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又現失蹤案(23)

“蔣文淵!我告你,從今天起,你欺負童冬月就是欺負我,你要是膽敢欺負我,我絕對跟你死磕到底!”

她說完就離席,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

“雷舒雲!你無法無天了!”雷盛先給氣的站了起來。

季博琛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勸慰道:“雷兄息怒,賢侄女少年不更事,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坐下坐下,咱們繼續喝酒聊天。”

雷舒雲臨出門前,側頭瞪了父親一眼。

雷盛先更氣的凶:“還敢等我,看我回去如何收拾你!”

雷舒雲冷哼一聲:“我今天就不回家,看你如何收拾我!哼!”

提起裙擺,飛快跑了出去。

雷盛先氣的渾身哆嗦:“季兄你看這丫頭……”

季博琛拍拍雷盛先的肩膀,勸說道:“沒事沒事,小孩子嘛,有點脾氣正常的。”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子不教父之過,都是雷某人管教無方。”

其他人紛紛說沒關係,安慰他不要生氣。

雷舒雲跑出去後,童冬月安靜離席,轉身和顧向黎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不疾不徐地離開了房間。

蔣文淵在童冬月之後也站了起來。

顧向黎端著一杯酒,朝蔣文淵走過來,笑道:“蔣二公子年輕有為,顧某敬佩不已,今日賞臉家母壽誕,榮幸之至,敬公子一杯。”

蔣文淵轉身端起身後的酒杯,回敬顧向黎:“城主的溢美之詞,在下受之有愧,若論青年才俊,城主當仁不讓地第一位,敬城主一杯。”

“好。”

兩人四目相對,均眼睛含笑,但那笑意也都未達眼底。

童冬月已經走遠,蔣文淵再跟上去,沒有絲毫意義,索性安安穩穩坐下來。

酒過三巡,席間一直沉默不語的明淨仙子,忽然出聲:“顧城主,有句話,貧道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向黎目光和煦地看著明淨仙子,溫文而笑:“大師但說無妨。”

“貧道觀城主天庭飽滿,本是大富大貴之相,但麵部棱角過於分明冷峻,眉宇間殺伐之氣濃重,若生在戰爭年代,必是一代梟雄,殺敵無數,成就一方霸業,可若身處和平年代,可能就……”

顧向黎笑容不改:“大師有話直說。”

“容易刑克他人,而且地位越高,刑克之力越強,禍及範圍越大。”

眾人沉默,連呼吸都極力壓製到最低限度,大廳內落針可聞。

半晌,韓離軒大笑道:“仙子的話好生有趣,以仙子的說法,城主豈不是幹脆做個乞丐算了?”

明淨仙子:“韓門主說得對,世事無絕對,從古至今,不凡逆天改命之人,不過往往,越是執著於與天命抗衡,最後付出的代價越慘重,顧城主三思而後行。”

顧向黎笑道:“大師的諄諄教誨,顧某定銘記於心,永生不忘。有一點顧某很讚同,越是執著於抗衡天命,付出的代價越慘重。因此,顧某不會妄圖逆天而行,隻會順應天命,大師也應該如此才對。”

明淨仙子微笑:“多謝顧城主提點,貧道心中有數。”

季博琛聽明淨仙子這樣一說,趕緊追問起來:“敢問仙子,這天煞孤星之命可有破解之法。”

他雖未說明,這天煞孤星之命的主人就是顧向黎,不過屋裏眾人,有誰不知道他暗中指的就是顧向黎。

眾人紛紛搖頭,這種蠢話,恐怕隻有腦袋缺根筋的季博琛,能問出口。

“貧道進門,看貴府風水格局,似乎與顧城主相衝。顧城主容貧道最後再囉嗦一句,明城今年之內,將有一場大難,如果顧城主不想看到明城一夕間變為空城,最好在今年之內,搬出這裏。”

顧府,稱為城主府更準確一些,住在這裏,是城主身份的象征,明淨仙子勸顧向黎搬走,不是間接勸顧向黎退位讓賢嗎?

明淨仙子治好了明城近年來的不孕不育之症,百姓們幾乎將她奉若神明,她說出來的話,那自然就是神諭,她此時斷言顧向黎刑克全城百姓,還會在今年給明城帶來滅城之災,這番話若是傳出去,必定全城大亂,人心惶惶。

屋中氛圍,比先前還要寂靜。

背後議論別人,難免有惡意中傷的嫌疑;明淨仙子人家當著顧向黎的麵兒,大大方方說出來,言行坦**、光明磊落,可不是善意的勸誡嗎?

城裏不發生事情還好,就當成明淨仙子算錯了,一旦發生什麽不好的大事,那就是印證了明淨仙子的預測——顧向黎命主孤煞,刑克他人!

除了顧向黎、韓離軒、雷盛先,席間其餘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微妙。

過了不知多久,錢進忽然哈哈一笑道:“仙子說笑肯定是說笑的。明城在城主的治理下,百姓生活富裕,日益昌隆,仙子玩笑之話,絕對不可能發生,諸位切勿引起無謂流言。來來來,借花獻佛,錢某敬諸位一杯,祝大家身體康健,事事順心!”

“多謝錢老板。”

“借錢兄吉言。”

……

眾人紛紛出聲附和,打破了拔劍弩弓的緊張氣氛,把酒言歡。

……

雷舒雲離開後,沒有去偏廳,而是氣呼呼地往花園的方向走去,童冬月很快就跟上了她。

雷舒雲聽到後麵有人跟著自己,突然止步停下,不回頭地怒吼道:“不準跟著我!聽到沒有!”

童冬月微微一愣,說道:“我隨便走走,沒有跟著你。”

聽到居然是童冬月的聲音,雷舒雲立即回頭:“你怎麽來了?”

“出來消食。”

“那你別跟著本小姐啊!”

童冬月怔了怔,說道:“謝謝。”

雷舒雲癟嘴:“別謝我,我才不是因為你那樣做的,本小姐單純看不慣蔣文淵惡心的嘴臉而已!”

童冬月認真點頭:“好,不謝你,你去哪裏,我也走一走。”

“隨便你。”雷舒雲抬腳大步向前,“我去水榭坐會兒。”

童冬月輕輕一笑:“好,我也想去。”

雖然水榭裏沒人,但仍舊掛起樂風燈,夜風輕拂,燭光搖曳。

雷舒雲麵湖而坐,水榭有一半懸在湖麵上,她的雙腳就垂在水麵上,來回晃悠。童冬月坐在同一根坐凳欄杆上,隻不過背對湖麵,兩人中間隔了差不多半丈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