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神秘的蝶舞（3）
紅葉神情更加淒苦：“公子不必安慰我，我的病我心中有數。”
童冬月握著紅葉的手臂，鄭重許諾：“相信我，兩天之內，一定帶紅葉借離開這裏。”
紅葉死寂的眼眸中泛起一抹亮光，反抓住童冬月的手臂，就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興奮不已道：“真的嗎？”
她還差五百兩才能拿回賣身契，童冬月舍得幫她出那筆錢嗎？
看得出來，童冬月不是那種有資本揮金如土的那種闊爺。
“嗯。”童冬月輕輕點頭，平淡的語氣中，透露出真摯和堅定，有一種讓人無法不信服的魔力。“嗯。”童冬月輕輕點頭，平淡的語氣中，透露出真摯和堅定，有一種讓人無法不信服的魔力。
紅葉忽然笑了，笑得燦爛純真，就如同終於吃到夢寐以求的蜜糖的小孩子，幸福而滿足，含淚道：“謝謝公子。”
“不客氣，都是紅葉姐應得的。”
這些天，紅葉給她提供了很多便利，不管添香閣的結果如何，她都會讓紅葉達成心願。
童冬月將紅葉扶到**躺著，又細心地替她蓋好被子。
紅葉掙紮著坐起來，說道：“我有點口喝，公子能不能幫我倒杯藥茶？”
“好。”童冬月轉身倒茶。
紅葉低頭垂眸，掩住不自在的神色。
“紅葉姐，水來了。”童冬月小心翼翼地將茶杯送到紅葉嘴邊。
紅葉眼眶再次濕潤，盡管童冬月從來不說討好她的話，但她心裏清楚，童冬月說話算數，說要帶她離開，那絕對不是騙自己的。
紅葉五味雜陳地糾結了一會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公子對我這般好，紅葉受之有愧，我自己來就行了。”
童冬月一怔，旋即將手中的水杯遞給紅葉，紅葉伸手去接，但她這時剛好喉嚨發癢，猛地一咳，手滑了一下，茶杯裏的水，全部灑在童冬月身上，杯子也摔了個粉身碎骨。
童冬月連忙站起來，紅葉驚慌失措，抓住童冬月的手，翻過來翻過去反複瞧。
“公子，對不起，對不起。”
童冬月瞳孔一縮，緩緩抽回自己的手，搖頭道：“沒關係。”
“多謝。”紅葉神情窘迫，摸了摸頭上的步搖，眼睛不斷偷瞄童冬月。
童冬月耐心地將茶杯碎片收拾幹淨，再用毛巾擦了擦被浸濕衣服，最後重新倒了一杯茶給紅葉。
“紅葉姐，水。”
“謝謝公子。”紅葉接過茶杯，將裏麵的藥茶一飲而盡，又將茶杯交給童冬月。
紅葉緩了口氣，隨口問道：“公子，你昨日回去後，有沒有調查蝶舞姑娘。”
童冬月拿起杯子朝桌子走過去，淡漠道：“回去還是忘了，待會兒看能不能弄來紙和筆，在走之前全部記下來。”
“公子的想法沒錯，但是據我所知，媽媽不允許姑娘們使用文房四寶，我們平時需要的時候，就向媽媽申請，當場用完當場歸還。所以，公子要找到這幾樣東西，恐怕很不容易。”
童冬月淡漠的臉上，出現些許詫異：“添香閣還有這種規矩！？”
先前受到影響，根本沒有用筆和紙記下蝶舞的意識，所以不知道添香閣還有如此奇怪的規律，想來，就是刻意防止有人記錄有關蝶舞的東西。
童冬月頷首不語，沉默片刻，紅葉再次開口：“公子今日有何打算？”
童冬月對紅葉沒有戒心，不假思索地說出了心中計劃：“對方可能已經發現我的存在了，但暫時還沒有確定我就是要找的人，我這兩天再多帶一些有用的信息出去，等外麵的人部署好詳細的策略，如果不出意外，兩天後動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查清蝶舞的身份，看她究竟是人是妖。”
紅葉道：“公子，今天晚上有一個契機，你或許能接觸到蝶舞。”
童冬月麵上閃過一抹喜色，問道：“什麽契機？”
紅葉又摸了摸頭上的蝴蝶步搖，說道：“我聽蝶舞的貼身婢女海棠說，蝶舞姑娘打算今夜梳攏，將會在眾多青年才俊中，挑選自己的第一位恩客，不以錢財論輸贏，隻要憑借真本領贏得她的芳心方可，公子或可一試。”
梳攏，是青樓女子**的雅稱。
童冬月表情錯愕，愣了一會兒，將信將疑道：“蝶舞不是清倌人嗎？為何突然同意接客？”
蝶舞每日一舞，雖然能給添香閣帶來不菲的收入，但如果她願意接客的話，收入至少翻幾倍，老鴇當然求之不得。不過，蝶舞之前放出話，隻賣藝不賣身，現在突然同意接客，實在匪夷所思。
紅葉一臉茫然：“蝶舞為何轉變想法，我也不清楚，不過公子一心調查蝶趣身份，今夜的首位恩客遴選，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童冬月目光迥然地盯著紅葉，似乎在努力分辨她話中真偽。
紅葉被童冬月看地渾身不自在，伸手摸頭上的不要，狀似羞澀道：“公子一直盯著我做什麽？我臉上開花了嗎？”
童冬月搖頭，好奇地問道：“紅葉姐今日為何總是摸簪子？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紅葉扯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說道：“哪有，媽媽賞的，樓裏的姑娘丫鬟都有，不值錢的小玩意而已。”她似乎不想繼續說下去，立即注意話題，“公子可有幫手？”
童冬月點頭道：“嗯，有。”
紅葉又問道：“多嗎？都有誰？”
“不多，他們…”童冬月麵露訝異，懷疑地看向紅葉，“紅葉姐了解這麽多幹嘛？”
紅葉麵上一窘，幹笑道：“隨口問問而已，公子不願說，那就算了。”
童冬月不做聲，氣氛忽然變得尷尬。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嘈雜起來，人聲鼎沸，喧鬧不已。
童冬月心中有數，可能是蝶舞梳攏的消息傳播開了，所以男人們都興奮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
“嗯，公子…”紅葉支吾其詞，“…小心點。”
“嗯。”
童冬月看了看情形，如她所料，大家都知道蝶舞準備遴選第一位恩客，所以卯足了勁要拔得魁首，有性急的家夥，現在就開始大打出手，不過添香閣明令禁止打架鬥毆，這個節骨眼上，要求更為嚴格，敢頂風作案的，無論多有權有勢，都統統被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