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神秘的蝶舞(2)

“你到底怎麽了?不就是看了一場舞嘛,怎麽跟丟了魂兒一樣?”

“沒什麽。”童冬月很肯定蝶舞不是一般人,但她不能對紅葉說,一來怕紅葉不小心對人說漏嘴,二來也怕把紅葉嚇壞了。

雖然被吸走了靈力,但也並未壞事一件。因為疼痛的刺激,,突然回歸的理智,終於戰勝了對蝶舞詭異的癡迷,一直混混沌沌的腦袋,突然清醒起來,大有雲開霧散、豁然開朗之感。

她基本能夠確定,蝶舞通過玉帶鳳蝶,大肆吸取樓裏所有人的精氣,今天晚上,更是在自己神誌混亂之際,趁機吸取了她的靈力。

難怪添香閣裏的人,無論主客,都有服用補氣藥丸的習慣,原來大家都在做蝶舞的貢品。

不過,蝶舞究竟是不是人,現在還不好說。

“哦。”紅葉神情怏怏,似乎不太相信童冬月的話。

童冬月不想過多解釋,問道:“紅葉姐,你多久沒出過門了?”

紅葉緩了緩,認真思索道:“二十多天了吧。”

童冬月沉思道,“你們不被允許出門,還是其他的原因?”

“媽媽沒有說不準出門,因為沒有出去的必要,衣食穿戴還有胭脂水粉,甚至常用的藥品,都有專人采買,出去幹嘛?”紅葉也很不理解,她記得自己以前挺喜歡逛街的,但現在一點逛街的欲?望都沒有,活見鬼,奇了怪了。

童冬月越琢磨越不對味,蝶舞來添香閣將近一個月,以大家對她的追捧程度,蝶舞早就該豔名遠揚,享譽全城,外界的人不會一無所知。

但她據她所了解,添香閣之外的地方,似乎從未有人提及過蝶舞的名字,這極不正常。

“公子,你不是在調查蝶舞的身份嗎?有發現嗎?”紅葉問道。

說起調查蝶舞,童冬月腦子一陣劇痛,總感覺遺漏了什麽,但又找不到具體哪裏不對勁。

“我…好像忘了。”

紅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都快十天了,你每天都忘了?”

“嗯!”童冬月先前沒覺得忘了這事不正常,但聯係起其他的事情來,就有點詭異了。

……

蝶舞懶洋洋躺在軟榻上,麵前站著容色肅穆的挽紅。

蝶舞瞟了眼挽紅,緩緩開口,空穀幽蘭般的嗓音酥軟人心,婉轉而魅惑。

“媽媽,那個人的靈力對我幫助很大,暫時不要驚動他。”

挽紅不太讚同蝶舞的做法,擔憂道:“如果不采取行動,讓他知道咱們的秘密怎麽辦?”

麵紗下的嘴角輕輕一勾:“這個你放心,隻要走出添香閣的大門,他就會把關於我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就算想對我做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挽紅麵色不佳,略顯不滿:“你為什麽不……”

蝶舞黛眉一蹙:“一次性吸收不了那麽多。”

“可是,留著總是個隱患。”

蝶舞微慍,語氣中有了訓斥的口吻:“那就盡快確定他的身份,將他控製起來。不是我說你們,這都七八天了,你們還沒有確認對方的身份,如果因為他給天香樓惹上麻煩,我們都吃不了兜著手,那位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麵對蝶舞的指責,挽紅心有不忿,但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是天香樓的頭牌花魁,那個人眼中的寶貝,如果不是為了顧全大局,她才不會委屈自己聽命於蝶舞。

蝶舞見挽紅還愣在原地,語氣更加不滿:“媽媽,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提醒你一句,你們最好動作快點,不要讓主人失望。”

挽紅心中冷笑,區區一枚棋子,還真拿自己當會回事了,竟敢抬出那個人嚇唬自己?

不過,她拎得清輕重,眼下絕對不是翻臉的時機,所以隻能忍氣吞聲。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挽紅轉身,邁步向外走,剛出門,一個年輕的丫鬟踩著小碎步朝她走來,湊在耳邊嘀咕了一陣。

挽紅眼中劃過陰冷情緒,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丫鬟福身施禮,輕手輕腳地退下。

……

童冬月站在大街上,感覺手臂隱隱作痛,她挽起衣袖,隻見手臂內側有尚未幹涸的血跡。

在添香閣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對手臂上的傷,一點記憶都沒有。

童冬月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帶上莫念回臨福客棧,用清水洗掉手臂上的血液。

當她看清手臂上的字跡時,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

“怎麽會這樣?”

童冬月沉思了一會兒,便背起莫念,去了韓府。

韓離軒告訴童冬月,經過幾日的暗查暗訪,他們隻查到添香閣的老鴇挽紅,似乎有逼良為娼,買賣人口的嫌疑,對於添香閣是否還有幕後主人,以及幕後主人的身份,一無所知。

再者,最近幾日,城中有許多人在家中猝死,死者隻是麵容蒼白,沒有被妖物吸幹精氣後的典型特征,據仵作說,這些人均是自然死亡,沒有他殺跡象。

……

第二天,童冬月準時達到添香閣,進門時,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稍微有點意外,不過沒有多想,徑直上樓。

“…咳咳!咳咳…咳咳咳…”

走到門外,聽到連續不斷的劇烈咳嗽聲,這兩三天,紅葉的咳嗽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抬手敲門,問道:“紅葉姐,我可以進來嗎?”

紅葉沒有立即回答,緩了一陣兒,才前氣不接後氣地應道:“進…進來吧。”

童冬月推門而入,隻見紅葉穿著中衣跌坐在地上,一手用手絹捂住嘴巴,一手死死按在胸口上,不停地大聲咳嗽,頭上蝴蝶步搖的垂珠有規律地隨之搖擺,她咳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要將心給咳出來一半。

“…咳咳!”

紅葉一陣猛烈劇咳後將手絹取開,定睛一看,隻見手絹中間有一團刺目的殷紅。

咳出血了!

童冬月大步走過去,蹲下身問道:“怎麽樣”

紅葉抬頭看著童冬月,眼眶泛起水光,苦笑道:“公子,恐怕我等不到贖身的那一天了。”

童冬月一怔,片刻,搖頭道:“不會的。”

紅葉的病,童冬月問過林一合,應該是肺癆,這個病沒得救,隻有咳到死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