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是我心裏的例外

“事到如今,你覺得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女人淡淡地說道,既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這個答案不錯,我喜歡!”張鬆擦了擦鼻子,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我問你,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嗎?我對你的名字很好奇。”

“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有必要分真假嗎?”女人淡淡地笑道,順手撕下了臉上的麵具,“既然這個都被你認出來了,也沒有帶麵具的必要了。張弟弟,你能告訴姐姐,你是怎麽看出我是幽蘭的呢?不瞞你說,我對自己的易容術非常有自信。”

“你的易容術確實很好。我可以很誠實地告訴我,我沒有看出來。我之所以把你認出來了,隻是因為你的習慣。”張鬆得意一笑,接著解釋道,“一個人可以改變她的容貌、可以改變她的身形、甚至連聲音也可以改變。但長久以來的習慣卻是很難改變。你生氣的時候雖然能做到麵不改色,但卻習慣性地將左右握成拳頭並且大拇指會插到食指和中指之間去,一般人是不會有這樣的習慣。你覺得我分析的對嗎?”

“你很聰明,難怪你剛才要故意激怒我。”幽蘭對張鬆笑道。

“好了!既然幽蘭小姐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算完最後一賬,你就可以離開了。”張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黃維濤的聲音,“阿鬆,你在不在這裏?”

“我的兄弟來了,相信警察也快來了。你們先走吧。”張鬆說了一聲,捂著受傷的臂膀,朝黃維濤答道,“阿濤,我在這裏!”

幽蘭和檀彬對視一眼,坐上了檀彬那輛紅色的凱迪拉克。

“謝謝你,張弟弟!你有時真的很可愛,心裏明明想放我卻要給自己找諸多理由。我走了,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能這般可愛。”伴隨著幽蘭的聲音,凱迪拉克在月光下劃出一條妖魅的弧線消失在夜色之中。

“有個大人物想要收拾你,你自己注意!”張鬆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短信不禁好笑道,“想要提醒我明說不行嗎?居然還要給移動做貢獻!”

這個時候,黃維濤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開口一句話就讓張鬆興起了踹他**的衝動:“阿鬆,原來你還沒掛啊!”

若不是黃維濤閃得快,**上可能又要被張鬆留下一個腳印了。

“今天晚上,我受傷了,不想跟你一般見識。”張鬆捂著受傷的手臂,走在何連偉他們的麵前問道,“何大哥,你們沒有出什麽事吧?”

“多謝關心,屬下五人並無什麽。”何連偉注意到張鬆受傷的臂膀,帶著其他四個人齊聲跪了下來,“大哥,屬下保護不力,讓你受傷,甘願領受責罰,請大哥治罪!”

“各位大哥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我並沒有要你們保護我,我受傷的事情與你們無關。”張鬆一個個地將他們五個人扶起,接著又問道,“對了,元彪怎麽樣了?你們下手了嗎?”

“回稟大哥,我們依照您的吩咐,張三和李四留下來保護黃維濤兄弟,我和其他兩名兄弟則跟著元彪回到他的房間,將他徹底地處理掉了,並無留下把柄。”何連偉對張鬆回答道。

“你們把他殺了?”張鬆看著劉天寶問道,嘴角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那倒沒有!我們隻是打斷了他的手腳,他這輩子恐怕隻有在**度過了。”何連偉說話的時候麵不改色,看起來他對這種事早已是見怪不怪,當成家常便飯了。

“沒打死就好!那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到時候警察來了,我們就算有理也說不清了。”張鬆點了點頭,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國內隻要不死人都不算大事。

張鬆坐在車上,對黃維濤交代道:“我手臂受了傷,回去被瞧見了,眾人又該擔心了。明天上課的時候,你幫我請幾天假。”

“你讓我撒謊騙李老師?不太好吧?阿鬆,你知道我可是個老實人。”黃維濤為難地說道。

張鬆冷笑一聲,似笑非笑地對黃維濤威脅道:“你確實是一個老實人。你說,如果我把你在金碧輝煌那番錄音拿給你的九十九號聽,她會不會也誇你是一個老實人啊?”

“這個……我可以考慮一下。”眼見自己的小辮子被抓住了,黃維濤馬上就老實多了。

張鬆拍了拍肩膀,對黃維濤安慰道:“待會兒,我們去學校外麵的燒烤店喝些小酒,說不定,我一高興,不小心就喝醉了呢?”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我今天出門沒帶錢,錢可得你這個資本家出。”餘黃維濤趕忙說道,惹得張鬆又想抬腳踹黃維濤的屁股了,“你不說話,別人會把你當成啞巴啊!”

