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 我的恩公

“當然不是。★八一中√w√但是這麵銅鏡的黑漆古,恐怕是很難。如果單爺沒這個手段,我能想到的,也隻有一個人了!”唐易應道。

“嗯?”單連城麵色大變,不過他看了看武串子,沒有說話。

武串子卻對唐易笑道,“看來二位都知道這位高人,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

單連城確實有意無意提到過,現在唐易又提了,武串子的好奇心就起來了。

“是我的一位忘年之交,不過涉及個人**,還望武老板見諒。”唐易微微一笑。

單連城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太多變化,但是心裏卻更加驚訝,忘年之交?難不成他和我知道的是一個人?要是恩公和他是忘年之交,那此人確實是值得信任的。

武串子聽唐易這麽一說,也就不再堅持,轉而說道,“既然唐先生看了東西沒有異議,價錢方麵好商量。”

“不知道兩位想出什麽價兒?”唐易問道。

武串子看了看單連城,才對唐易說道,“按行價兒來,唐先生不會覺得我們太小氣吧?”

“五年前,有件類似的銅鏡,拍出的價格是兩百六十萬,這幾年青銅器漲了不少,如果現在上拍,怕是得五百萬上下。不過,咱們這個交易,總不能按照上拍價兒來吧?”唐易接口道。

“那是,那是。”武串子聽唐易一說,轉而對單連城說道,“單爺,東西是您的,我隻不過是出出主意幫襯幫襯,您開價吧?”

他知道,單連城現在急需用錢,帶出來的東西又不多,無非一件高仿鳳耳獸足彝,一件真品花鳥瑞獸鏡。現在鳳耳獸足彝廢了,就靠這東西落一筆錢,圖個安穩日子,所以武串子料想單連城開價必定低不了。

“我開了,武子你沒有意見?”單連城緩緩開口,又認真看了看武串子。

“必須的。”武串子連連點頭。

單連城盤算了一下,“那就湊個整數,兩百萬吧。”

“什麽?”武串子差點兒沒把筷子掉了。這個價兒,實在是太低了!現在的行價兒,唐易說的沒錯,上拍衝好了是五百萬上下,下麵交易肯定不能這麽高,但是三百萬到四百萬是可以的。就算打底,也得三百萬吧?

結果,單連城居然喊出了這個價兒!

“怎麽?我開高了?你不是說讓我開沒意見麽?那你開個更低的價兒吧。”單連城看著武串子說道。

好嘛!武串子心裏一陣叫苦,剛才單連城已經把他的口給堵死了,現在明明開低了卻又說開高了!這自己要是再說什麽,不僅是出爾反爾,還成了貪得無厭,又得罪了唐易!

“什麽高不高低不低的,單爺說什麽,那就是什麽!”武串子擠出笑容。

唐易聽了也有些奇怪,這和單連城之前素未謀麵,而且還點破了他手作的東西,何以如此照顧自己?

見唐易不作聲,單連城又道,“做生意也是交朋友,這個價兒,是個麵子價兒,不看僧麵看佛麵。”

武串子一聽,心說原來你是想巴結唐易!但轉念又一想,反正東西不是自己的,單連城之前說了得利對半分,錢是白拿的,他都這樣了,自己更沒必要找堵,“對對對,唐先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該當如此!”

唐易和武串子想的當然不一樣,他聽出點兒什麽來了。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單連城看的另一個人的麵子!那應該就是能做出這種黑漆古的、他說的那個“忘年之交”的麵子!

莫非,這單連城和陳澄之相熟?想來也有可能,都是銅器高手,都隱於民間。

“好!卻之不恭,這東西我要了!”唐易舉杯,“那就喝個成交酒吧!”

此酒過後,三人都好似放鬆了很多。

唐易也不囉嗦,問詢如何交易。單連城沒客氣,“我和武子一人一百萬,那個小院也歸我,武子你沒意見吧?”

這個小院,是鎮子邊緣的農家院,值不了幾個錢,武串子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因為這一百萬,擺明了是單連城多給了,含著這個小院的錢了。

因為這件銅鏡的本兒,那全憑單連城一張嘴,他要說成本就是一百萬,那麽隻有一百萬的利,對半分,武串子就隻能分到五十萬。

“沒意見。單爺,我不早就說了麽?那小院,就是我送您的,回頭咱們就拿房本過戶。”武串子說道。

飯後,三人去了銀行,唐易拿著銅鏡,把錢轉了出來。之所以要到銀行,是因為單連城要新開一個戶頭。

“到我那裏喝口茶吧?”辦理完畢,單連城笑著對唐易說道。

唐易點點頭,“好啊!”

三人便又去了小院,單連城沏好了茶,就在院內方桌上擺好了。這裏麵,就屬武串子喝得最多,他酒量大,倒沒什麽醉意,但是喝了幾口茶,便起身跑廁所去了。

武串子一走,單連城突然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的那個人?”

唐易看了看武串子,想了想,伸手蘸了茶水,在方桌上寫了一個“澄”字。

寫姓,容易出現誤會,“陳”畢竟不算是一個少見姓氏,所以唐易才寫了這個“澄”字。

單連城眉頭動了下,伸手把桌麵上的字抹掉了,“唐先生,待會兒抽空單獨聊聊如何?”

“好。”

唐易本來這次過來,主要目的就是想和單連城聊聊,結果沒想到居然多出了這麽一個契機,更是沒理由拒絕。

武串子回來,又喝了口茶,提出要請唐易去泡泡澡,唐易以過會兒就要走為由婉拒,又給單連城留了一張名片。

過不多會兒,唐易便提出告辭了,他開車來的,武串子也沒多送。

唐易開車沒有走遠,停在了一處小路邊。過了半個小時,電話響了,不消說,單連城打來的,這說明武串子已經走了。

唐易又開車回到了小院門口,接上了單連城,開車出了鎮子,停在了一處洗車鋪的不遠處。

“單爺,莫非陳澄之老爺子和您是故交?”唐易遞給單連城一支煙,“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不用。”單連城擺擺手,“不知道為什麽,你雖然年輕,但是說的話我信。他不僅是我的故交,也是我的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