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哀莫大於心死
可他哪會想到張軍的靈魂早就被鮮血染紅，隻要能讓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愛人，自己的親人活下去，隻要能夠為自己的社團贏得更大的利益，一個誓言，何懼之有！
有一句不對卻也不錯的名言即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張軍淡淡道：“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哦，嗬嗬，應該是除了我們中華門核心高層，其他勢力都不曾知曉。”
“什麽？”
“我養了一個寵物……”
“嗯？”
“一條惡狗！名為無心。那一晚上滅你三聯幫，就是算作送給我那條寵物惡狗的狗糧。嗬嗬……嗬嗬，哈哈哈……”張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麽樣？驚訝？不相信？”說著張軍拿出一張白紙，交給瞳孔已經放的很大很大的王大海！
檀彬將張軍拿出來的那張紙放在王大海麵前，王大海看了看張軍然後才皺眉凝視著這張紙。
過了好一會，王大海竟然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本來以為他會滿臉驚訝的張軍怔了一怔。“怎麽？不明白？”
王大海十分“驕傲”的斜了張軍一眼。“不識字。”
啊？這句話可是把張軍等人給震了一震！
蘇翔更是毫無顧忌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軍幹咳幾聲，這年頭還真有不識字的。“這個，你的其他四位兄弟有識字的沒？”
這時候，五個人整齊劃一的哼了一聲。
張軍苦笑：“明白，明白。這樣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由我來給你解說一下怎麽樣？”
王大海又是哼了一聲。
你丫還哼上癮了。
慢慢的，張軍將同蔣無心說得那些話，給這五頭蠻獸敘述了一遍。後道：“至於為什麽無心門臣服於我，你不用管，我也不會告訴你。你隻需明白的是，半年內，除去生死門和天下門，這兩大勢力之外其他所有黑道我中華門必須將他們清理出局。”
“清理出局？為什麽！”王大海在怔了一會後，忽然一聲怒吼，可怒吼過後，則是一陣劇烈的啼血咳嗽，可即便他正發出窒息般的咳嗽，那雙有些發紅的眼睛仍舊死死盯住張軍，嘶啞的咆哮：“為什麽，為什麽……”
張軍一聳肩：“很簡單，你們已經出局了，留著你們隻會給未來將由我掌控的黑道帶來更多的動亂，給社會帶來更多的恐慌，你們……已經敗了，就這麽簡單！”
“沒有！”王大海嘶吼一聲，一把拔下身上的大量針管，本想撲向張軍，可渾身虛弱的他剛一離開病床就轟的一聲摔到床沿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一陣慘白。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死死的盯著張軍。
張軍一聳肩：“王大海啊王大海，你別不服氣。如今的黑道格局已經基本確定了，中華門早就已經控製了半壁江山黑道，如果我們願意，繼續擴張絕對不是難事。而你們呢，不是我張軍看不起你們，就算在給你們一年，兩年，甚至三年，你們也不可能一統兩到三省黑道，更別指望整個中國了。你不用反駁，因為你們已經沒有那個實力了，甚至對於三聯幫來說，掌控四市地域已經是你們的極限了，黑道，靠得不僅是勇力與瘋狂，更重要的是計謀，而這些你們有嗎？恩？你有嗎？連字都不認識的你們也妄想計謀算人？哼，井底之蛙侃談天下，可笑可歎又……可悲！”
張軍絲毫不留情麵的一番冷嘲熱諷，讓王大海的呼吸更是急促，右胸口更是在這劇烈的情緒波動中綻放出一朵刺眼的血色玫瑰……要不是醫生剛才的那一針，說不定他早就再次昏迷了。
“所以說最後的決戰之中絕計不會有你們的身影的。而且不僅是你們，就連無心門都是作為陪襯出現。垃圾終究是垃圾，清理還需盡早！就連無心門這等勢力都已經察覺出了他們的危機，並開始向我中華門靠攏。
不過呢……你們也不是一無是處，所以我才動手將你們救了下來。王大海，你應該感激我。”
王大海用力抹了一把嘴角滲出的鮮血，“感激？哼，既然要救，你為何不一起救了。”
“哈哈……我這裏可不是收容所，更不是什麽垃圾收購站。”
“你……咳……咳咳……”
“行了，你別在我麵前裝出這麽一副猙獰的模樣，這裏沒有一個人怕你，這裏的任何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碾死你。
說到底，我之所以救你，不為其他，就是因為你對我有用。你還有活著的價值，你還有可以被利用的資本。
