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

心中雖然有那麽一絲絲的發毛但作為一個除魔衛道的道士絕對不允許逃避,哪怕麵對的是實力比我高出許多的鬼王也要盡全力去鬥一鬥。

可是就在我剛想準備離開重新布置方案的時候那個警花忽然朝屍體這邊看了一眼,緊接著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所在的位置臉上浮現出了狐疑之色。

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了出來,心中想到難道她看得見我?

可是下一秒就證實了這個猜測,隻見女警花緩緩地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摸向了腰間的配槍。

看到這個情況我心中頓時就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完了,哥暴露了,接下來怎麽辦?

她拔出來腰間的配槍指向我緩緩地走了過來,嫻熟的動作簡直就像看到了罪犯一樣,那絕美的容顏配上冷冽無比的眼神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可是現在的我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麗的風景,如果她不小心走了火,那我接下來肯定也就是玩玩的下場,所以我機智的小腦瓜又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

趙隊見此情況也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剛要張口詢問就被女警抬手打斷了,無奈之下他也隻能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現在的我處於隱身狀態,如果猜的不錯這個女警之所以能看到我那是因為生了一對陰陽眼,否則絕對不可能看現在的我。

腦中急速地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無奈之下我隻能微微歎氣,然後將手中的桃木劍揣入懷中,對著即將靠近的美女警花平舉雙手行了一個道門之禮。

看到我這種表現美女警花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就停下了腳步。

“你是什麽人?”美女警花冷冷地說道。

我這幾天來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桃木劍,畢竟處於隱身狀態肯定是不能說話的,否則就暴露了對不對?

經過我一頓肢體語言的操作這美女警花似乎看懂了那麽一點點,隻見她緩緩地把槍插入了腰間對著我微微點頭,然後便轉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那個時候我才鬆了一口氣,土匪剛才那渾然天成的肢體語言,如果不是帶著麵具的話,我真想摸一把頭上的冷汗。

“剛剛怎麽回事?”趙隊一臉疑惑的問道。

美女警花道:“一個孤魂野鬼。”

聽到這話趙隊似乎並不驚訝,隻是微微點頭便不再詢問了。

我呢也趁此機會迅速離開了這凶案現場,再次回到之前換裝的小樹林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因為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自殺那個學姐變成厲鬼的可能性很小,而被打掉的那個孩子形成厲鬼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判斷不錯的話她應該是死在自己孩子的手中。

而且下來這個變成厲鬼甚至是鬼王的鬼嬰就會去尋找自己的父親,然後將他殺掉,最後集煞成就鬼王。

就在我思考接下來要怎麽辦的時候案發現場開始**起來,而且還聽到了槍聲。

我猛地穿出小樹林朝那邊張望,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隻見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居然站了起來,然後直接撲到了一個上前準備收斂法醫。

看到這種情況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起屍,沒錯,就是起屍。

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這屍體死亡的時間不長,而且就那個地方也不是什麽養屍地,如此短時間內起屍太不正常了。

心中雖然覺得這事兒有問題,但眼前的麻煩還是要解決,那些警察手中雖然有槍但對於僵屍來說好像沒什麽卵用。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了那麽多,連忙抄起家夥就衝了過去。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我就來到了混亂的案發現場,這一次我身上沒有貼符紙,直接就大喇喇的出現在眾人後麵。

“所有人後退,讓我來!”我直接對著那些開槍的警察說道。

那些警察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疑惑,可是看到我這一身打扮,也是連忙反應過來,瞬間就讓出了一條道路。

我毫不猶豫抽出了桃木劍,然後伸手在包包裏抓出一把糯米僵屍撲了上去。

桃木劍在我手中迅速揮舞劃出一道道劍訣,好像也是踏著罡布,手中的糯米輕輕一揮就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僵屍的後背。

