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愛情是從告白開始的
晚上，天空一片晴朗。夜色如水，月光如夢。偶爾拂過的涼風卻是沁人心脾，如同失意的人在情人的懷抱找到的一些淡淡的慰籍。很淡很淡，卻讓人感到莫大的舒服。
喜歡一個人難道就是想要他給你想要的一切嗎？不，愛不是索求和占有，而是給予和犧牲。
或許，這才是愛。也配得上叫愛，也就是愛。
在不經意間，一段愛情也許就悄然而來；也有可能，在不經意間悄然失去。在愛情裏，沒有人說誰對誰錯。對錯都是雙方造成的。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自己不對，不夠好，為何會職責對方的過錯？既然對方犯錯，你就該自我檢討，自己有沒有犯錯，錯在哪裏？自己為何會犯錯；而不應該一味的去職責對方，責備對方的不是。這樣，就算再美好的感情，也會越演愈烈，最後慢慢出現縫隙，出現裂痕，直至最後失去雙方。相反，如果你能大方一點，偶爾包容下無意間犯下的錯，或許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會愈來愈深厚，每天都會像初戀那般，充滿**，就不會害怕和擔心哪天會失去自己一生中最愛。
夜晚時分。鈴聲還未響起，張軍已經提前離開教室。獨自一人站在一樓拐角處，張軍恨不得立馬就能見到已經想了整整一晚的曹佳。然而，他卻不知道，身在教室裏的曹佳又何嚐不是一樣呢。
鈴聲，終於在張軍無盡的等待下響起。張軍立馬閃身出現在補習班三班門口的窗前，靜靜的看著裏麵的曹佳。曹佳沒有看到張軍，因為她此時還坐在座位發呆，甚至都沒聽見鈴響，她就這樣怔怔的盯著書。曹佳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張軍。
張軍沒有經過任何人允許，直接走入補習班，來到曹佳身後坐下，就在後麵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兒。此時，教室裏還剩下一些主動留下來看書做題的好學生。他們見張鬆進來坐在曹佳身後，目光全都朝張軍投來，張軍一一收在眼底，伸出手指頭放在嘴唇邊佯作噓聲。眾人明白什麽意思，也都沒打擾他們，隨後又埋頭繼續攻克自己的題海。
良久，曹佳才從回憶中醒來。見班上的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看看時間，又看看外麵，沒看到等待自己的人，於是輕輕歎息一聲，獨自苦笑，暗道：“看來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也罷，既然還沒來，我也該回家了。”依依不舍的收回朝教室外投去期待的目光，曹佳很快收拾好書包，起身準備離開，臉上明顯的一臉失望的表情。
“怎麽，這麽快就走了？不等我嗎？”張軍在曹佳身後，適時出聲道。
曹佳被張軍突然的發出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張軍這個小壞蛋其實在自己發呆的時候就已經來了，隻是沒打擾她，而是靜靜坐在自己身後注視著自己而已。
此刻，見曹佳一臉失望的準備離去，張軍這才趕忙出聲。
曹佳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張軍，埋怨道：“你怎麽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
張軍搖頭道：“不是我嚇你，隻是你太專注了，見某人沒來，心裏一陣失望，就忽略了周圍的一切。我的聲音不大，你的同學都沒被我嚇倒，所以，是你太入神了。不過，可否告訴我，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呢？”
曹佳向張軍翻翻白眼，道：“不告訴你，憑什麽要告訴你這個壞蛋？”
張軍滿臉笑容，道：“要不，我猜猜？”
曹佳之前心底的那份失望早已消失，這時也來了興趣，道：“好啊，有獎竟答，猜中有獎。”
張軍笑了，笑的那般好看，就連曹佳看的都癡了。隻聽張軍緩緩道：“我若沒猜錯的話，你之前肯定在埋怨我，為什麽到現在還沒來。你說我猜的可對？”張軍一臉笑意的盯著曹佳。
曹佳不敢看張軍的眼睛，盡量避開他的眼眸，道：“你真會自戀啊，你憑什麽說我在埋怨你沒來？”
張軍莞爾一笑，語氣肯定道：“你的眼神和表情出賣了你。”說著，掏出右手朝曹佳那小巧的瓊鼻刮去。
