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進退維穀
“嗯？”張鬆眉頭一皺，天罰等人也是目光縮了一下。
鮑漢勇撐起老頭眼皮，仔細看了看，確定道：“藥劑沒有失效，老頭說的是真話。”
真話？蘇翔低低咒罵幾句：“那滅這個伊賀流有個屁用，這老頭不會老年癡呆給忘了吧。”
張鬆略一思索，又道：“我想找到東皇忍族的真正宗族地點，告訴我有關它的一切，所有一切。”
同樣沒有任何的遲疑，老頭立刻回應，仿佛提前就已經做好草稿一般，讓人不得不感慨這種藥物對於人類大腦存儲的搜刮程度：“東皇宗族同甲賀祖宗在整個日本忍界都是秘密，現在其他宗族誰都不知道他們的真正駐地究竟在哪裏。因為在兩年前，兩個宗族同時變換了宗族駐地，除了兩大忍族還有一些族人在忍界遊走之外，所有有關於他們的消息全部從人們眼中消失。”
消失了？張鬆和天罰對視一眼，追問道：“知道原因嗎？”
“具體不曾知道，有關的傳言並不少，也沒法確定究竟是哪一個，不過有一個傳言應該是最為恰當和準確的，也合乎情理。”
“說。”
“就是兩個忍族都選擇完全投靠了國家，並分別進入兩大神社，靖國神社與國家神社。”
靖國神社？還有國家神社？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其中看到了疑惑。
在張鬆的印象中，靖國神社就是單純供放靈位的地方而已。
建於昭和四十七年的靖國神社中那座被稱為靈璽薄奉安殿的大殿供奉有明治維新以來包括東條英機等，二戰甲級戰犯總共二百四十六萬軍人的靈位，日本首相和眾多政客地頻頻參拜成為亞洲諸國的矛頭所指，尤其是中韓朝等在二戰中飽受**的國家更是無法忍受這種。
**裸的挑釁，現如今他更是成為中國廣大憤青最想炸掉的場所，但是可惜的是真正付諸於行動的卻不曾有幾個，也許除了葉秋，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
如果說靖國神社還有點認識的話，那國家神社那就根本未曾聽說了。
天罰忍不住問道：“介紹一下這兩個神社，詳細一點，說出你知道的所有一切。”
“神社是神道祭祀神靈的所在，神道認為“山草木”皆為神，，因此古代祭祀建立神社來祭奠神靈，其中代表就是國家神社。而靖國神社與其他神社不同，它的祭祀對象不是神靈是死在戰場上的軍人。
這是以前的神社，也是表麵上的神社。其實神社除了他表麵的意義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國家。如今的日本，國家神社與靖國神社並稱兩大特務組織。組織內部收攏了大批量的精英忍者，也有自己的忍者培訓基地，他們每年都會從全國各地招收有潛力的少年進入神社，也有一些宗族弟子為了尋求忍道而舍棄宗族進入神社，這也是其他各大忍族開始沒落的原因之一。
神社裏麵的忍者數量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他們才是保障國家的最後一道精銳防線，一旦遇到侵略，這批忍者刺殺部隊將成為所有敵人心中的噩夢。”
聽到這，張鬆等人暗暗吸口涼氣，本來隻是想尋找東皇宗族的駐地，卻沒想到竟然牽扯出這麽一個驚人秘密。
恐怕，國家對於這批忍者部隊的存在也不知情吧。
這一刻，張鬆甚至懷疑，日本首相等參拜靖國神社是不是一種轉移別國注意力的方式，將他們的目光全部攏於仇恨，無形中就忽略了他本質的災害。
而且照老頭的說法，那兩大神社背後的忍者數量以及忍者實力等級一定達到了一種駭人的程度。他說得對，一旦與日本開戰，這批不知數量且精通暗殺的忍者部隊足以成為他國心中的噩夢。
打斷老頭的話，張鬆道：“檀彬，給我把他的話錄下來。”隨即對老頭道：“把你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說到這裏後繼續說。”
如木偶般完全被控的伊賀裕太很是聽話的再次從頭說起，說到“噩夢”後，微微一停頓，繼續道：“國家神社領袖人物東皇太一，是日本忍界公認的第一強者。東皇太一二十歲時就已經達到上忍境界，三十歲時突破上忍壁壘穩定天忍，如今的實力達到什麽程度沒有人知道。由於他的領導，國家神社聚集了大批量忍者精英。除了無人能及的名號之外，他還是戶隱流、雲隱流、甲賀流三派忍術的宗師，而且執掌其他六個武功門派，所以這些門派和宗地內部的精英忍者也已經被他充斥進入國家神社組織內部。正因為這兩點，國家神社的總體勢力已經超越了靖國神社。