然後就看到僵屍的後背劈裏啪噠火花帶閃電冒起了一陣青煙,似乎是感覺到了痛這正要準備撲咬法醫的僵屍猛地轉過頭,用那雙空洞的眼瞳死死地盯著我,口中發出了嘶嘶的怒吼。

我冷哼一聲直接揮舞著桃木劍刺了過去,而空出來的那一隻手則是飛速地掏出八卦鏡握在手中,準備隨時拿它砸著僵屍。

畢竟以前跟隨師傅學藝的時候經常看到師傅把八卦鏡當石頭來用,而且一砸一個準,每一次都會把僵屍或者鬼怪砸的老慘了。

如今我也要試試這八卦鏡的手感,萬一一不小心一個八卦鏡下去,就把這僵屍拍死了那就省事多了。

這僵屍呼籲感到了危險張牙舞爪朝著我撲咬而來,那尖尖的爪子配上空洞的眼神,還有那,一口的尖銳牙齒看上去瘮人無比。

不過這肯定是對於那些沒見過世麵的人而已,像我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兵,不對,是久經沙場的道士來說其實都一樣

桃木劍又狠又準的刺在了僵屍的胸膛,就聽到噗嗤一聲桃木劍直接貫穿它的身體,然後就看到一股股黑色的濃稠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流出。

可是中劍的僵屍並沒有停止攻擊,而是揮舞著利爪迎麵拍了過來。

要是被他拍中恐怕整個腦瓜子都會碎成渣,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我一舉手中的八卦鏡,著迎麵而來的利爪就懟了上去。

刺啦一聲輕響這僵屍的利爪瞬間被打斷整隻手掌就這樣掉在了地上,不停地冒著黑氣。

我並沒有停止,直接抽出了桃木劍就是一記橫斬,這角度刁鑽狠辣,瞬間就消掉了僵屍的頭顱。

咕嚕嚕,一顆碩大的人頭瞬間落地滾出了老遠,滾到了一個警察的腳前,嚇得他一哆嗦瞬間癱倒在地。

被我展去頭顱的僵屍在這一刻停止了動作麵倒了下去。

我收回桃木劍看了看另一隻手上的八卦鏡一臉的得意,沒想到師傅留給我的這個寶貝還真是的不得了,拍僵屍跟拍西瓜似的一砸一個準。

好好的欣賞了一下手中的八卦鏡,我緩緩擦去上麵的灰塵將它重新揣入懷裏。

這個時候那些個警察也才反應過來,連忙端著槍跑上前來查看,衝在最前麵的自然是那個美女警花。

此時美女警花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臉上卻是冷若冰霜,我被他這個樣子弄得一臉懵逼,心想剛剛我不是狠狠地耍了一波帥,為什麽這美女警花沒有絲毫的動容。

“你到底是什麽人?”就在我腦子裏思考問題的時候美女警花冷冷的喝問道。

我被她這麽一問弄得一臉的懵逼,想了想然後轉身45度斜角抬頭,擺出了一個無比裝逼的造型說道:“在下隻是一個雲遊的道士,恰好路過此地察覺因起膿腫便進來一探究竟。”

“你是道士,那為什麽剛剛要隱匿身形,生怕被人看到,老實交代否則我們就把你帶回警局細細審問。”你女警花很顯然不會吃這一套直接端起手中的槍眼神如刀盯著我說道。

臥槽,聽到她這段話我頓時隻覺得心口發悶,仿佛下一秒就要吐血身亡一樣。

這女人長得還不錯,可腦子像是被門夾了一樣,都說是道士了還這麽不依不饒,我之所以不讓別人看見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如果就這麽大啦啦的出現在你們麵前還不當成神經病給趕跑嘍。

可是鬱悶歸鬱悶人家手裏,現在可是拿著槍呀,正兒八經的火器,萬一不小心走了火那我這腦瓜子豈不是要開瓢?

