆,我隻是提醒你,別把桂蘭雅當奴婢使喚,小心桂和榮院長知道了把你開除了。”黃維濤瞪了張鬆一眼。

“他會把我開除了?這種可能性為零。”張鬆心裏這般想法,嘴上卻一個勁地附和黃維濤的話。跟黃維濤講道理,那純屬是話多沒處放,有理無處講。

黃維濤說道:“談判的時候,你再選一些人出來給予相對優惠的好處,使剩下的一些人看了嫉妒,就這樣成功地把他們分化了。你也順利地控製了他們,達到了目的。”

“果然聰明。我這招打一棒,給一個糖吃的計策隱藏得那麽深,都被你看出來了。”張鬆趁機打蛇上棍,對黃維濤說道一番。

張鬆預料得沒有錯,其他茶樓的老板在打聽到夏貝貝和張鬆達成協議,並從中獲得了巨大好處之後,紛紛陪著笑臉到皖北大學找張鬆,希望也能從中得到相應的好處。畢竟,血影門的實力受損,老大彪哥也人間蒸發了,這些老板也就樹倒猢猻散了。

不過,他們卻是撲了一個空,根本沒有見到張鬆的人。而此時的張鬆卻在李海濤的辦公室接受李海濤耳提麵命的教訓。

“你逃課,你不及格,我都可以幫你兜著。但想不到你居然玩起了黑社會。難道你不知道踏上黑社會這條路就是一條不歸路嗎?”李海濤教訓張鬆的時候,臉都氣得發白了。看來,李老師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張鬆真的很想跟李海濤說,這哪是黑社會啊,分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張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人家教育自己,那也是為了自己好;自己萬一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把人家氣著了,那可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於是,張鬆不說一句話地被李海濤罵了一個小時。直到他罵累了,才把張鬆從辦公室放了出來。

檀彬果然不負眾望,雖然隻是兩三天的時間,但已經招募了一大群的弟兄。初摸算來,也有五六十個人。雖然他們對上檀彬是死路一條,但對付血影門卻是綽綽有餘了。再過兩天,等把與青龍門的談判定下來,張鬆就準備讓他們接手這些茶樓。

青龍門那邊在今天也來消息了。孟雲飛在電話裏說,讓出皖北大學的事情陳凡已經答應了。但社裏還有一些反對的聲音,讓出皖北大學具體事宜還要耽擱幾天。不過,血影門老大——彪哥的行蹤卻找到了。彪哥天天呆在一家名為“金碧輝煌”的夜總會裏麵。

“阿濤,你熟悉金碧輝煌嗎?”張鬆雖然不知道黃維濤的腦子裏和電腦裏怎麽裝下那麽多信息,但並不妨礙他一遇到不清楚的事情就去請教這位消息天才。

“知道啊!它是本市最輝煌的一家夜總會,堪稱‘不夜城’。阿鬆,你該不會要去吧?雖然裏麵的花魁長得就跟狐狸精轉世一樣,哪個男人看了都要虎軀一震,但這樣的女人再美,也不過是一朵被男人們隨意采摘的殘花而已。阿鬆,你不能因小失大,為了一朵殘花而錯過東方怡這朵鮮花啊!”黃維濤難得如此正經地說出一番人話,倒讓張鬆不好意思反駁了。

“阿濤,你誤會我了。”張鬆翻了翻白眼,鬱悶地說道,“我隻是去裏麵辦件事情而已,不是要去沾花惹草,你隻要告訴我金碧輝煌怎麽走就行了,沒必要說那麽多花魁的事情。”

“原來,你隻問這件事啊!那小菜一點兒,你把紙筆給我拿過來,我畫給你。”說到這種地方,黃維濤熟悉得就跟進自己家一樣,三畫兩筆就把路線圖給張鬆弄了出來,“對了,阿鬆,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去金碧輝煌幹什麽?不是去找女人,你去那裏幹什麽?”

“不是去找女人,是去找一個和你一樣性別的人。”張鬆白了黃維濤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去金碧輝煌找男人?阿鬆,你什麽時候換口味了?”黃維濤雙手環抱在胸前做恐懼狀,氣得張鬆拿起桌上的枕頭就朝黃維濤扔了過去,“你可以質疑我的長相,但不能懷疑我的性取向。我是去廢男人,不是去幹男人,你以為誰都像你思考的時候玩倒立啊!”

“好女費漢聽過,但好男廢漢卻是第一次聽。啊!”黃維濤的話語剛落,屁股上就被張鬆一腳踹了上去,也不知道可憐的**還是不是完好無缺。

農村早上雞叫人,城市晚上人叫雞。大多數人都是在白天工作,但有些人卻是在晚上工作。金碧輝煌之所以到了晚上燈火輝煌,堪稱不夜城,就是有一群這樣的人在晚上辛勤地工作。張鬆無權譴責她們,也沒那工夫譴責別人。既然拯救不了別人,又何必去罵人家呢?

張鬆本來是不準備帶上黃維濤,但拗不過他唐僧一般的囉嗦,最後隻好把他捎上了。大不了,到時候特意留下來保護他。張鬆自嘲一番之後,也認識到了黃維濤的好處。

張鬆坐在大廳的角落,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據孟雲飛提供的消息,目標在306包間。”

“這個狗雜種倒真是會享受,三樓的包間都屬於貴賓包間,而貴賓包間裏又以雙數包間為佳。在雙數包間裏,最好的又是6、8、10這三個連號包間。沒有兩三萬塊,一晚上根本消費不下來。若是把這些錢捐給那些貧困家庭,至少可以改變兩三個家庭的生活狀態。”黃維濤越說越氣,拿著杯子一口氣將杯裏的酒喝了下去,結果把自己嗆到了住。

“你別激動!嗆死了你,他也不會把錢捐出來。”張鬆拍了拍黃維濤的背,想到東方怡曾經說過她家鄉那些貧困的孩子們心裏也是不大好過,“真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麽悲天憫人了。”

“什麽不知道?我黃維濤的良心本就是大大的好,就算是喜歡美女,也是喜歡良心跟我一樣大大好的美女。”黃維濤把這口氣喘過去之後,又開始了在張鬆的麵前進行自我演講。

“你還真是三句不離老本行,每次演講都離不開美女襯托。”張鬆笑著說道。

張鬆和黃維濤兩人這麽聊著倒也低調,雖然偶爾有女人過來找張鬆搭訕,黃維濤都替張鬆找了一個借口不動聲色地拒絕了。張鬆吸引女人有一套,那黃維濤拒絕女人也是有一套。

“鬆哥,目標已經從樓上下來了。”埋伏在樓道旁的一人利用對講機對張鬆報告道。

“知道了!繼續對目標進行監視。”張鬆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和黃維濤一起喝酒。

黃維濤冷笑一聲,對張鬆說道:“他當然要下來了,因為,今晚有花魁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