曹佳嬌羞道：“你這個小壞蛋。”說著就輪著拳頭，朝張軍揮去。張軍一個閃身，直接朝教室門口閃去，曹佳緊追而出。片刻間，兩人就此消失在教室，教室內又恢複之前的寧靜與和諧。仿佛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學生們還在埋頭做著習題看著書……
校門外，張軍與曹佳並肩而立。
張軍溫柔道：“我送你回去吧。”
曹佳聞言搖搖頭，若有所思道：“你，晚上約我，就是為了要送我回去？”
張軍笑趣道：“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要是我不送你，回頭某些人肯定又會說我不會憐香惜玉。”
曹佳翻了翻白眼，道：“哦，照你的意思，我已經是你女朋友了？我還沒答應好吧，再說，誰說男女交往，就一定要求男孩送女孩回家？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張軍無恥笑道：“我們吻都接了，還不算男女朋友嗎。按你理解，怎麽才算是男女朋友呢？”張軍若有所思的盯著曹佳。
“你，好了，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你這個壞蛋。現在我還不想回去，我想去江邊逛逛，你要是忙的話，你可以先離開。”曹佳知道張軍故意把自己的意思理解歪了，於是轉移話題道。
張軍厚臉皮道：“有什麽事比陪你更重要呢，我陪你去。”說著，就徑直拉上曹佳的手朝長江邊走去。
就這樣，張軍牽著曹佳的手，兩人並排而行。曹佳身高已經算是不矮了，一米六七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相當高了，但在張軍麵前，她卻止步於張軍的下巴那裏。
張軍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曹佳偷偷的盯著張軍看，見他一臉笑意，心中卻如十五桶水一般七上八下的。“他到底想怎樣？他真的是愛我嗎？真的不是玩玩這樣簡單？桃花又薄情的他真的會對自己動情嗎？我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我真的能和他在一起嗎？這是不是在做夢？如果是夢，我寧願自己不再醒了。壞蛋，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那晚，酒吧裏，我是偷偷跟隨你們去的，見你一個人在喝悶酒，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痛嗎？之前一直不敢出現在你的世界。那晚，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主動找上你，你卻根本不理會我，如果不是那些意外，我們會不會有發生今天的這一切？你知道嗎，能愛你真好，雖然有點苦澀、無奈甚至痛苦，但也真的很榮幸，能和你這樣手牽著手，我真的感覺自己很幸福，有你真好。”
張軍根本就不知道曹佳此時內心的這些想法。不一會兒，張軍打破這份寧靜，開口道：“到了，不過這江邊的風比較大。”
曹佳默默點頭，看向張軍的目光急忙轉向別處。因此當張軍看向曹佳時，卻沒有發覺曹佳眼神裏那份似水般的柔情。
“君不見長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兩人出奇的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杵在江口邊，靜靜的觀賞江上川流不息的貨船。汽車的轟鳴聲、船舶的鳴笛聲、狂猛呼嘯的寒風聲、浪花拍岸的潮汐聲……聲聲入耳，卻也沒能影響兩人欣賞江上的夜景，甚至沒能扯回兩人已經漸漸入神的思緒。
良久，曹佳才緩緩開口，道：“你愛我嗎？”沒有看向張軍，眼神不曾離開江麵，直直的盯著不遠處那到微弱的霓虹燈。
張軍偏頭看了一眼曹佳，點頭認真道：“愛。”愛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愛就一個字，卻被張軍如此演繹而出。
曹佳仍舊沒有看張軍，也沒有絲毫的波動，不論是肢體還是神情，看似曹佳對一切都看的很平淡，感覺在她看來，沒有什麽事能夠影響到她。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她卻像極了平常那冷酷無情的張軍。
“那，有多愛呢？”言語簡單，曹佳接著上麵的話題繼續問道。
張軍想了想，回答道：“就像老師說的愛祖國、愛國旗、愛爸爸媽媽一樣愛。”
曹佳一時沒忍住，笑出了口。她是被張軍這個特別的比如生生給弄笑場了。等張軍說完，才開口道：“為什麽是我？而不是其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