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那這種強權的壓迫之下我這個修行之人也不得不低下尊貴的額頭。

“警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呢就是來調查一下,確定會不會有什麽髒東西,如果有,那肯定是要將其消滅以免禍亂人間。”我攤了攤手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道。

似乎是我的話起來作用,美女警花緩緩地把槍插回的腰間,然後一臉認真的對著我問道:“那你說你發現了什麽?”

我一聽這語氣有知道有門道,連忙就開啟了吹牛模式,把曾經師傅教給我的那一些套路通通都搬出來說了個遍,總算是獲得了這美女警花的一點點認可。

美女警花道:“照你這麽說跳樓的這個受害者並不是正常死亡,者說並非是她自己要跳樓。”

我眼神中流露出讚賞的眼光然後說道:“警官高明,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美女警花繼續說道:“那究竟是誰導致她跳樓自殺的。”

我想了想,然後摸著下巴來回走了兩圈說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錯這個女學生應該是受到了某種精校,然後失去理智才會自殺,剛剛你們在進行屍檢的時候我也看了看,我驚奇的發現她眼睛裏的瞳孔幾乎刷成了針眼,這是在受到極度驚嚇的時候才會發生的,而什麽東西能夠讓他感到害怕,甚至是嚇到這種程度,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她打掉的孩子。”

“為什麽是那個被打掉的孩子?”美女警花繼續追問道。

很顯然我的這一番話引起了她的高度警覺,致使她也想聽聽我要作何解釋。

我呢,肯定是不慌不忙的有一段扯皮,然後步入正題。

“像這種還未出生就被做掉的孩子所含的怨氣不是一般的重,警官應該也知道這方麵的事兒,所以就不必細說,而這個孩子身懷如此重的怨念自然要回來報仇的。

首先他選擇的對象自然就是狠心做掉自己的母親,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平複怨氣然後晉升鬼王,不過因為他在殺死自己母親之後吸收了母親的怨念,所以現在他應該要把重心放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如果猜的不錯下一個死的就是這個叫周峰的老師,弑母弑父方可成就修羅。”

我這一段話說的那可是行雲流水,幾乎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再加上我特意擺出的高深莫測樣子直接就讓女警花以及其他的那些警察信了大半。

看著他們臉上那無比震驚的模樣,我這心裏就是說不出來的爽,還是那句話忽悠不懂行的人才是最愉快的事。

不過我這可不是忽悠,隻是把事情誇大了那麽一點點,不過並沒有逃脫主線。

之所以說弑父弑母方可成就修羅這肯定是有依據,這一種收集煞氣的鬼嬰無非也就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而殺死自己的親生父母收他們的怨念,那就是最好的方法。

美女警花皺著眉頭顯然是在考慮其中的真假性,過了一會兒,他直接對著旁邊一臉瞠目結舌的趙隊說道:“趙隊趕快把周峰控製起來,這位先生說的不錯,如果真的是鬼娃作祟這個周峰肯定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趙隊聽了這話之後,也是猛的回過神來,連忙吩咐手下的一幹警察立刻出動,留下了幾個法醫而被我削去頭顱的僵屍屍體。

我看他們那笨手笨腳的樣子,連忙說道:“已經變成了僵屍,屍體不能留必須立刻火化,否則後患無窮。”

然後看了一眼之前被撲倒的那個法醫看了一口氣,隨即揣入懷裏,抓出來一把糯米敷在了他被僵屍咬傷的左肩之上。

頓時傷口之處就冒起了濃濃的黑霧,把糯米都給染黑了。

“還好屍毒沒有深入骨髓,這幾天多喝點糯米粥然後用糯米浸泡的水擦拭傷口,用不了一個星期就好了。”我對著那法醫說道。

做完這些我便轉身瀟灑而去,隻留下一臉蒙圈的眾人。

可是就在我剛要準備踏出校門的時候,那美女警花忽然追了上。

“先生,請等一等。”美女警花在後麵說道。

我一臉疑惑的轉過身,看著著急匆匆趕來的美女警花說道:“不知道警官還有什麽事,在下要趕著去收拾那個鬼娃,若是遲了恐怕周峰是活不了了。”

美女警花呼呼地喘著氣說道:“剛剛已經傳來消息中方已經在家裏上吊自殺了,而且死狀非常淒慘,五髒六腑全部被挖走,現在想請先生過去看看。”

這情況我臉色巨變,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這該死的鬼娃!

