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又現失蹤案(31)

蔣府,正廳中。

蔣德義的表情略顯凝重,語氣嚴肅:“文淵,坊間傳言,最近城內常有青年男子失蹤,顧向黎頻頻派人來城北調查,你掌管城北巡防,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明淨仙子到來不久後,給了他一本絕頂的內功心法,這幾個月來,他忙於修煉,為了不分散精力,他將諸般事務都交給蔣文淵來管理,所以對近幾個月以來的連環失蹤案和滅門案,都不甚了解。

這幾日進入瓶頸期,久久無法突破,幹脆慢下來,徐求突破,有了空閑時間,便大致了解了一下最近城北以及全城發生的大事,自然而然知曉了失蹤案和滅門案,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此事與兒子有關,但他直覺同兒子,乃至明淨仙子有幹係。

蔣德義目光含笑,眸底暗藏鋒銳,蔣文淵平靜地對上,緩緩垂首一揖,恭敬道:“父親所說之事,的確有發生,孩兒也在極力追查真凶。”

蔣德義看著蔣文淵,審視的目光中,別有深意:“繼續說。”

蔣文淵緩緩起身,容色冷峻:“不過說來奇怪,雖然其他四區內,也發生了失蹤案件,但城北尤其多,而且顧向黎便以此為由,順理成章幹涉我們城北事務,甚至放出狠話,說隻要誰抓獲真凶,誰就是下任城主,孩兒以為,顧向黎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蔣德義聽罷,麵露沉思,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是,顧向黎故意設圈套陷害我們?”

蔣文淵緩緩點頭:“不無可能。父親你想,如果顧向黎最後查凶手查到蔣府來,他不但能除掉我們,還能澄清城裏關於他的種種不利流言,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一舉雙得,他何樂不為?”

蔣德義靜靜思考,越琢磨越覺得兒子說的在理。

先前明淨仙子說,最後的絕招,要等到十月左右才能拿出來使用,現在才四月份,距離十月份,尚有半年時間,這段時期內,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不但功虧一簣,還會永世不得翻身。

或許是年紀大了,感覺腦子愈發不如之前好用。也是,畢竟年近半百的人了,哪有年輕人腦子活泛。

不得不服老啊!

“果真如此,我們該如何應付?”

蔣文淵笑道:“父親無須擔憂,師父她老人家成竹在胸,早有計策應對,保管讓顧向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就好,文淵你做事穩妥,為夫便放心了。”

那套內功心法,具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修習幾個月後,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骨,確實更為硬朗,不但如此,在男女之事上,也比之前得心應手,再展昔日雄風。

蔣德義中年喪妻,雖為續弦再娶,但府中姬妾卻是不少。

因為嚐到了好處,他越發對那套心法稀奇得緊,一日不練就覺得心慌意亂,感覺自己浪費了大好光陰。

盡管最近放慢了修習頻率,但每日還是雷打不動的練個幾遍,免得生疏,如此一來,沒那麽多功夫去琢磨如何對付顧向黎。

年紀大了之後才知道,才領會到健康的可貴。身體好,活得長久,才是獲得一切的根基。

想到這裏,立即心癢難耐,站起來說道:“此事就辛苦文淵了,我去看看文澤,你有空的話也多去看看他,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盡管你大哥現在神誌不清,但你們血脈相連,一輩子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

蔣文淵低頭,雙臂一攏,拱手恭送:“父親的教誨,孩兒銘記五內。”

蔣德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蔣文淵放下手臂,抬頭凝望門外快步遠去的背影,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諷笑:“爹,孩兒存在的價值,僅僅如此嗎?”

延續香火,守護家業,以及悉心照顧廢物……

蔣文淵離開正廳後,徑直趕去明淨仙子住所。

明淨仙子剛梳洗完畢,身上穿著一襲灰色道袍,長發高高挽起,手持佛塵,容色肅穆,頗有修道人士的端莊出塵,但眉梢不經意中散發出來的春情,泄露了她風?騷入骨的放浪本性。

蔣文淵黑著臉說道:“師父,現在不止顧向黎揪著此事不放,就連我爹也起了疑心,師父最近能否稍微收斂一些,萬一事情敗露,咱們兩會吃不了兜著走。”

明淨仙子挪步至蔣文淵跟前,腦袋靠在蔣文淵肩頭,聲音柔媚:“徒兒勿急亦勿惱,就算顧向黎知道了也無妨,他空口無憑,能將我怎樣?”

蔣文淵麵無表情:“師父,小心駛得萬年船,顧向黎絕非泛泛之輩,況且還有一個童冬月,這兩人,均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明淨仙子的手指,在蔣文淵胸膛上輕輕拂過:“既然徒兒擔心,那為師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如此一來,他們就沒功夫成天盯著我們了。”

……

四月七日,童冬月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到顧府來,顧向黎將一張畫有繁複銘文的符紙交給她。

童冬月不解,問道:“這是何物?”

顧向黎解釋道:“隱匿人氣的符篆,隻要將它隨身攜帶,鬼物就看不見人,也嗅不到你身上的生人氣息。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專門針對鬼物的隱身符。”

童冬月了然,抱拳道:“多謝!”

顧向黎頷首,一本正經地說道:“姑娘心中有數就好,不枉費我低聲下氣地求人。”

……

“城主若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即刻動身。”

顧向黎故技重施,等童冬月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出聲:“姑娘稍等片刻。”

童冬月回頭。

“顧某與姑娘同去。”

童冬月一怔,點頭道:“我在門口等你。”

顧向黎慢悠悠地回了房間,換好衣服後,才到門口和童冬月匯合。

怕騎馬的動靜驚擾了蔣德義的探子,兩人在距離蔣府很遠的地方,就下馬步行,格外小心地靠近蔣府。

入府之後,直奔明淨仙子的住所。

這一次,童冬月沒有進入院子,一來是怕入院的步伐改變,自己貿然行事,打草驚蛇;再來,她對明淨仙子的床笫之事沒有興趣,沒必要去聽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