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的麵子

唐易接起了電話,“許記者,好久不見。”

“不說客套話了啊,最近忙死了。我尋思著有個事兒你能不能幫忙?”許一琳風風火火地說道。

唐易笑道,“你一個大記者,還用我幫忙?”心裏卻說,你還有個廳長老爸呢!

“是這樣,金石溪金先生認識吧?”許一琳連珠炮一般說道:“下周末,他要辦一個畫展,其中有唐代李思訓的一幅名畫《秋山行旅圖》,據說是合二為一的,原先分作兩處!”

“這事兒我太隻知道了!”唐易心說,另一半還是我搞來的呢!不過他沒和許一琳說。許一琳是個記者,要是把金石溪花了一個億從自己手裏買畫的事兒說出去,沒準兒就是件麻煩事兒。

“我認識金先生,也知道這件事兒,需要幫什麽忙你說吧!”唐易說道。

“太好了!”許一琳很興奮,“是這樣,我本來想在畫展開始之前專訪一下金先生,但是聯係了他的助理,說是不接受媒體采訪,你看能不能說說話?”

唐易一聽,這個忙可不好幫。既然金先生表示了不想接受媒體采訪,自己再去勸說,恐怕有點兒過了。

見唐易似乎在猶豫,許一琳笑道:“我那把明代的寶刀不還是在你手裏嗎?你要是幫了這個忙,那把刀就送給你了!”

“你本來也說送給我啊!”唐易雖然當時說不要,但是許一琳的確說過這話,不然他也不會貿然鑽個洞。

“你當時不是推辭嗎?還覺得不好意思,幫了這個忙,你就好意思了!”許一琳接著說道。

唐易搖搖頭,隻得暫時答應了,“好吧。我給你說實話,那把刀我不小心弄了一個洞出來,還想修補好了再給你呢!”

“好啊,你居然一直不說!行了,這東西是你的了!不用和我匯報了!”許一琳笑了起來。

“我幫忙也不一定幫成啊,你別這麽著急說我就是我的了!”唐易連忙說道。

“隻要你幫了,成不成的就這樣吧,掛了啊,等你好消息!”說罷,許一琳立刻掛了電話。

唐易苦笑一聲,從**爬起來,又找出了那把繡春刀,一邊看一邊心想,這把刀真得抓緊修補一下了。

第二天上午,唐易還沒想好怎麽跟金石溪說,便先出門去了山海省博物館,去敲定展廳的事兒。

到了博物館,很順利地找到了館長。因為是匡海生交代的,所以館長直接安排了展覽部的主任帶著唐易去看展廳辦手續。

省博的展廳很多,給唐易留的展廳是二樓的一個中型展廳,各種安保措施都很到位,唐易看了很滿意,很快便辦好了手續。

離開的時候,唐易剛走到一樓大門口,突然就看到金石溪走過來了!

這真是巧了!正想著找他呢!

“金先生!”唐易笑著打了個招呼。

“哎?唐易,你來有事兒?”金石溪略顯驚訝。

唐易便把要辦玉器展的事兒說了,金石溪大笑道:“和我的畫展同時進行啊!”

“啊?”唐易知道金石溪要辦畫展,可沒想到居然也是在省博,也是下周末。當時匡海生給省博的館長打電話,館長說有個畫展,可唐易沒想到就是金石溪的畫展。

“下周六是黃道吉日,這《秋山行旅圖》可不是凡物,必須得挑個好日子啊!”金石溪接口說道,“走,既然來了,先去看看我的展廳,有些個人的畫作已經布置進來了。”

唐易隨著金石溪到了畫展的展廳,這個展廳很大,最裏麵正中央的位置,還設置了圍欄,想必就是給李思訓的《秋山行旅圖》留的。其他的位置,有的地方已經掛上了一些金石溪的作品。還有些位置空著。門口附近有一張大畫桌,想必是留給貴賓揮毫留言用的。

“這得感謝你啊!不瞞你說,我是真的高興過頭了,不然《秋山行旅圖》這樣的名畫,捂還捂不及呢!”金石溪看起來的確是高興得很,話也多了起來。

唐易眼見金石溪這種狀態,心想幹脆把許一琳要求幫忙的事兒提出來得了,便開口道:“金先生,既然辦畫展了,那就是公布於眾的張揚事兒,我這裏有個朋友,想請您幫個忙。”

“你跟我客氣什麽,說吧!是要買我的畫還是題字?或者幫著鑒定字畫?”金石溪痛快應道。

“是這樣!”唐易接著,便把許一琳想提前做個獨家專訪的事兒說了。

“這事兒啊!”金石溪臉上有了幾分猶疑。

“沒事兒,金先生,我就是幫忙傳個話,要是不行,我回頭給她說一聲就行了,您別為難。”唐易接著說道。

金石溪看了看唐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行!別人的麵子不給,你的麵子我必須要給!不過——”

“您說!”

“不過成稿我要審一審,必須按照我最後審定的稿子見報。你也知道,現在記者為了抓取眼球,有些東西寫得很誇張,尤其是我最不喜歡標題黨,所以我才拒絕接受采訪。”金石溪說道。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好!太感謝您了金先生!”唐易連連說道。

“別客氣,隻要是你的事兒,盡管來找我!”金石溪露出了笑容。

唐易心頭一動,心想要不要把籌建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的事兒給金石溪說說呢?但迅考慮一下,決定還是先放放,等畫展辦完了再說,凡事兒都得找個節奏,欲則不達。

“你琢磨什麽呢?”金石溪見唐易沉默不語,不由問道。

“噢,沒什麽,我不是最近成立了個藝術品公司嘛,還有辦畫展的事兒,腦子不夠用了!”唐易應道。

“對了,我還把這事兒忘了!你跟我來!”金石溪說著,帶著唐易到了展廳旁邊的一個小儲藏室,然後打開了裏麵的保險櫃,拿出一幅卷軸。

拿出之後,金石溪鎖上了保險櫃,帶著唐易出了儲藏室,在展廳的大畫桌上將卷軸展開了。

這是一幅中堂,畫片兒足有八尺開外,也是一幅青綠山水,遠山雲霧繚繞,近處峻石蒼鬆,流水環繞,茅屋靜臥。隨意潑灑間,帶著淡雅深遠。

雖是紙本,卻是老綾老裱,沒有半點兒缺損。