隨後我就跟著美女警花坐上了警車趕往周峰的住所,一路上,美女警花也和我聊了一些事兒。

那時我才知道美女警花名叫安雪,畢業於本市的警官學院,也知道她從小就帶有陰陽眼能夠看到一些鬼物,這也是她會相信我的話的原因。

我呢,也適當地介紹了一下自己,不過肯定不能告訴她我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先生聽你的聲音還很年輕,為什麽會選擇幹這一行?”安雪這個時候臉上也卸去了之前那冷若冰霜的樣子掛上了絲絲的溫柔之色。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從小就跟隨師傅學藝,師傅走後便繼承了他的衣缽,這其實和年齡無關,隻是生不逢時罷了。”

聽了我的話安雪微微點頭,然後便陷入了沉默。

車開的很快,而且基本上都是闖紅燈,我的心裏也是暗自感歎做警察就是牛逼,連開車都這麽豪橫。

很快我們就到了周峰所居住的小區,這個時候,已經有許多警察把這裏給戒嚴起來了。

跟著安雪我們直接進入了周峰的家裏,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慘烈的畫麵。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就這樣被掛在了房梁之上,其實並不是房梁那隻是掛燈泡用的膨脹螺絲,而這個男子身上也如同之前消息中描述的那樣,肚子被剖開,裏麵空空如也,隻是還有絲絲的血液不停地往下滴落。

在地上則是以它快要幹涸的血液,但隨著一些不知名的**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的惡心。

整個房間之中充滿了血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陰冷氣息。

看到這情況,我眉頭一皺,心想,完了。

這個鬼東西殺了自己母親現在又殺了自己的父親,看來已經成了氣候,想要對付起來就困難了。

警察辦案自然是要按程序來,小心,麵對這種慘烈的情況,肯定是法醫先來打掃戰場。

我則是和安雪還有趙隊離開了案發現場,因為之前已經達成協議,這一次我幫他們處理這件事兒,所以一起回來警局。

“先生現在怎麽辦?”趙隊一臉愁容的對著我問你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為重案組的組長他的壓力確實很大,而所有的線索卻沒有絲毫的頭目,讓他們根本沒辦法下手。

無奈之下,隻能請教我這個神棍一樣的男人。

我坐在椅子上仔細思索,然後說道:“現在這事兒恐怕有些麻煩,那個鬼娃已經成了氣候,不是一般手段能夠對付的了,如果想要將其收服甚至消滅恐怕要花一點大代價。

而且這東西接下來恐怕是要晉升鬼王,而這個階段有一個虛弱期,我們可以利用將其打敗,隻是現在沒有他的線索也不知道他藏身何處很難下手啊。”

這個時候安雪說話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個鬼娃的屍體,我聽老人們講借用屍體能夠招來魂魄,如果行的話,或許可以事先埋伏好,然後將它引來一舉殲滅。”

我對安雪的這個想法表示讚同,然後微微點頭說道:“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隻是那個鬼娃的師生到底在哪兒很難確定。”

趙隊說道:“這事兒我想應該不難,之前有同誌去醫院做了調查,這一種打胎的病例其實錢多,但都有詳細的記錄,應該很容易找到。”

我微微點頭,然後便是等待結果。

快到淩晨4:00的時候一個警員提著一個手提箱走了進來。

“趙隊被害人打下來的孩子屍體找到了,隻不過在當天就被火化,隻找到了骨灰。”那個警員把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一臉愁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