靖國神社的領袖人物是霧隱雷藏，世界殺手界第三強者，同樣已經突破上忍壁壘，問鼎天忍。靖國神社雖然在忍者數量和質量上不足國家神社，但它的實力同樣強悍。由於霧隱雷藏的殺手身份，靖國神社內部聚集的忍者，大多是一些殺手精英，而且組織內部的忍者所接受的訓練也是殺手標準，這就是靖國神社和國家神社。他們不僅是國家的秘密武器，同樣是忍界的兩大聖地，雖然有些忍族對於他們吸納精英的做法感到不滿，但卻不得不承認是他們的存在才讓忍界不至於沒落。
忍族中的東皇流和甲賀流在兩年前消失，很可能就是分別被並入了靖國神社和國家神社。如果你想知道東皇流的宗族駐地，必須尋到靖國神社。”
“靖國神社組織駐地和那個靖國神社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不是。”
“有沒有聯係。”
“有。”
“說。”
“東京千代田區的靖國神社有不少組織內部的精英忍者守護，抓到其中一個首領，就能問出組織駐地。”
抓住忍者首領？張鬆眉頭微蹙，你丫還真想地出來。悄無聲息的在神社內部抓住一個忍者首領，即便是張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畢竟一個忍者首領的話，肯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下忍，至少也得是個低級的中忍，甚至更高。
一旦在行動時出現意外，定然會引動整個神社內部守護忍者的警惕，甚至是圍攻。那樣的話，也就相當於無形中暴露了自己，這樣對後期行動可極為不利。
“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有。”
嘴角微一抽搐：“說，所有知道的全部說完。”
“可以通過日本政府官員，一些高級官員也知道組織的真正地點，甚至是東皇宗族的最新駐地。”
“完了？”
“是。”
“那你也該完了。”鋒利的劍影驟然抹過老頭脖頸，張鬆神情有些凝重的輕歎一聲，隨即自嘲的輕笑：“看來我張鬆就是和天意弄人有緣啊，本來事情就夠困難的了，老天竟然給了我這麽一大驚喜。”
蘇翔再次狠狠扭了一下老頭的脖子，隨手扔到一旁，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一個東皇宗族就有些棘手的了，突然間出現兩大神社，這局勢複雜了不是一點兩點。搞不好還可能……不，一旦對東皇宗族下手，一定會激怒兩大神社。按照這老頭的說法，裏麵可是有不少的強者，不僅有什麽天忍，上忍也可能不在少數，要不然也不敢自稱是保護國家的最後一道防線。”
天罰接口道：“我看最為棘手的還是那個什麽霧隱雷藏，竟然在世界殺手界排行第三。我曾經聽說過這個名號，隻是那時候他隻是殺手界的第六強者，看來這些年實力增進了不少。這可是個狠角色，是個在殺手界留下不少傳奇的人物。這事一旦處理不好，引起他對我們展開刺殺……那後果可絕對不堪設想。
畢竟他的靖國神社組織內部精英殺手不在少數，這就是一群毒蛇，一群規模不小且毒性極強的毒蛇。”
章漢微一猶豫，開口道：“鬆哥，不是我膽怯，我們現在必須認真考慮一下它的代價。”
黃維濤眉頭微蹙，沉吟道：“章漢說的……有道理。既然他們是保護日本國家的，那定然是和政府有著十分緊密的聯係。要完全覆滅兩大組織，先不說能不能辦得到，就是辦到了也肯定是徹底激怒日本，到時候政府的壓力和他們殺手部隊的接連刺殺，肯定會讓我們焦頭爛額，尤其是在與東皇宗族交戰的關鍵時刻。可如果不消滅它們，那我們消滅了伊賀忍族之後，也會受到兩大組織的無限度報複。
這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後患無窮。我認為……得先考慮一下，是不是繼續進行這個任務。”
房間裏慢慢安靜了下來，眾人都開始默默思考章漢等人難得的聯合提議，這些人言語中雖然沒有退縮，但其意義已經十分明顯。倒不是他們害怕了，而是他們擔心了，是為這整場大局而擔心。
這群亡命之徒雖然瘋狂血煞，但兩年的征戰已經讓他們真正的成長起來，意氣用事雖然未曾完全消失，但麵對大局，他們絕對能夠分清主次。
代價與回報，當優先考慮。
掂了掂手中的錄音器，張鬆不置可否地道：“這確實是一個沼澤……一個死亡的沼澤。如果是以前，我們可以將他們的秘密駐地尋到，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滅殺，並設法將真相掩蓋，避免忍界矛頭指向我們。但就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可能性微乎其微。
兩大神社……竟然牽扯出這麽兩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