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又現失蹤案(22)

雷舒雲嬌俏可愛,人又活潑,雖然蠻橫了一些,但不影響周圍年輕男子對她的愛慕,一頓飯下來,顧向陽的四個朋友,眼睛都黏在了她身上,變著法兒的討她開心。

至於童冬月,跟一冰雕美人一樣,盡管長相亦是不俗,但沒有任何一人對她心生非分之想,敬畏有餘,愛慕為零。

宴席進行到一半,一個小廝匆忙跑進來,在顧向黎耳邊低估了一陣。

顧向黎微微變臉,很快鎮定下來,笑道:“諸位慢用,我出去迎接貴客。”

“顧城主不必勞駕,我們已經來了!”

眾人朝門口看去,隻見蔣德義一行人五人,闊步走來,蔣德義走在中間,他左手邊是一個容貌與其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右手邊是一位一身灰敗道袍的貌美道姑,三人均氣度不凡,身後還跟著一白一黑兩名英姿颯爽的女侍衛。

含沙射影分別將手中的賀禮,交給迎上來的小廝,隨後留在門外。

蔣德義三人走到屋中,和屋裏眾人相互見禮。

蔣德義撫了扶胡須,樂嗬嗬道:“顧夫人壽誕,蔣某貿然造訪,顧城主不會厭煩吧。”

顧向黎樂嗬嗬答道:“蔣門主哪裏的話,顧某歡迎還來不及,何來厭煩一說,請入座。早知蔣門主要來,就晚點開席了。”側頭對身後的丫鬟說道,“讓廚房再炒幾個熱菜來。”

“是。”

小廝搬來三張椅子加進去,蔣德義和明淨仙子先後坐下,蔣文淵站著沒動,似乎沒有入座的意思。

顧向黎笑容未改:“蔣二公子,你這是?”

蔣文淵一本正經道:“顧城主也看到了,這一桌都是一家之主,看起來,那一桌似乎更合適一些。”

顧向黎笑容片刻凝固:“蔣二公子您遲早也是一家之主,何必講究那麽多。”

“當然有必要,且不說我上麵還有個大哥,就算父親更看重我,那也不知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就當下而言,我委實不適合入座,況且,我還想跟童姑娘討教一些捉妖的技巧,近水樓台先得月,顧城主,你說對不對?”

蔣文淵耐人尋味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揣摩,一時鴉雀無聲。

“哈哈!我說的玩兒的,各位不必當真,若真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那也是城主才對。各位伯父、叔父以及兄長慢用,我去那邊坐了。”

蔣文淵不願意,顧向黎不可能強迫對方坐這邊:“蔣二公子請便。”

蔣文淵的大名,這一桌中的小年輕們,如雷貫耳,在他們心中,蔣文淵跟童冬月一樣,都是用來敬仰的對象,人人皆畏,噤若寒蟬。

蔣文淵走到童冬月身後,客客氣氣地問道:“在下想坐在童姑娘旁邊,姑娘不介意吧?”

童冬月目不斜視,夾起一粒花生米喂進嘴裏,漫不經心地說道:“坐在什麽地方,是蔣公子的自由,在下無權幹涉。”

蔣文淵示意小廝將椅子放在童冬月與雷舒麟中間:“多謝姑娘。”側頭看雷舒麟,笑著抱拳,“雷少門主打攪了。”

“不敢。”雷舒麟神情憤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因為蔣文淵的突然加入,原本和諧融洽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微妙起來,就連最愛說話的雷舒雲,也隻顧著生悶氣,一言不發地吃東西。

大庭廣眾之下,蔣文淵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

他視線飛快掃過所有人,又大致瀏覽了一遍桌上的菜品,半天沒動筷子,隻是笑意不明的反複打量眾人。

另外一桌上,基本都是圓滑世故的人精,盡管各懷鬼胎,但氣氛就和諧的多了,眾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一派和樂。

不一會兒,小廝端上一條剛出鍋的紅燒魚,香氣四溢,大家本來已經吃飽了,但抵抗不了美食的**,又紛紛伸出筷子。

童冬月早就放下了筷子,但大家都還未下桌,她所以端坐著看其他人繼續大快朵頤。

蔣文淵本來也沒吃東西,看到紅燒魚的時候,眼中閃過興味,夾起一塊魚肉魚,緩緩收回,最後卻出其不意地放進了童冬月碗裏。

童冬月緩緩側頭。

蔣文淵揚眉笑道:“此魚鮮美多汁,姑娘應該嚐一嚐。”

其他人也都錯愕地盯著蔣文淵。

雷舒雲實在憋不住,說道:“蔣文淵,你吃你的飯就好,管人人家的閑事做什麽?再說了,你用吃過的筷子給別人夾菜,惡不惡心?”

蔣文淵毫不羞惱:“雷小姐可能誤會了,我的筷子還沒用過,幹淨的不能更幹淨,童姑娘你說呢?”

童冬月神色冷淡:“對不起,我吃飽了。”

“一塊魚而已,吃了也不會撐著。”

童冬月始終不驕不躁:“很抱歉,我不吃魚。”

蔣文淵堅持不懈地勸說:“人活一世,應當多多嚐試新鮮事物,總是活在固有的熟悉環境中,雖然有安全感,但同時也很無聊,姑娘為何不嚐試突破自己?”

雷舒麟笑說道:“蔣二公子,童姑娘不想吃就算了吧,何必強人多難。”

雷舒雲實在忍受不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右手啪一掌拍在桌麵上,怒道:“蔣文淵,你有毛病啊!沒聽見人家說不想吃嗎?!”

她這一聲吼,不光嚇住了這一桌子的人,就連另外一桌的人,也紛紛側目,朝她看過來。

雷盛先老臉一紅,怒喝道:“雲兒,你又在胡鬧什麽,還不快坐下!”

雷舒麟也趕緊給妹妹使眼色,壓低聲音說道:“舒雲,坐下,坐下!”

這不是在家裏,隨便雷舒雲怎麽鬧,都沒人說,大庭廣眾之下,傳出去容易影響名譽。

咳咳,盡管雷舒雲的名聲,已經被她自己敗的差不多了。

雷舒雲怒懟雷舒麟:“膽小鬼,活該追不到姑娘。”

家裏幾人中,雷舒雲最怕的是母親顧涵水,父親次之,大哥雷舒麟最末。

她先前在顧涵水那裏受了氣,還沒有完全消化幹淨,一點就會著。她本就看蔣文淵極不順眼,蔣文淵又故意找童冬月的茬,她更加咽不下心中惡氣,所以才忍不住爆發了。

她自認為替童冬月打抱不平,結果卻受到眾人的白眼,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暴怒之下,拿起童冬月的碗,舉過頭頂,用力砸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