王大海，我今天來這裏，就問你一句話，向我效忠，我會讓你找到體現你價值的舞台，我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我能讓你這渾渾噩噩的人生轉變的澎湃，我……同樣能夠讓你們五兄弟永遠脫離死神的束縛，讓你們盡情的享受黑道的殺戮快感，不用再擔心其他！
當然，我張軍從來不強求於人，我不強求你們，如果你們選擇下地獄去陪伴你們已經死去的兄弟，如果你們承認你們已經完全出局，如果你們想要結束這渾渾噩噩的人生，我……同樣可以幫你們，我會救人，卻更擅長殺人！
給你們半天的時間，如果你們選擇臣服，我身旁的這位將會成為你們的首領，他會帶領你們完成一項任務，隻要任務完成的完美，強大而榮耀的中華門將期待你們的加入。這裏有五隻針劑，自己注射，隻要你們不選擇背叛，這五隻針劑將會讓你們更加強壯，而如果忠而複叛，他將成為你們永遠的噩夢。
如果你們選擇死亡，這裏同樣有五把鋒利的匕首，看在你我同為黑道之主的份上，看在你曾經也算一方豪強的份上，你們自己了斷吧！”
說完，張軍起身向外走去。
留下五個猶如失魂一般的病獸，怔怔的癱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離開病房後，張軍拍怕夏貝貝的肩膀：“那條惡狗，我可就交給你了。”
夏貝貝那張滄桑的臉上付現出森寒的笑意：“我會讓他成為中華門最忠誠的獵犬。”
“哈哈……好。”
此時距離張鬆被撞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了，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張鬆在治療方麵得到了優越的資源，因此他昏迷整整一個星期後，便幽幽醒了過來，隻不過身體還是虛弱無比。
張鬆的清醒讓身為母親的章桂楠和姐姐張芳霞久懸的心終於放送下來，她們重重呼了一口氣。
得到消息的張延昭，張玉，曹公德，葉天明，慕容秋，林夏，張海，張軍，張飛，章漢，周新民，左誌星，鮑漢勇，蘇翔，檀彬，黃維濤，李傲雪，曹佳，陳鶴文，侯心璿，葉軒等一幹眾人齊聚一堂。
隻是，眾人見到張鬆後，並沒有看到欣慰的一幕，麵對張鬆所表現的一切，眾人心情卻顯得更加的複雜。
張鬆目光呆滯的望著眾人，疑惑道：“這裏是哪兒？”
章桂楠喜極而泣道：“小鬆，我的孩子，你終於醒了。”
張芳霞緊隨章桂楠的聲音，道：“這是醫院，你被車撞了，這期間你整整昏迷了一個星期。”
經過張芳霞的講解，張鬆想起了一個星期前發生的事。隻見他自嘲一笑，恨聲道：“嗬嗬，為什麽，為什麽他當時不把我給撞死？”
“你說什麽呢。”張軍皺眉道。
張鬆根本就沒有抬頭看張軍，雙眼無力的睜著，瞳孔已經失去了色彩，隻剩下一片死灰。張鬆拉攏著眼皮幽幽道：“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第一次，雨馨棄我而去；第二次，馨怡因我而死；這一次，小怡也離開了我。看來我真是命犯孤煞，與我在一起的人到頭來都得不到好下場，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有什麽用？”
“陳雨馨背信棄義，是她受不了別人的**；馨怡的死，我們誰也無法預料，並不是因為你；而東方怡卻沒有拋棄你，她隻不過是出國留學，要不了多久還是會回來的。你應該振作起來，難道你想東方怡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張芳霞勸解張鬆道。
眾人七嘴八舌在這還算比較寬敞的特大號病房內開始勸解張鬆。
不知道張鬆到底有沒有聽進眾人的勸解，隻是張鬆卻陷入沉默，不再言語。完了，他緩緩閉上雙眼，慢慢躺下，淡淡道：“我累了，你們走吧。”
眾人見張鬆如此，心知他一時半會兒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於是也不再勸說，眾人陸續退出病房，一直守護張鬆的章桂楠與張芳霞卻還是選擇留在病房裏陪著張鬆，悉心照顧著他這個一身傷痛的兒子，滿身瘡痍的弟弟。
閉上眼睛，思緒緩緩回到曾經兩人相依相偎的場景，張鬆蒼白無一絲血色的嘴角彎起了一道微不可查的弧度。
此刻，張軍開始舉中華門全體之力向整個中國進軍，他要在規定的期限內完成葉天明給他擬定的目標。而張鬆在昏迷一個星期之後，幽幽轉醒。哀莫大於心死，隻是令眾人無法想象的是，此時的張鬆已然心死，隻剩下一驅空殼。他的未來是否像現在這般心如死灰毫無生氣？張鬆的變化是否影響葉天明等人的計劃？如果不信言中的話，那葉天明等人的計劃是否功虧一簣？那接下來，他們將會如何扭轉這種局麵？張鬆能否重新振作？作為一顆棋子，他能否發揮棋子的作用？他會不會被葉天明等人當作一顆作廢的棋子而拋棄？未來，不久的未來究竟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