“對了!五位大哥,你們待會兒也一起去,我還沒有好好請大夥兒喝一回酒呢。”張鬆哈哈大笑道。

五個人見張鬆如此真誠,自是沒有推脫的理由。隻不過,大夥兒都擔心張鬆手上的傷。

“我這個傷隻是被刀隨便刮了一下,別看血流得多了一點兒,其實沒什麽大礙。待會兒,路過藥店的時候,買點消炎藥隨便敷一下就沒事了。”為了防止黃維濤少見多怪,張鬆故意將子彈擦了的傷口說成用刀刮傷的。雖然何連偉他們都是明眼人,但見張鬆不說,他們也就沒有揭穿。反而,張鬆這種不拘小節的表現更是讓何連偉等五個人打心眼裏佩服。

張鬆他們一時高興,竟然忘了時間。張鬆和黃維濤吃完燒烤之後,走到寢室樓下麵的時候發現寢室門已經關了,兩人竟被鎖在了外麵。雖說現在的天氣已經不冷了,但兩個大老爺們深更半夜地徘徊在宿舍樓的門口也不是那麽一回事,更何況還不停地打著酒嗝呢。

“阿濤,你去喊樓管阿姨開門,我在這裏等你。”張鬆對黃維濤說道。

“我不去!現在讓我去被樓管罵,打死我都不去。”黃維濤的腦袋摔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頸椎好似的。

“我是傷員好不好?”張鬆拿手臂上的傷口為借口繼續遊說黃維濤。

“你喝酒的時候不是說,這點傷除了妨礙你伸手抓美女的饅頭,其他的都可以無視嗎?再說了,找樓管阿姨是讓你動嘴,又不是讓你動手。興許樓管阿姨見你有魅力,就把寢室打開了呢!阿鬆,為了我們今晚有地睡覺,兄弟求你的虎軀向樓管阿姨震一震吧!”黃維濤說道。

“阿濤,雖然我不否認自己的魅力大,但我不屬於老少通吃型啊。我的魅力隻對美女和可能成為美女的人起作用,對付樓管阿姨這種師奶級別的對手,我看還得你上。你可是老少通吃的高手啊,我看馮鞏這個中老年婦女偶像都不如你。”張鬆的腦袋甩得比黃維濤還要快。

張鬆和黃維濤一個的借口比一個多,說白了,兩人都不願意去叫醒樓管。

“阿鬆,我們一直站在這裏吹冷風也不是這麽一回事。要不,我們去中華樓住吧?”黃維濤想了想,開口向張鬆建議道。

張鬆白了黃維濤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兩個大男人跑去過夜生活。就算人家不說啥,我們的臉皮厚,其他人還不當成新聞到處亂傳啊!到時候,就算我們比小蔥和豆腐還要清白,也被人描黑了。”

“說倒也是!難道我們今天晚上真的要在這裏呆一晚上嗎?”黃維濤剛剛抱怨了幾句,突然興奮地喊道,“阿鬆,我知道住處了,我們可以去開房啊!沒說兩個男人不能開房啊!”

此時的張鬆已經滿臉黑線。

幾天之後,東方怡的留學報告送到了桂和榮的麵前,張鬆和東方怡的事情頓時成為了皖北大學的八卦頭條。

當張鬆聽到東方怡來學校,張鬆第一時間朝音樂學院跑去,為的就是再見東方怡一麵,向她做一番解釋。然而很不巧的是,張鬆好不容易趕到音樂學院,剛一開口打聽,便有認識東方怡的學生告訴張鬆東方怡剛走沒有多久,隻是不知道她去了何處。張鬆無奈,隻得悻悻而歸,心中那種失望之意不言而喻。然而,張鬆剛回到寢室,手機便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何人此時給張鬆發了一條短信。

張鬆有點失魂落魄的掏出手機瀏覽了短信的內容,如果說在看短信之前的張鬆宛若行屍走肉般失魂落魄,那看完短信後的張鬆卻與之前恰恰相反。看完短信後的張鬆一股神秘莫測的笑容出現了在他那滄桑的臉上。

沒錯,發來短信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東方怡。

按照約定,張鬆今晚破天荒的提前來到與東方怡相約的地點。張鬆滿懷希冀的等待著東方怡的到來。

過了良久,也許有半個鍾頭吧,有點急躁的張鬆不經意間的回眸卻瞧見有些消瘦的東方怡緩緩而來。

看著越來越清晰的熟悉身影,張鬆苦瓜般的臉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此刻他含情脈脈的朝東方怡微笑著,就像迎接新婚燕爾的妻子一般。

東方怡變了,相對以往,此時的東方怡少了一絲溫柔,多了一絲冷意。至少張鬆感覺此刻的東方怡有點冷冰冰的感覺,張鬆相信這不是錯覺,而是他真實的感受。

一彎朦朧的月亮正林蟬翼般透明的雲裏鑽出來,閃著銀色的清輝。

“你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一次提前赴約。”東方怡淡淡道。

“也許,是吧。隻因一切都是為你,我願意為你例外,因為你就是我心裏那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