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招兵買馬

唐易心想,這女人手腕上帶著如此珍品,氣質又是不俗,想必不是一般人物。但是卻又自己到商場買內衣,完了還開著一輛如此普通的車,這確實有點兒亂。

而且,她主動找上自己,看這件蓋罐兒,顯然是為了試探下他的眼力。這又是想幹什麽呢?

“我叫唐易,今年剛剛大學畢業。貴姓?貴庚?”唐易回問。

“我姓雲,雲碧桃。女人的年齡可不是隨便問的,總之是比你大,你可以叫我雲姐。”雲碧桃淡淡說道。

唐易點點頭,尋思著還是在女人麵前論及輩分占便宜,要是個四十來歲的男的,恐怕得說你可以叫我“雲叔”了,“雲姐,我年紀小,閱曆少,咱不帶這麽拐彎抹角的。萍水相逢,有話還是直說吧!”

“你大學剛畢業,找到工作沒有?”雲碧桃卻又問道。

唐易一愣,心想難道毛逐的想法是對的?這女的是想······

“雲姐,不好意思啊,我該先告訴你,我不是瓷都人,隻是來玩的,後天準備走了。至於工作,我倒是開了一家古玩店。”唐易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說道,接著,解開了安全帶,作隨時要走狀。

“原來不是瓷都人。”雲碧桃略略有些失望,“你開了古玩店?有沒有想到來瓷都展?”

這一下,唐易聽明白了,雲碧桃確實看上自己了,不過不是看上人,而是看上了眼力,有點兒招兵買馬的意思。

“沒有。”唐易將手放到車門把手上,又回頭說道,“不過,認識個美女總是很高興的。”

“不忙走。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是開古玩店的,有沒有聽說過獵古門?”雲碧桃問這個問題是冒了風險的,但是現在屬於複興創業階段,這樣有眼力的人對於獵古門來說實在是太有用了。

唐易準備用力的手鬆了下來,他打量了一下雲碧桃,突然想起了鬼叔的話,“獵古門的老大,居然是個女的,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但仍舊頗有風韻。”

陶,桃,雲碧桃,陶碧雲?

十年前是年紀大了點兒,現在可以當阿姨了。不過,確如鬼叔所說,仍舊頗有風韻。

“你就是傳說中的陶碧雲?”唐易本不想多事,但當時不知怎麽回事兒,一口就喊了出來。事後他回想,這道理和鬼叔臉上的紅暈是一樣一樣的,見了美女,哪怕是年紀大了點兒的美女,有衝動也很正常。

當年的陶碧雲,如今的雲碧桃,跨了十年,卻都算是美女。

“你到底是誰!”雲碧桃的手迅捷一按,副駕駛的車門落了鎖。

有時候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唐易已經開始後悔了,不過倒還算鎮定,“你別緊張,我隻是個過客。”說完後,很平靜地看著雲碧桃。

雲碧桃看著唐易鎮定的眼神,秀眉微蹙,“你到瓷都來,肯定不是遊玩的。”

“遊玩是真的,隻是我也沒想到,聽了這麽多雜七雜八的事兒,而且,你在地攤上好像和河野平打過招呼。”唐易不清楚雲碧桃的身手如何,不過想來自己肯定不是個兒。

好漢不吃眼前虧。嗯,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氣勢上壓倒對手。

“河野平你也認識?”雲碧桃確實不太敢輕舉妄動。這個年輕人太神秘,根本不知道背後是什麽力量,而且自己剛回到瓷都,唐易上車時他的同伴又看到了。

“我是山州人,又開了古玩店,河野平常在山州古玩圈裏走動,認識是很正常的。在瓷都我還和他聊過,結果他被偷了手機,我被偷了錢包。”唐易看出了雲碧桃的遲疑。

“關於獵古門你知道多少?”雲碧桃沒再提河野平,轉口問道。

“十年前的事兒,我想瓷都古玩圈兒裏的人都知道吧?傳說你一敗塗地,遠走他鄉。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你卷土重來,想必是要複興獵古門了。你找我估計是想招兵買馬,但是你找錯人了。我說了,我是個過客,後天就走了,你們瓷都的事兒,跟我沒什麽關係。”唐易的話多了起來。

在美女,雖然是老美女,麵前侃侃而談,確實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雲碧桃也逐漸放鬆了下來。大家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是因為聰明人從來都會先把事情的主要矛盾調理清楚。

唐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這眼力和頭腦,開一個古玩店,真是大材小用。”雲碧桃手指輕敲方向盤。

“如果你不是一個美女,我真不會說這麽多。其實我來,還和幾件高仿有關,我父親曾經打眼吃虧,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做出如此牛逼的高仿。沒想到很順利,雖然有些細節還不知道,但是大致脈絡搞清楚了。”唐易又半真半假地補了一句。

“瓷都做高仿的高手比江邊的地攤都多,打眼吃虧很正常。”雲碧桃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她的手卻在此時一按,車門開了鎖。

“高手?你這件蓋罐兒的水平,在瓷都恐怕無人能及,我不一樣認出來了!”唐易本想就此下車,但是雲碧桃這句話有點兒刺激到他了,好像瓷都的高手可以橫行華夏一樣。

“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眼力。”雲碧桃對此毫不掩飾。

“不對,在瓷都,還是有一個人的高仿水平,能過這件蓋罐兒的。”唐易突然道,“隻是他隱居山溝二十年了,從來不管外麵的事兒。”

唐易話音剛落,雲碧桃的身體突然間一顫,“你,你認識這個人?”

唐易這次真的拉開了車門,“你早就說問最後一個問題,可是卻又問了好幾個。這是我回答的最後一個問題,認識,還一起喝過酒呢!”

說罷,唐易開門下了車,“再見,雲姐。”說罷便關上了車門。

陶碧雲竟一時怔住了,唐易走下車到關車門到離開,她動也沒動。

她的右手輕撫左手手腕上的藍皮唐球手串,喃喃自語:“誰說他不管外麵的事兒,十年前,他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